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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倒霉体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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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次的运球上十班不敌贺新谣和薛淇灿的配合,比分追到了2分的差距。

“来个奇迹吧,江浸、榜一,看你俩的默契了。”贺新谣一边喘气一边说,“来个三分吧,咱们就有希望了。”

球被传到戚颐年手里,他灵活纤细的手指运着球,在寻找投篮的机会。

江浸也同时被两个人左右围着,根本找不到进攻的最佳方式。

戚颐年的位置太过偏远,投篮很难命中,他闪身想要将球抛出去,另三个人见状立马扑上去抢,可被他的假动作欺骗。

他带着球躲避开一个人的进攻,那一瞬间他找到了他的最佳角度去投篮,两三米外江浸也在一直留意他的举动,随时提防他有可能传球过来。

短暂的目光交汇后,俩人心里已经明白对方的用意,戚颐年的假动作骗过一人,反身把球传给江浸。

后者找好角度后像那天在厕所里丢纸巾那样,球轻盈的稳在篮筐中央落下,成功拿到了三分。

“哔——”哨声响起,比赛时间结束了,一班以一分之差险胜十班,晋级周四的比赛与另一个晋级班级继续打。

响亮的欢呼声特别兴奋,震得操场上都有回响,也让很多人记住了一班的拉拉队。

已经快要到午休结束了,几个人去洗漱间换了衣服回来,下午的课还是要继续上,即便很困。

走廊里还有路过的教室里都在激烈的讨论刚才的比赛,比如一班的宝贝双C,或者是江浸的神之三分,令许多人乐此不疲。

“江浸穿球衣好帅啊,真的很适合。”

“只要有俩特地穿黑色的!”

“宝贝双C厉害!”

“三分球是我对你的无限信任。”

“目光交汇之时,便是你我联手之际。”

“一班这个篮球衣也好看!”

……

午休都偷跑出去看比赛的学生把睡觉时间都舍去了,有一些女生去校内的小超市买了饮料送到一班门口,或者让认识的人递过去。

贺新谣出去上厕所的功夫回来,已经有本班相识的女生递了进来,“给江浸的AD钙奶,还有榜一的苏打水,还有牛奶糖……不知道江浸爱吃超酸水果糖吗!”

他把东西放在俩人的桌子上,“我们家双C太招人喜欢了,得看好。”

“又犯病了?”江浸无心收下女生送的东西,顺势推给戚颐年,“你来解决吧。”

“我也不要。”戚颐年将东西又还给贺新谣,“还是还给她们吧。”

每一样东西上面几乎都有个小纸条,写着什么“加油”或者画个小爱心,显然送来的人无比期盼他们能够接受。

后来那些东西还是没还回去,就随意分给同学了,而那些精心准备的字条背后,又是哪些女生在操场上雀跃,在书桌上用五彩缤纷的笔迹留下一个个期许和祝福……

打完篮球后,不出意外的江浸又困了。好像他这个人一直都是这么散漫慵懒,随时随地都能涌上倦意。

以前上初中的时候老师不怎么管他,快要中考了他还在英语课上睡觉,每天要完成的单词听写也都是一概不交,气的文质彬彬的卷发女组长不再管他。

江浸以前就是如此散漫过来,自从上了高中稍微下定点决心后也没能很快更改过来,还是在以前课堂上随心所欲的睡觉最爽了。

可是现在,他有一定要实现的东西,以及值得去拼搏的信心。

下午有一节于淑娴的课,她早看出来江浸一副魂都要飘离出去的样子,一看就是困的不行,于是找他背了段工业革命的意义。

本来这段文字在书上并不算长,但是于淑娴要求他们背诵的不仅仅是书上的内容,还有练习册上整理的额外知识点。

这段工业革命的意义就不能仅用两三点来回答,而是三大点,分别从经济、政治、文化上来分析,足足小半面书页。

江浸自然是提前背过的,但他课间没怎么看,不像往常一样临时看几眼然后恢复昨晚的记忆。今天他是一天都没温习,站起来后只大概说出几点,后面的内容完全记不起来,能想起来的都是刚才做的梦。

