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重复的却才是偶然的延续。总归是裴家当时的能人挺身而出,联合王家补了天,把妖邪封了回去。”
谢槐亭抿唇:“用五色石吗?”
谢槐亭:“天没有窟窿。具体补,怎么补,没有说清楚。地方志其实也无异常,不过那些年各地饥荒多,洪水多,是不太平,但百姓看来,天没有裂开。”
“为了防止再裂,或者说既然破裂了,再修补肯定不如原样,风险更大,裴氏挺身而出的那位能人,便跟随着去往天之上,亦或者说镇守在天与地的交界口,不同的说法,总归是去看着那些东西了。”
“凡人之身,去对抗那些妖邪?”
青麟一脉,为补天救世。谢槐亭忽然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
“当他能挺身而出封印这些,他便不是凡人了。”柳玠摇了摇头,说:“补天镜,我听见你这么叫,实际上这个镜子叫血肉镜。”
“福泽心,血肉镜。”谢槐亭捏了捏手指:“他到底能做什么?”
“你知道福泽心。”柳玠垂眸看他,微微笑:“有秘密了,槐亭。”
谢槐亭被他叫的一抖,仿佛开关一样直戳进他的心,他垂下睫毛装死。柳玠没深究他的答案,道:“能做什么,要试了才知道,但据我推测,它是镜子的形象,便能做类似反射的效用。”
“比如倒影,去湖边看自己倒影,你应该听过一些恐怖故事,水鬼抓替身,某个人望向水面,水面上自己一笑,但自己没表情,接着他就被水鬼抓走了困在水底。”
谢槐亭:“……”你这个例子。
柳玠:“但人不止一个倒影,人在千千万万和场景有千千万万个影子,补天镜或许,或许可以把影子凑到一起,变成不同的自己。”
所以,他的意思是。
他突然明白为什么哪个男人能看到自己在凡间的记忆了,
天杀的,柳玠想说的不只是倒影,而是……而是平行世界。就像每个选择不同,而形成不同的世界,这个补天镜,也许可以把不同世界做出不同选择的自己汇聚,亦或者,把现在的自己替换成某个平行世界的自己。
谢槐亭喃喃道:“所以,裴家想要用这个召唤他们那位始祖……为什么啊,裴家也没有没落。等一下,那这补天镜相比其他七玄是不是太……太强的没边了。”
柳玠:“这是我猜测,最合理的一版。其余几个七玄在我手里,也许只是发挥了最小的功效,谁知道呢。比如你知道的时间之轮,我能用它暂停时间,那你猜,是不是可以回溯时间,代价又是什么……”
谢槐亭心下一凉,你应该,不想知道吧。
又回到了鸣沙古镇的道德问题,当时的柳玠看出了复活之法的问题,他认为自己能做出更完美的,但那时他放弃了。
现在,他放下了吗。看柳玠现在的样子,他放下了吗?
柳玠看谢槐亭惊恐的表情,转而笑到:“所以我说,要不直接杀了吧,你觉得呢?”
谢槐亭:“……”
谢槐亭摇了摇头,坚定的说:“但他们为什么会想召唤补天的那位,又为什么是裴槿。”
柳玠看着他:“阵法的引子千奇百怪,你师姐是纯阳之身的女体,那我猜另外一位便是阴气过重的男人,你见过他了吗?长什么样子?说话腔调,声音如何,是不是细声细气,胆小爱哭?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我们……”
是是是,你把他们杀了就都解决了是吧。
谢槐亭看向他,莫名觉得最大的Boss其实在他身边,赶忙劝说道:“难道补天就是阴谋,不会一开始就是诈骗吧,几千年前布到现在的局。”
“不。”柳玠头一次没有不置可否的看着他,而是直截了当的说:“不会是这样,补天的初衷是好的,那盘棋不可能下了这么久。”
他脸上阴晴未定,手里具象化出一个碎片,沉沉的说:“裴家未必异化,也未必是想兴盛所以引神,可能是控制不住了。”
谢槐亭隐约觉得抓住些线索:“控制不住?”
柳玠眯了眯眼:“也许是他们家那位始祖,主动想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