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管阿姨出现的一瞬间,周围原本躁动不安的怪物们纷纷收敛起自己的动作。
张远在心里不断的庆幸着还好自己拿到的是这条规则。
“嗬嗬”的声音不断地从喉管溢出。
裂开的面部显得格外的狰狞可怖。
张远布满血丝的眼球中充满着乞求。
看见他这幅模样,宿管阿姨细心的引他进入房间。
“滴答,滴答”的血液随着张远的脚步,渐渐沁入原本洁净的木板。
张远贪恋的呼吸着室内的空气,甚至原本满脸乌青的宿管阿姨此时竟显得格外亲切。
一杯混合着血肉组织血水被一双枯瘦的指节推到张远面前。
张远惊魂不定的看着宿管阿姨和面前这杯不可名状之物。
“乖孩子,喝下去。”
宿管阿姨带着乌青色的脸不断地靠近着张远。
“喝下去,喝下去才是乖孩子。”
张远不断地把身体缩向墙角,挣扎着摇头。
茶杯里突然浮现出一只布满黏腻血液的眼睛,
在张远的注视下竟然露出满嘴的獠牙,朝着张远的方向爬去。
在□□和精神的双重恐惧下,
张远不住的从喉管发出声音,双手使劲一推茶杯摔碎在地。
碎裂的瓷片布满室内,地板上满是猩红的血水。
“不乖,不乖。”
原本和蔼的阿姨一块块腥臭的肉皮不断地从她惨白的脸上掉落。
蛆虫不断地从眼眶中渗出,一颗眼珠骨碌碌的滚到张远的脚边。
腐败的腥臭味不断地迫近着,张远的身体止不住的发抖,苍白的指节试图抓住什么东西。
“咚咚咚”
缓缓的敲门声打断了室内宿管阿姨的动作。
趁着她分神的功夫,张远小心翼翼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直到指尖碰到一枚尖锐的瓷片。
“阿姨,救救我,救救我”
随着木门的再次打开,池朵恐惧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熟悉的声音此刻像淬毒般的毒蛇一样,张远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惊恐地看着跪坐在门口身下不断渗出鲜血的池朵。
她不是....不是早在走廊就死了吗?
阵阵寒意从张远背后袭来。
在宿管阿姨转身的瞬间,张远猛地跃起狠狠地把手上的瓷片刺进宿管阿姨的身体里。
“噗嗤”
钝器插入血肉的声音在狭小的室内传开。
在瓷片没入宿管阿姨身体的一瞬间,在张远惊恐的注视下,宿管阿姨的头“咔嚓咔嚓”地向后旋转一百八十度。
生蛆的眼眶凝视着他,猩红的舌头绞住他的脖子,不断的收缩着。
张远的双手不断地捶打着舌头,试图让自己能够呼吸,随着舌头的不断收缩,张远的意识逐渐模糊。
在张远模糊的视线里,池朵的身体被阿姨的双手猛的贯穿,一片血花在地面炸开。
宿管阿姨把浑身瘫软的张远甩到角落,原本血水中的池朵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周姐,张远是不是乖孩子?”
池朵拍着周姐的手期待的问。
周姐邹着眉,似乎在思考池朵到底想干什么。
池朵指了指地上的张远,端起桌上的茶杯缓缓解释。
“周姐,我记得要是触犯规则,有些人是可以........”
这话一出,周姐瞬间就明白池朵想干什么了。
“池朵,可以是可以但是你忘了上次那个事了吗?”
周姐捂着脸不愿意回忆上次的惨烈。
上次差点整个副本都被毁了
“周姐,你还不放心我吗?”
说完一个微粒般的东西出现在池朵手里。
“当当当”
“上次那事之后我整的,用过很多次了,没出过岔子。”
见池朵坚持,周姐只好伸手探向抽屉深处,出来时一只通体乌黑的虫子静静的伏在她的手臂上。
周姐取过池朵手里的东西将它们一并放入张远的嘴里。
张远原本开裂的嘴角开始被一种奇异的丝线缓慢地修复。
…………
池朵拖起张远的身体一瘸一拐的消失在走廊深处。
张远醒来的时候,意识到自己似乎被人拖着。
“我,还活着”张远颤抖的摸着自己的身体。
并且惊奇的发现自己能说话了。
“池朵,我们....我们还还活着。”
“宿管阿姨喜欢乖孩子,呼呼呼,不过我们得快点走了。”
池朵疲惫的回答着他的问题。
一串串粘稠血从池朵身上滴落着。
“我不会放过你的。”
张远鲜红的双眼充满了恨意。
逃跑的王哥此时窝在自己的床上不断的平息着自己的情绪。
一边感叹着自己的命大,一边又肉疼地看着化为灰烬的符咒。
他不断地思考刚才发生的细节。
不知何时室内安静的可怕,除了他有些慌乱的心跳声以外,没有任何声音。
挂在墙上的时钟也停滞不前。
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王哥压根没有注意到有什么不同。
“这两个人最好死得有点价值。”
想到要不是这两人招来怪物,自己的道具就不会被浪费。
王哥一脸怨毒的朝阴气森森是走廊望去。
“呸,死了最好!”
“你说谁死了最好?真是抱歉没遂了你的意。”
一道声音从门口幽幽传来。
浑身是血的池朵和张远在走廊昏暗的光线的照射下格外渗人。
“王哥,你不是说好会保护我们的吗?”
“王哥,你说话呀!”
“王哥!!!我们死的好惨啊!”
一道道尖利的声音不断扎进他的耳朵。
“来陪我们吧!王哥。”
张远那张撕裂的脸猛的贴在王哥的脸上,
伴随着他的动作腥臭的血水不断地从喉管冒出。
“啊啊啊啊啊啊”
...............
王哥猛的坐起,不住的喘着粗气。
身边均匀的呼吸声让他安心不少。
“呼,只是个梦而已,吓死老子了。”
“死了还不安生,两个晦气玩意。”
“轰隆隆”
窗外传来阵阵雷声,一道闪电划过漆黑的夜色,走廊上两个人的身影被照得惨白。
“王哥”
“你说谁死了最好?”
“真是抱歉没遂了你的意。”
一道声音从门口幽幽的传来。
“你们,你们不是死了吗?”
“梦,一定是梦!”
在夜色的映照下,走廊的人影像是索命的冤魂一样一步步朝他走来。
脚步声在夜色里格外沉重。
一步步靠近着。
“哒哒哒”
“哒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