他随口扯了几句,但显然与书上差异太大,戚颐年的小声提醒他也没有听,自顾自的胡说八道。

“好了,你先站会吧,等会再背。”于淑娴听不下去了,找了另外两个人又背。

趁得空的时候江浸才看了几眼内容,念了两三遍后终于想起了点,又背了一遍后于淑娴才让他坐下。

课上讲昨晚做的练习册,江浸选择题几乎没怎么错,听的也云里雾里的,只想睡觉。

同样贺新谣和萧禾屿也有点迷迷糊糊的,尤其是贺新谣,差点从椅子上歪下去,幸亏他同桌反应快扶住了他,这才没被于淑娴逮到。

下午的历史课上起来格外枯燥无味,讲到最后一道时,于淑娴提出个问题:“这道题最后一问是结合材料分析此发明的意义,刚才我们已经说过了,那么如果是以工业革命相关的要怎么回答?”

班里一片安静,很多人脑袋里已经是一片空白,大家不约同时的低下了头。

“那好吧”,于淑娴觉得这样总讲效果不好,决定要搞一些课堂互动,“同桌交流一下吧,一会找人提问。”

每当老师说要同桌交流时,基本上可以默认为自己思考,不用按部就班,有些时候问了也是白问,比如同桌并不靠谱,被叫到的时候还是要自己想答案。要么就是干脆不想这些,带着空荡荡的脑子找别人聊天。

可是最后一句却不是开玩笑,于淑娴说要找人提问那一定是真的,至少没和你开玩笑,所以一定得赶紧想出个几点来应付一下。

江浸只听见了一句“同桌交流”,问题什么的都没听见,下意识往旁边看过去。

戚颐年也才向这边看来,俩人目光有短暂的交集,一个冷漠慵懒,一个温和坚定。

“交流什么啊?”江浸听见班里很快传来“嗡嗡”的讨论声,还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

但很快他又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多余问他,这节课都被提问过了怎么还可能会找他回答呢?

上课的时候被二次提问的概率不算太高,江浸觉得自己很有经验,所以下一秒就放弃了动脑思考的想法。挺到下课就好了,下课了就赶紧睡一觉。

“不交流吗?”戚颐年很好奇的问他,江浸虽然平时上课很散漫,但文综上他是很感兴趣的,即使他低着头看似不在学习状态,但却一直有在听课,有时候还会在纸上随手记下联想到的点,与标准答案吻合度很高。所以他课上不会真的一点不思考。

江浸还是退不去那股倦意,加上脑袋里的无实据猜测,索性不去想,反正找他回答大概也能七七八八说出来一些。

“有什么可交流的?没什么想说的。”

“是吗?”戚颐年笑了一下,“可是我有话想和你说,我想了很久了。”

“不听。”

“真不想知道?”

戚颐年明白现在还不是告诉他的时刻,但是有很多个瞬间,他真的很想对他说很多事情,那些已经被江浸快要遗忘的事。

“不想,你去给于淑娴说去吧。”

反正他也不是历史老师,这么想回答的话干脆找于淑娴不就行了。

戚颐年沉默了一小会,垂下目光去看书上密密麻麻的文字,眼神仍然柔和安静,“以后会告诉她的。”

呵,难不成他真的社恐?还得以后再说,以后谁还记得这道破题啊?江浸心想,随他去吧。

“好了,就到这吧。”于淑娴看了一下时间,还有一会就要下课了,“谁想说说自己的讨论结果啊?”

刚才在外面风风火火喊着加油的仿佛不是他们本人,此刻班里异常的安静,都在装作没思考完的模样。

于淑娴随机找了两三个人,回答的都不算完整,她随意将目光移到左边最后几排上,江浸已经无关己事游离在外。只静待下课,索性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那么再找个人问一下”,于淑娴故作悬念,下一秒江浸的名字就被再度念起。

“江浸,你来说一下吧,你不是想好了吗?”

江浸很缓慢的站了起来,心想,怎么又会叫我呢?

