夏椰深深地亲吻了一下南宫闪的额头,随后下床打开卧室门,守在门外的茉莉·乔焦急地问怎么样了?
夏椰轻声地回:“睡下了。”
茉莉·乔长舒一口气后拉着夏椰的手:“椰椰,你也要睡觉,这几天你几乎没合眼,家里集团两边跑,你必须好好睡一觉。”
“嗯,我先去看看和和。”
“和和喝完奶睡着了,椰椰听干妈的话,快去洗洗睡觉吧。”
“好,我去洗漱,别担心。”夏椰拥抱茉莉·乔。
清早,南宫闪醒来。
新加坡的卧室?紧接着南宫闪的大脑自然而然呈现出一帧帧的吊丧画面,以及外公外婆漂洋过海来吊唁,干爸干妈帮忙接待客人等等有关南宫睿仙逝的画面。
眼里溢满泪水的南宫闪赤脚冲下楼,她对着餐桌上的亲人们悲愤地吼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打个电话有那么难吗?为什么不打?为什么?”
这是南宫闪有史以来第一次毫无家教,对着家人大声质问。
餐桌上所有人都沉默不语,正在这时一位家佣端着营养粥走向餐桌,南宫闪一把夺过狠狠地砸在地上:“说话呀,都哑巴了吗?”
哇地一声,和和被吓哭,黎嫙忙哄着和和离开餐桌。
“为什么不说话?我不是南宫家的孩子吗?我没有权利知道吗?我问你们我是不是南宫家的孩子!”
南宫闪歇斯底里地责怪,茉莉·乔含泪上前将失控的南宫闪揽入怀里:“对不起!对不起!”
“妈妈,我不是外人,我不是外人,我不是啊!”南宫闪终于哭了出来,哭得撕心裂肺,哭得追悔莫及。
闪闪哭出来就好了,这表示闪闪接受了公公去世的事实,茉莉·乔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下来了,她连连抚摸着南宫闪的后背安抚:“爷爷知道闪闪很爱他,爷爷知道的。”
晚上七时,夏椰回到南宫花园。
今天一整天南宫闪都未见到夏椰,只听说她人在集团处理文件。
夏椰卧室门前,南宫闪思索好一会才打开门,她有很多很多事情想问她了解清楚。
可眼前的画面是夏椰握着和和的小手睡得深沉,这么快就睡着了,连衣服都没换。
黎璇拿着奶瓶和奶粉罐走近:“闪闪怎么不进去?”
“椰椰睡着了,她刚回来。”
黎璇欣喜地回:“睡着了好呀,椰椰太累了,自从南董病危以来她都没有睡过整夜觉。”
南宫闪能够想象到爷爷倒下,椰椰为集团日夜操劳的身影,她心疼地说:“可是椰椰还没有吃饭。”
“没关系,让她睡吧,等她醒来我弄些佳肴。”
“谢谢黎姨,辛苦您了。”
“傻孩子,照顾你们是我的福分。”黎璇笑着走进卧室。
南宫闪洗漱后,爬上关澜的床躺下自责地道歉:“对不起奶奶,我以后一定常陪您。”
关澜欣悦地合上书,摘下老花镜摸着南宫闪的头说:“一言为定哦。”
“嗯,奶奶快躺下来,我要抱着您睡。”爷爷离世奶奶入眠一定很困难,“奶奶,只要闪闪在新加坡,每晚都会陪着您。”反正现在椰椰有和和了,再也不需要她了。
“谢谢我的宝贝孙女,奶奶享福喽。”
两天后,律师宣读南宫睿的遗嘱:津知集团董事长南宫闪;津知集团执行总裁夏椰;新加坡南宫花园归夫人关澜所有;惜京南宫别墅归南宫闪与夏椰共同所有。
董事长?董事长?董事长?原来爷爷为了孙女无怨无悔继承津知集团不惜含泪而终,后知后觉的南宫闪很难过很自责,其实爷爷完全可以在病重时拿捏她,但是爷爷没有那么做,他希望孙女真心实意对津知集团未来负责,爷爷赢了,她现在确实想守着爷爷一手打拼下来的津知集团让其长盛不衰!
茉莉·乔扯了扯南宫瑆的衣角小声地说:“你确定你是爸爸的儿子吗?怎么我俩没上榜?”
南宫瑆搂着茉莉·乔安慰:“不能这么想,当初我们想换房离四合院近些,爸爸二话没说给了我们一千万。”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爸爸遗嘱里至少提到我俩,比如让我们好好照顾婆婆之类的嘱托,可什么也没提挺失落的,这会我深刻体会到闪闪的心情了,感觉自己是个外人。”
“很抱歉,一定是我这个儿子做的不够好,害得媳妇榜上无名,要不从现在开始改正,回国我们就申请只会诊不看诊你看行吗?”
“正有此意。”茉莉·乔紧握南宫瑆的手像是退出医学界舞台,是时候做回儿女陪伴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