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又变得悲伤，“证件被我藏好了，他找不到的。念念，不要和他吵架，也不要总是回来。”

戚颐年心里很犹豫，但最终放弃了，“我知道了，他有没有伤害到你？”

“没有，我挺好的，就是需要每日服药，没有什么大碍。”她安慰道，“没事的，你回去吧，妈妈会照顾好自己的。”

“好。”此刻天色已经有些晚了，戚颐年不想打扰她休息，另外楼下还有个人需要他见。

戚颐年推开门走了出来，他对阮序兰和医生嘱咐了一些话，和他们打好招呼后下了楼。

那个人还在那里，只不过戒不掉烟瘾，又开始翻云吐雾。

烟雾在他眼前飘过，使他看起来有些疲倦冷漠，可是明明这些年来过得最好的就是他了，什么痛苦都没经历过，一直在外潇洒，偶尔回来就为了离婚的事。

“念念，我送你回去。”他说着，想要把烟熄灭。

戚颐年快一步拎起书包，“不用了，你走吧，这里你不用再来了，她已经因为你生活的很辛苦了。”

“呵呵，难道我不辛苦吗？这么多年一直僵持的婚姻始终因为你妈不肯结束。明明分开才是最好的选择，这样对你妈妈也好。”他站起来，“放心吧，她的治疗费用我还会承担，房子也可以给她，但是念念，你要和我去国外。”

戚颐年冷笑了起来，几近绝望，“你现在才要干涉我的生活吗？妈生我的时候你都没在我们身边，你去外面和别人喝酒，我过生日你又逼着她和你离婚，这么多年你的纠缠该够了吧！”

“念念，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当时生意失落错过了很多陪在你和你妈的时间，但是我和你妈妈的关系已经无法挽回了，我也只是想让她自由……”

“够了！”少年的戾气变得汹涌，他想起叶槿时在楼上还在悲哀的固守她的命运，下一刻他冷静了下来。

念念，不要和他吵架。

叶槿时的话还在提醒他，“离婚的事情暂时不要提了，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我会劝她的。”

他早就想让母亲脱离这片苦海，去享受她本该幸福自在的生活，可是她一步步固守，防备的几乎找不到薄弱点，他不敢莽撞，只能一点点等待时机。

“还有，别再来找我，等我成年时会有足够能力照顾好她的，到时候再谈离婚的事。”

戚颐年没有等男人的回答，背起书包走了出去。将近晚八点，空气变得冰冷干燥。

他的鼻腔里，唇齿间充斥着这种冷淡清新的味道，也散去了刚才的急躁不安。

等他到回到家时，发现一向空荡的微信界面出现好多条消息，数不清的红点在不停跳跃。

黎舒涵建了群，把于淑娴和全班同学都拉了进来，群聊名称是“宇宙第一帅的小一班”，是贺新尧改的。

看到这些，不知为何，少年的目光又一次重新变得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