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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陈家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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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雁睡得晚,早上便有些起不来,小萍替她梳着头发,眼睛也在打瞌睡,“大少奶奶和二少奶奶都不经常去请安,你又何必每天这样巴巴地过去呢。”

“我在他家一日,便是他家一日的媳妇,分内的事情,总得做好。你今天不用陪我去了,我去给爹娘请安后还要去老太太那边一趟,我不会回来太早,你继续睡吧。”

小萍生了个懒腰,“那真是太好了。”

小萍话音刚落,门外响起敲门声,小萍说,“怪哉,这么早,谁会过来找呢?”

小萍开门,发现是吴妈妈,吴妈妈走进来四处打量了下,“三少奶奶,你这里丢了什么东西没有?我们夜里抓住了一个贼,就在这前面,昨夜怕惊扰了您,没有过来问,现在您点点屋里的东西,看少了没有。”

文雁紧张起来,“我这屋里什么都没少,我不认识那贼。”

“少奶奶,您这还没看呢。”

小萍插着腰,“吴妈妈,你也不看看我们这里,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怎么会有人来偷呢。因为少奶奶昨天做了噩梦,我便起来把所有门窗都锁上了,贼是不可能跑进来的,我们还要必要去检查有什么东西丢了吗?”

“那我再别处问问去,那贼身上又搜不到赃物,只好一家家去问了?”

文雁问:“你怎么确定他就是贼的?”

“抓到他的时候他浑身都是湿的,问他怎么在这,他说他半夜出来撒尿,不小心掉池子里了,我说你掉水里你怎么不叫,他说他叫了没人听见。我和几个婆子昨天晚上就在这附近,他叫了我们不可能没听见,他肯定是在撒谎,他如果不是个贼,他为什么要撒谎呢?”

文雁心里直着急,昨天真不应该就这样让他走了,这下晓华真的被抓了,要是姨妈知道了,我怎么跟她交待呢?

文雁正打算为晓华出言辩护,又一个老妈子来了,她喊道:“吴妈妈,你快回去,那贼要被二小姐带走了,二小姐说是她屋里的人,不肯让你扣住呢。”

吴妈妈和文雁说了几句,就急急忙忙走了,文雁长舒了一口气,对小萍说道:“我知道你有疑问,但你不要问,我也不会告诉你真话,你只要记住不要跟外面的人提起昨天的事就好。”

小萍说了好,文雁往院外走了,她到陈老爷和太太那里请了安。他们见文雁挺高兴,坚持要文雁留下来吃早饭,文雁没有推辞,一起坐了下来。

这边二爷和宝姝也在吃早餐,宝姝说:“昨天夜里我听见哪里吵吵的,你听见了吗?”

“没,我一沾上床就睡了。”

“真羡慕你,这么好觉。”

吴妈妈正好送饭过来,笑着说道:“二少奶奶好耳力,昨天后院确实是抓了个贼,浑身湿淋淋的,他说他半夜出来上茅厕迷了路。我们拿着灯笼一照,发现他脚下到三少奶奶屋子前有湿脚印,我们把他关在柴房里,还没问清楚就被二小姐带走了,说是误会,不准我们再提。”

宝姝问:“那你们去问过三少奶奶没有,那贼有没有动她屋里东西?”

“怪就怪在这,那湿脚印明明通向三少奶奶屋子门口,三少奶奶却说没见过这个人。还有,昨天夜里三少奶奶叫了一下,几个婆子听见了跑进去问,三少奶奶说是做噩梦了。”

二爷问,“寡妇门前是非多,她不肯说,也是有缘由,我看不如把那贼抓起来,拷问清楚,他去弟妹屋里到底干什么?”

宝姝也说,“真是走错路还是故意往人家屋里闯,谁知道?小姑妈也老大不小了,还整天弄那些不干不净的人回来。”

“爹娘因为大哥的事整日忧心,府里没个人管事,她是越来越张狂了。这样,宝姝你去弟妹那边问问,你们都是女人,你们比较好说话。我去姑妈那会一会这个人,看他有没有说谎。”

宝姝低着头,“我不去,你不知道文雁她最近总是在说要回去的事,还叫我去帮她说情,这麻烦事我才不想去碰。”

二爷说:“谈到弟妹我倒想起昨天大哥说的一件荒唐事。吴妈妈,你先下去,我和二少奶奶吃完了再叫你。”

宝姝看了看二爷,“什么事要这么神秘?”

