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董青提议，“楼上有家新开的湘菜馆，听说味道挺不错的。”

两人当即点头回应。

上楼取号排队，索性人不多，很快就到了。

点完餐后，三人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

双手撑着脑袋，眼睛无神。

美丽叹一了声，“好累。”

董青似乎想起了一些好玩的事，“本科的时候，我们几个每次出去是不是也都这样？”

张佳佳也想到什么，开始大笑，“哈哈哈，别说了。以前一到周末就疯狂想出去，然后还没走到校门口就开始哼累了。”

美丽说，“出门前‘今天一定要玩它个通宵’，外出中‘玩来玩去也就这几个破地方’，返校后‘md以后再也不出门了’。”

董青笑个不停，“哈哈哈哈，笑死了。真的诶，每次都是这样。”

张佳佳接过话，“还有，刚出门的时候在路上可嗨了，唱什么凤凰传奇的歌。结果一出门以后就开始拖拖沓沓。尤其是倒完地铁，觉得人生太没意思了。等回到宿舍，那晚的熄灯时间一定是出奇地早。”

张佳佳边说边笑，旁边两人连连点头，也是乐得不行。

美丽看着张佳佳，憋着笑，“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你想买一条经典款牛仔裤……”

“哈哈哈，我记得！”

董青已经提前开始笑了。

两人开启双簧模式，一说一和。

张佳佳则坐在一旁，表情显示‘已经摆烂’。

“我们是不是跑遍了整个向阳市的商场？”

“我觉得差不多。”

“最后还是没买到。”

“当日累计步数好像是……”

“40000+，我可记得太清楚了。直到现在我还没打破这个记录。”

“我也是，而且我到现在还记得那条牛仔裤长什么样子。”

张佳佳自己也笑了，趴在桌上，“什么时候有空一起找个地方旅行呗？”

“我觉得可以。”

“我也OK.”

三人顿了一下，几乎同时想到了叶子。

张佳佳眼神左右逡巡，，“感觉我们现在想的是同一件事。”

董青建议，“要不到时候再看看情况？”

“可以。”

服务员将点的四菜一汤上齐后，她们边吃饭边聊其他的。

向正事务所。

“那就祝‘向正’和‘尚德’，今后合作愉快！”

说完后，对方举起右手。

郑如常亦抬手回握，客气回应，“合作愉快。”

向业说，“那咱们接下来一块儿去吃顿便饭如何？附近刚好有一家味道正宗的湘菜馆。”

“当然，今天肯定是要庆祝一下的。能和向正达成合作，相信我们尚德在湘南地区的业务也能够更上一层楼。”

向业做出手势，“请。”

几人离开事务所，前往华光商场五楼‘湘家’。

入座包间后，向业表示自己稍微出去一趟，其余人开始日常寒暄。

“郑律师真是后生可畏、年轻有为啊。”

“过奖了。”

“我这有个疑问，只是不知道方不方便提。”

“请说。”

“我有个侄女，就在向阳大学读书。法学专业的。再过几个月就毕业了，现在呢，想找律所实习。向正在这边可谓是首屈一指。如果方便的话，郑律师……”

“实在是抱歉，我这边主要负责的大部分都是幕后工作。您说的部分，更多的还是得问何律师。”

“哈哈哈，郑律师这不是在说笑吗，法律圈里谁还不知道向正背后有个活诸葛、金字招……”

这时，向业突然推门进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于是郑如常心安理得地把皮球踢了出去。

低头一看，手机提示有新消息。

向业发来微信‘你小女朋友在外面’。

郑如常略微扬眉，礼貌开口，“不好意思，朋友刚好也在这边吃饭，我出去打声招呼。”

说完，起身离去。

走出包间，按照标志通过一条古香气息浓厚的长廊。

进入大厅的同时，郑如常的视线便瞬间定格住。看她们有说有笑的，那么开心的样子。他笑了笑，没有走上前，恰好服务员经过，郑如常将人叫住了。

董青吃完最后一口青菜，放下筷子，“我也吃好啦！”

“你好，这边需要结下账。”美丽举手示意。

“你付吧，回去微信转你。”张佳佳说完，开始一一拎起占据了里侧整个座位的购物袋。

服务员拿来小票，微笑着说，“这一桌已经付过了。”

三人面面相觑，都很惊讶。

见状，服务员又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票单，“是一位姓郑的先生。”

张佳佳挤眉弄眼，追问道，“人是不是长得灰常帅？”

对方忙不迭点头。

董青也紧随其后，看着美丽，一脸贼笑。

不过，见对方是一脸懵的样子，想必还真是传说中的缘份。

两人继续在那儿装模作样，美丽只好淡定地向服务员表达了谢意。

说着说着，张佳佳直接开唱，“柠檬树上柠檬果，柠檬树下你和我，干了这杯柠檬多，日子还是一样过。”

“你好歹还有对象呢。我才是柠檬精本精吧。”

董青细想一下，从白天开始酸到黑夜，也是没谁了，她突然觉得自己好想谈恋爱。

“别说了，人比人气死人。跟他一对比，成辉……不行不行，不能比较！”张佳佳自我宽慰道。

见服务员欲转身离开，美丽连忙叫住了她。

“不好意思，可以麻烦你一件事儿吗？”

服务员直接点头表示没问题，今天排的晚班太值了，又是帅哥又是美女，眼福够够的。

三人走出商场，美丽和张佳佳直接打车返校。

董青因为家就在附近，所以步行回家。

另一边，大约半个小时后，郑如常一行人也用完餐，此时正站在VIP通道的出口处，做着最后的寒暄。

“那就由张律师送两位去机场了，期待下次再见！”

电梯门关闭，开始渐渐下行。

向业看着眼前明显心情不错的人，“见到女朋友心情就这么好？”

“……”

郑如常看了他一眼，正欲拿出手机发消息。

向业单手摸着下巴，自言自语，“我是不是也该谈个恋爱了？”

郑如常笑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听到一声，“请等一下！”

好像是刚才那个服务员，她正拎着两个长方形状的购物袋，一路小跑过来。

见人径直跑到郑如常面前，向业差点以为某人不知又怎么招了桃花了。

“您刚才付钱的那桌，一个短头发的漂亮小姐姐让我把这个转交给您。”

今天真的血赚，这么偶像剧的桥段，不！偶像剧都拍不出的桥段！少女心啊啊啊！这才是双向奔赴的爱啊！

“谢谢。”郑如常的嘴角肉眼可见的上扬，眉梢瞬间带起万分风情。

服务员小妹妹一下子害羞了，赶紧说了句不用客气，然后飞速跑走。

“这服务态度，应该加工资啊。”

郑如常对此表示赞同。

电梯里，向业紧盯着郑如常的脸看了五秒钟，最终得出结论，“没错，我该谈恋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