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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app > 反派她被宿敌收房后夺了天下 > 第4章 拦车

第4章 拦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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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赋臣一惊,却见忽然冒出的女人紧紧抓住周鹊的衣袖,哭喊道:“大人救我!”

他下意识看向对面的周鹊。

周鹊上一刻还镇定自若,在感知到他投来目光的那一刻,整个人浮夸地低喝一声:“放肆!殿下和江大人面前,竟敢如此失礼!”

“大人!你可要为我做主啊,羡王殿下他……他昨夜强夺了民女的清白之身!”女人一掌推开横在二人中间的桌案,娇弱地哭倒在周鹊腿边。

场上剩下三人皆是一僵,这忽然冒出来的女人,正是前不久羡王从船上带走的其中一个舞女,再往前细推,那便是风月楼花魁云娘。

江赋臣冷眼旁观,未置一语,倒是羡王先坐不住,厉声道:“来人!此女玷污本王清誉,将人带下去狠狠发落!”

“慢着!”周鹊及时出声。

羡王眼神阴沉,显然有些不满:“怎么?周大人还想管本王内宅事不成?”

“非也!”周鹊抬手,像是撸猫一般轻抚云娘的墨发,笑意从容,“殿下若收下身契,此事便与微臣无关,若不收,那云娘还是我周府的人,做主家的不能不管,所以……殿下是收还是不收嘛?”

收是不可能收的,收了不就告诉外人他和太子是一丘之貉,皆是色欲熏心,若不收……岂非无故将把柄递到周鹊手里?

毕竟云娘是他的人,能不能善了,也全凭对方心意。

羡王意识到自己把路堵死了,一个劲儿地朝江赋臣递眼神。

江赋臣压根不想理他,这节骨眼上竟然整出这事,好好一盘棋全让他毁了。

“你这女人,明明是你勾引本王在先,你竟敢倒打一耙!”羡王气地大骂。

“才不是,分明是你半夜来纠缠我,我在屋里待的好好的,那么多姐妹都看着呢!”云娘说的义正言辞。

江赋臣敛眸,转身坐回了椅子上,抬眸时,恰好与周鹊那双戏谑的眼眸对上。

二人视线触碰,一道无声的对峙悄然形成。

堂内静的只剩下呼吸声。

日光从窗棂外照进来,打在周鹊绣金的曼陀罗纹袖袍上,将她整个人镀上一层淡薄的光晕。

江赋臣一边摩挲着玉斑指,一边饮茶,热气氤氲间,他眼底的深邃又重了几分。

时间在这一刻仿若禁止。

羡王最先忍不住打破了平静:“江大人,您倒是说句话呀!”

江赋臣转动玉斑指的手微微一顿,缓声开口:“身契就不用了,婢女们这就送还,劳周大人代羡王向太子问安了。”

言下之意,婢女放回,太子之危就此解除,双方算扯平了。

“什么?”羡王哪里甘心到嘴的肥肉就这么不翼而飞?

周鹊挑了挑眉:“殿下不同意送还婢女?那就只能留下身契了。”

她默默搁下身契纸,起身便行礼告辞。

江赋臣也随即起身,恭敬道:“殿下,微臣也告退!”

二人像是约好一般。

“等等!”羡王总算意识到,眼下这事已由不得他,任凭心里再不愿意,也只能咬牙应下。

“人你带走吧,记得代本王向太子问安。”

周鹊回眸,勾唇一笑,漂亮的眉眼浮现狡黠:“殿下好意定然带到,微臣告退!”

目送周鹊离去,江赋臣深若幽潭的眼眸微眯,当下也不着急走了,只闻身后“哐当”一声,茶盏碎裂在他脚边。

江赋臣面容平静,似对这场面早有预料,他默默退至一旁,淡然道:“殿下息怒!”

“这贱婢竟敢如此算计本王,本王定不饶她!”羡王咬牙呵斥道。

“殿下明知此女来历不明,又为何不设防?”江赋臣垂眸,将眼底情绪尽数遮掩。

羡王脸色大变,又是尴尬又是窘迫:“江大人是在质问本王吗?”

江赋臣:“微臣不敢,只是殿下若不能与臣共进退,微臣空有满心谋算亦不能施展,如此臣与殿下的合作也只能到此为止,望殿下另寻高明!”

说罢,他敷衍地拱了拱手,不等羡王开口,便转身大步朝外走去。

羡王慌了,江家作为入幕之宾,是身边唯一能与太子党及周家对抗的朝堂势力,失去了江赋臣便是失去江家势力,没有了江家,他在朝堂孤立无援,很快就会被周家打压下去。

羡王敛了脾气,急忙追了出去:“江大人!”