二爷说:“我都有点说不出口,昨天大哥跟我说大嫂对他冷冰冰的,他屋子里冷清,想新娶一房姨太太。”

宝姝噗的一笑了出来,“他那样还要再娶姨太太?哎呦,这不是聋子长耳朵,摆着好看吗?”

“你听我往下说,他说啊也不用去外面浪费钱,家里就有个现成的女人,说反正三弟已经不在了,弟妹这么年轻,在谁屋里待着不是待着。再说,弟妹回家去不还要再嫁人吗?正好嫁给他,连屋子都不用挪了。”

“他发疯啊?这是他弟弟的老婆呀”

“我也骂了他一顿,叫他不许再提这个事。”

宝姝说:“文雁要是知道这种事,怕是要羞死了,她本来就有些想走的心思,你们再怎么一激,她明天人就跑了。我这有个事情,本来想等忙完了再告诉你们,现在看来要提前跟你讲了。前阵子我已经和老太太商量过了,去找个亲戚家的孩子过继给文雁,文雁有了孩子,生活有了奔头,就不会老是提要走的事情了”,宝姝戳戳二爷的胳膊,“文雁只能是你们的弟妹,不要再想七想八的了。”

二爷瞪着眼睛,“喂,我又没那种肮脏的心思好不好?”

文雁给陈老爷太太请完安后,出了屋子沿着石板路,走到一片隐在绿树丛中的幽静院子门口,这是老太太住的地方。

老太太终年礼佛,喜静,不许人去随便打扰她。文雁也很少来她这边,今天她特意穿了一身素净的衣服,来拜访老太太。

院里的下人把她迎了进去,文雁一踏进房间,就见这屋子正中,悬了一幅极大的佛像,佛像前有一张桌子,用黄幔布裹着,上面陈设了小玻璃佛龛,供着装金和石雕的佛像,佛像面前,正列着一个宣炉,香烟缭绕的正焚着沉檀。

在佛案之下,列了三个圆蒲团,老太太正盘膝坐在中间的蒲团上,两手放下来,微按了膝盖,低着头,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那仆从上前轻轻唤了声,“尊者,三少奶奶来了。”

老太太没有反应,眼睛还是闭着,那仆从抱歉地看向文雁,“尊者一入禅定,便不听不闻,心注于一境界,外界不可干扰,三少奶奶要不回去,我会告诉尊者三少奶奶来过。”

文雁也跪坐在蒲团前,双手合十道:“无妨,我会在这里等着老太太。”

又过了两个时辰,老太太松动了一下姿势,想要站起来,文雁上前搀扶着,老太太笑道:“这三个媳妇里,你最有定力。”老太太往里屋那么一指,“来人啊,给三少奶奶看茶。”

文雁和老太太走到佛龛后面,首先看到的是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几张字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

文雁赞道:“老太太好雅兴”

老太太走到大案旁,“你到我这里,我没什么相送,今天便赐你一幅字吧。”

文雁上前帮着研墨,老太太笑道,“三郎以前也是这样,喜欢来这里帮我磨墨,看着我写字,他之前很喜欢我的松烟墨,想讨了去。我说你太年轻,驾驭不住,等你书法有所精益、家业已成、心境沉着之后,我便送你一条。唉,没想到三郎还没等到那一天就去了。”

老太太提着毛笔沾了沾墨,身体微微前倾,手臂自然下垂,手腕灵活扭动,笔尖轻轻触摸纸面,不一会儿,就写了几行遒劲的大字,文雁看去,是‘心无厌足、惟得多求、增长罪恶’三句。文雁心里一惊,这是批驳之语,文雁还未开口说什么,老太太怎么就写这样严重的话。

文雁问:“这是给我的吗?”

