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的氛围破功,楚辞笑得眼睛也弯成了月牙,他宽慰道:“放心,我不问。”
想谈甚欢,沈琰要和楚辞挥手告别时,楚辞又留住沈琰问:“所以你就是和邓黎明匹配度很高的那个omega?”
沈琰不在意地点头回答:“是。”
楚辞皱眉一了会提醒:“你今晚如果要留宿,记得小心。”
认真应承下,沈琰将楚辞的提醒也记了一晚上。
直到提出要返回城中时,顾浦泽又以夜晚驱车不安全为由,执意要让沈琰和邓黎明留宿一晚。
想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也着实好奇顾浦泽会玩什么把戏,沈琰将邓黎明向身后扯去,笑着回:“好啊,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佣人将沈琰和邓黎明领到的是顶楼的客房,是整栋房最偏远的地方,偏偏门上的开关是一个高级的智能锁。
一进入屋内,沈琰就立刻合上门锁,翻翻找找屋内整齐的家具摆设。
一门心思放在家具摆设上,倒是忽略了空气中的甜腻味。
幸好,邓黎明察觉到了,他走到窗边想推开窗户透气,意外发现窗户竟是从外侧被锁紧了。
借着灵敏的鼻子寻着味道,他在柜壁角落找到一个工作中的加湿器和一簇鲜艳的插瓶鲜花,他凑近仔细嗅闻后立刻捂紧了口鼻。
意外觉得戴着颈环的腺体格外燥热,沈琰也察觉到了这甜腻味道的不对劲。
看着拼命关加湿器的邓黎明,沈琰嘶哑着嗓音问:“这什么?”
见只是闻了这么一会儿,沈琰的反应就如此剧烈,邓黎明想利落带沈琰换间房,不料房门也被人锁严了。
找个东西将花和加湿器罩上,邓黎明暴力拆开一户窗透气,沈琰则是立刻去打湿一片毛巾,捂上自己的口鼻。
见沈琰脸上的潮红和腺体的温度降下去,邓黎明才好笑地去牵沈琰的手,“一种兼具致幻、催情的花。”
“这东西,我只在扫/黄现场见过。”
见沈琰还有点懵,邓黎明又贴在沈琰耳边换了个通俗的说法:“就是一种,可以让我们大do特do,做上三天三夜的东西。”
狠狠推开邓黎明,沈琰震惊一瞬而后不解地问邓黎明:“不是,这老头什么意思?”
邓黎明耸了耸肩回,“与我无关,我不知道。”随后他也一脸气愤地看着沈琰:“难道这老头觉得我不行?”
沈琰气笑一瞬,“行,你特别行。真的,我能做证。”
听到沈琰的认证,邓黎明也心情颇佳地正经说:“我猜,他估计是想让我们先上船后补票,奉子成婚。”
于是两人杵在窗边,看星星看月亮,有一搭没一搭地畅聊了一整夜。
第二天一早,沈琰和邓黎明一齐暴力拆门而出,一起早早地等在了客厅。
果然,早起要去公司的顾浦泽见着沈琰两人也着实惊讶了下。
将顾浦泽的反应看在了眼里,沈琰说:“顾先生,耽误几分钟,我想和你聊聊。”
直言不讳地挑明,沈琰:“顾先生,为什么一定想让我们赶快结婚?”
见人都这么问了,顾浦泽也不会坦诚地说出真心话,马虎着打太极,他说:“你别误会。”
“我只是觉得你们还年轻,腺体状态也正好,所以建议你们赶紧结婚要一个小孩。”
头一次听将“暗算”说成“建议”,沈琰彻底憋不住了,他冷冷笑了声回:“您倒是贴心。”
果然,顾浦泽的脸色变了变,估计也没想到沈琰能如此坦率地说出真心话。
一时没了准头,顾浦泽也忘了原本顺畅的说话逻辑链。
他牵强地描绘宏伟蓝图,也继续贴心地为沈琰着想:“是这样,你昨晚不是说有其他职业规划,志不在此吗。”
“我就觉得,你们可以早点要个孩子,然后把孩子交由我扶养,这样,你们就可以安心发展自己的事业,我也年轻,能将孩子培养成最优秀的继承人。”
沈琰一改做得规整的姿势,懒散地靠在沙发椅背,一只手也悠闲地撑在后脑勺。
放在沈家,这姿势是断然不敢在沈哲芮面前摆的,好就好在,天高皇帝远,皇帝也管不着。
沈琰睨着一双眼睛看顾浦泽:“顾先生,先声明,我和邓黎明不参与你们的夺权。”
“既是私生子,不闻不问了几十年,联姻的时候想起来还有这么个儿子又算个什么事?”
“您不如当作,自己从来没有这个儿子,更切实际。”
“也真不知道您用了什么手段,能骗过沈家的一众侦探,所以想来您还是有点手段。”
“但是,这豪门恩怨和股权纠纷,我也实在懒得和稀泥,也不稀罕。”
“毕竟南城沈家,最不缺的,就是钱。今天就说清楚了,日后也不要再纠缠。”
“祝好。”
说完也不管一旁的邓黎明,沈琰率先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