江赋臣眼尾扫向身侧,敛下眼底那抹一闪而过的厌烦,却仍十分配合地驻足。

“江大人!方才是本王一时气话,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羡王很快变脸,语气温和亲切,与方才判若两人。

江赋臣释然一笑,端的是一派贵家公子的宽和气度。

羡王为表现贤德,刻意送江赋臣坐上马车。

马车渐行渐远,直至拐过街角,江赋臣瞬间敛去满脸笑意,身上那股温和之气也荡然无存。

江家三代从政,手握权柄、专政朝纲,若非宫中江贵妃多年无所出,江家又疲于应付皇后及周家势力,他本也不必看这羡王的脸色。

江赋臣轻轻吐息,指尖的玉斑指在他习惯的抚擦下泛起幽光:“今日事转告贵妃,让她好生敲打羡王。他若再不听话,莫怪江家弃了他!” -

羡王不过是贵妃养子,可以是他,自然也能是别人,无甚区别。

马车前行不多远,又骤然停下。

“是周大人!”小厮江杨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江赋臣掀帘,羡王府附近的街道宽敞且安静,此处没有摊贩的叫卖,亦无商铺出门揽客,甚至连走在路面的行人也寥寥无几。

一驾马车路过,见两家府徽,旋即加快速度,匆匆离去。

周鹊的马车公然挡在前方,傲慢且张扬,马车前是两行排列整齐的婢女。

周鹊撩帘,金色曼陀罗在阳光下绚丽绽放,她笑意盈盈地招呼:“江大人!”

婢女们纷纷回眸,风情万种的模样更衬得那人如众星捧月般的倨傲。

江赋臣暗沉的眸光在这一刻沁出丝缕欣悦,却又很快被笑里藏刀的谨慎所替代。

“周大人,何故拦车?”

周鹊将手中事先备好的请帖递给东恩:“忽然想起过两日府上操办茶宴,特候在此处给大人送来茶宴请帖。”

东恩接过请帖,小跑着走到江赋臣车前,交由江杨,江杨查验后这才毕恭毕敬地递给江赋臣。

江赋臣揭开请帖,瞧着上面笔墨未干的字迹,便猜到是周鹊心血来潮临时所写。

她哪里是来送请帖,分明是来看他笑话。

“多谢!”话音未落,请帖便被他随意搁置一旁。

“江大人看上去心有不悦?”周鹊明知故问。

江赋臣懒得遮掩,也不忘揶揄对面:“这不是托了周大人的福?”

“江大人言重,我这不是……给你送方子来了吗?”周鹊笑得恣意明艳。

江赋臣眉目明显阴沉下去,已不再言语。

“江大人与其吊死在一棵树上,不如投奔我周府,你我两家也做个亲家如何?哈哈哈!”周鹊张扬的笑声犹在耳边,却见她悠然放下车帘。

马车调头,径直走远。

江杨气的脸色紧绷:“大人,他怎么这么嚣张?这也太气人了!”

江赋臣阴鸷一笑,将手边的请帖缓缓攥成一团,端正俊朗的五官透出几分违和的戾气:“周鹊!此账我记下了!”

……

马车在周府门前停下,周鹊心情出奇的好,带着一群身姿婀娜的婢女进了府。

花园凉亭中,唐忧琴左右各坐着一妇人,分别是年氏和厉氏,对面坐着的年轻女子便是这两日刚刚入府的曹氏。

满园春色无人在意,此刻三人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曹氏,仿佛要在她身上盯出个窟窿来。

三人没来得及开口,便见曹氏望着刚步入园中的周鹊,诧然开口:“那是……大少爷?”

三人同时回头,就见周鹊大摇大摆地带着一群女姬走近。

三人思及方才训斥曹氏美色误人的言辞,顿觉脸无比的疼。

曹氏美貌最多算是上乘,可与那群女姬相比,还是稍显逊色。

周鹊这般不收敛,反倒显得周康岳十分含蓄。

果然是养种像种,唐忧琴日日抱怨夫君见异思迁,结果自己儿子也是一个德行。

年氏和厉氏交换了个眼神,分明从对方眼中读出了几分共鸣。

唐忧琴脸色也不好看,自己正在给妾侍们立规矩,她来捣什么乱?

可来都来了,唐忧琴只好压下心头烦躁,笑着招手:“儿啊,快过来,见见你的新姨娘!”

周鹊落落大方地走上前,冲曹氏拱拱手:“曹姨娘!”

“曹姨娘!”跟在她身后的女姬们也脆生生地齐声唤道。

曹氏小心翼翼地瞥向周鹊,都说周家嫡长子纨绔、好美色,印象中一直以为是个满脸肥肉的油腻样,哪成想是这般风度翩翩、风姿绰绝的温雅之姿。

感觉到曹氏的打量,周鹊也不甚在意,转头对唐忧琴道:“娘,儿有一事与你商议,不知可否方便?”

话音落下,年氏和厉氏识趣地起身,准备退下,曹氏眼观鼻鼻观心,跟随其后。

唐忧琴笑着拉周鹊入座,是将满心的温柔善意都给了眼前人:“说吧,找娘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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