老太太点点头说:“松烟墨你也带上吧,你不必推辞,我没办法给老三,给他的妻子,也算是填补我心中的遗憾吧。”

“我不能收,老太太,你我约定过,我只会在陈家待三年,三年之后我就脱离了陈家,脱离了三少奶奶这个身份。”

老太太拿着毛笔往那砚台上一甩,喷出的笔墨,沾在白宣纸上,星星点点的,“看看,好好的字都被你毁了。”

“文雁并非心无厌足、惟得多求,老太太的字,文雁不敢收。”

老太太哼了一声,“看来三少奶奶是不给老身面子了。”

“文雁不敢,文雁今日来,就是想问老太太一句话,老太太说过,三年期满,文雁或是回家,或是嫁人,陈家再也干涉。这话还作数吗?”

“你想走,你去禀明了你公公婆婆,他们允了你走就是,我年纪大了,实在是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话了。”

“老太太,出家人难道也打诳语吗?”

文雁话一出口,就被轰了出去。

文雁回到自己屋子,正一肚子郁闷,小萍递上一封信,说是大爷刚刚送来的,文雁打开看了一下,即刻就把信扔在地上,跺了好几脚。

小萍惊讶道:“小姐,这信怎么了?”

文雁问:“你确定这信是大爷送过来的?”

“是大爷亲自送来的。”

文雁气得一颤一颤的,“他们陈家太羞辱人了。”

文雁刚从老太太那边受气回来,又收到大爷写的告白信,此刻是又羞又气,伏在桌上就哭了起来,小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见文雁竟流着泪,吓了一跳,“大爷在里面写什么了?他骂你了?你不要生气,我们去老爷太太那边说理去。”

文雁哭了一会儿,说道:“我累了,我先去休息,你把门关了,不要让人进来。”

文雁这一睡便睡到了黄昏才起来,小萍伺候完文雁梳洗后,问文雁是不是要吃晚饭,文雁点点头,小萍便拿着几样小菜进来,“你一天都没吃了,赶紧吃点吧,有力气了,才能和他们斗去。”

文雁刚吃了几口,张妈就过来传话,说是陈老爷和太太请文雁一起去吃饭,文雁拿着勺子搅着那白粥,心想,他们一家子消息是很快的,我中午去老太太那,太太想必是知道了,要找我去问话了。

文雁回了张妈马上就去,转头问小萍中午大爷给的信收在哪里,文雁想着,要是陈太太要为难她,她就把这封信拿出来,看陈太太如何应对。

文雁拿着信去了,这一顿饭却是吃得安安静静的,陈平昌除了几句关心的话,没有再说什么,陈太太也是笑容可掬,很是客气。文雁怀里揣着信,有意无意提起大爷说要娶姨娘的事情。

陈平昌的眉毛拧了起来,他拍着桌子道:“混帐东西,他要娶姨娘,这不是闹笑话吗?”

陈太太咳了两下,眼睛瞟了文雁一下,摇了摇头,她不紧不慢说道:“你不知道,红瑜最近对他很冷淡的了,子淳也是太寂寞了。”

“他怪得了谁?我要是他做出这种事,我早就找一棵树吊死算了。”

“你是很恨你的儿子了,已经走了一个,还想再走一个吗?”

陈平昌知道陈太太要跟他吵起来,拿着报纸走开去了,饭厅上只剩陈太太和文雁,陈太太有些余怒便要洒在文雁身上,“我刚刚没跟你示意,你是不是就要全讲出来啦?你没看见老爷在这吗?你要故意给我难堪是不是?”

文雁局促起来,“娘,我没有这个意思,是大爷跟写了一封很奇怪的信我这才...”

“大爷有什么不好,你反正也是寡妇,换一个位置继续当寡妇不都一样吗?”

文雁震惊道:“娘,我是三郎的媳妇啊?”

“你还知道你是,你当初闹着要走的时候肯这样承认吗?你既然知道你是三郎的媳妇,你就不应该去老太太面前、去二凤面前说那些话,你把我说得那样坏,我不让你走,我绑着你,这世上哪一个婆婆听了会高兴?”

“娘,您答应过我三年期满,就要让我离开陈家呀。”

陈太太板着脸,“我答应你为三郎守节三年,三年之后你怎么办还是我说的算,这个事情不要再说了,再说我可要生气了。”

文雁听到这只好退了出去,她怒气冲冲地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小萍凑上去小心翼翼说道:“小姐,老太太刚刚派人送了这块墨条过来。”

文雁两眼瞪着那墨条,眼睛几乎要生出火来,她抓起那墨条,往门口那么一丢,门口哎呦一声,“是谁乱丢东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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