戚颐年在纸上写下问题推给他看,刚才俩人拉扯了半天全程没一句正经交流,这会只能靠他自己胡编乱造。

“嗯……工业革命”,江浸想了一会,随便说了几点出来,但都偏离了材料。

“上课没听课是吧”,于淑娴走到江浸旁边,眼疾手快的拿过纸条,“那戚颐年来说吧,要是都说上来了你们就都坐下。”

江浸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的命运还得掌控在别人手里,为了能马上睡觉,他不得不在心里暗自祈祷。

戚颐年站起来有条不紊的分析了三四点出来,这道题本就是于淑娴临时编的,没有什么标准答案,但是他回答的理由很充分,于淑娴边听边点头。

“行了,你们两个都坐下吧,下次我再让同桌交流一定得交流,不然还叫你”,她伸出手捏了下江浸的脖颈,“听到了吧,江浸。别以为叫过你就等于这节课没你事了。”

已经有同学低声笑起来,在于淑娴课堂上被叫两次还真是少见,以前他们都是心里打好算盘,通常老师昨天叫你那么今天被点名的概率就不高。一般都是平均两天左右被叫一回,而江浸今天确是得到了额外关照。

下课后他立马趴桌上睡着了,不仅是江浸,所有人几乎都保持同一姿势,教室里头都趴下了一大片。

好不容易补了近十分钟的眠,老童夹着新书过来了。不用想就知道,原先的那本又丢了。

他一进来后班里的氛围缓和不少。

老童平时很幽默,也就三十出头,很喜欢和学生们开玩笑,也愿意和他们一起聊天,尤其是特别喜欢分享家里的趣事。

他一共有两个女儿,大的上小学,小的还在上幼儿园,长得都特别可爱,有机会还能去他附近小区随机偶遇。

“那天我看我家俩孩子在那吃橘子,我就对她俩说‘给爸爸一瓣’,结果她俩说‘就剩两个了,我俩一人一个’。我说的瓣是这个瓣”,说着他在黑板上写下一个“瓣”字,“但是她俩以为是这个半”

旁边又写了个一半的“半”。

引得围在周围的同学忍不住哈哈的笑,众所众知,他们数学老师在家里的地位应该是这样排序的:老婆孩子>猫>他。

课间的开玩笑结束了,老童开始讲课,今天的主要内容是解决一道难住很多人的题目,“好了,我已经讲的差不多了,要想知道函数和另外一个图像的相交点肯定要画图来看”。

他的话语顿住,突然想到了江浸。上回期中考他的成绩进步很大,他想看看江浸到底学成什么样。

“江浸,你上来画一下这道题的图像吧。”

……今天的江浸倒霉实锤。

没办法他只得从座位上起来走向前面黑板,少年几步迈上讲台,从盒里随意挑了一只长粉笔,然后折断捏在手心里自信的朝黑板上画了个坐标系。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但其实当事人的内心是慌张的。

刚才老童讲题他不是没听,只是还有点困惑,而且上道习题他也没画对图像,所以结果自然是错的。

戚颐年已经给他又讲了一遍,但他还是觉得心里没底,不是怕画错下不来台,反正他以前也经常罚站,关键是画着画着他自己都会混淆,到时候只能放着一半的图像留给老童,那将会比画错还惨。

江浸按自己的直觉画起了图像,期间老童没在他背后一直看着,而是在班里来回溜达,时不时点评两句。

“又画错了,是这么画的吗?”

“给你们怎么讲都是白费。”

“刚讲完的东西,你们都失忆了?”

江浸的图画的一般,果不其然他又困惑起来,忘了怎么看交叉点。要是画图幅度大一点好像能多几个交点,但是该要怎么确定图像的延展性?

老童还在训人,门口这一边来了个学生,说是主任找他有事,他忙不迭的去了。

教室里短暂松了口气,互相交头接耳起来。

“到底怎么画呀,我怎么看不懂。”

“刚才他说谁没问题来的,能不能借鉴一下啊。”

“快快快,一会他回来了。”

江浸感觉自己才是孤立无援,根本没人能告诉他这些,只能随便画画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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