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器紧跟而至。
房妙爱随便抓起一把土向前丢去。
手拿利器人一个不防被土迷了眼睛。
房妙爱起身快跑,边跑边捡,地上的石头飞快往自己身后丢,也不管丢中没丢中,胡乱丢了一通。
后面的人还没占到便宜,自己先当头被丢中了好几下,眼睛还被土迷了。
房妙爱看到地上有一不知道谁斜砍的树枝,还十分新鲜。
无论是谁,房妙爱只觉此刻自己得救了。
这种斜砍出来的树枝只要用力,也是能伤人的。
房妙爱毫不犹豫,立刻将树枝抓在手中。
后面的人蒙着面跑得很快,已经快追到了身后。
房妙爱双耳警惕,仔细辨别自己同后面的人的位置。
差不多,就是此时!
房妙爱立刻停住脚步,双手抓住树枝,用力将砍出斜锋的一头向身后扎去。
“噗嗤——”
血肉被破开的声音。
扎中了!
房妙爱眼睛一亮,不敢耽搁,头也不回,松手便跑。
“小婊子,你是不是以为这就能逃了?”
前路被人截断,又出现一个蒙面的人,手中同样拿着泛着冷光的利器。
后面的人低头看自己被扎中的地方,也没有管,随后举着利刃便追了过来,只是行动慢了许多。
前有狼,后有虎。
房妙爱试图同他们交谈,她一个人或许可以跑赢一个,但不可能跑过两个。
但前后的两个人都不搭话,房妙爱被追得脚步凌乱。
突然,旁边跳出一个小人影,吓得房妙爱心突突的,以为又是一个来杀她的,嘴里不住道:“我这是做了什么孽,没长成的奶娃娃都要杀我?”
“刘二伯,张三叔!”破雾一下点破了蒙着脸的两个人的身份。
“破雾!”房妙爱认出来这不是什么要杀她的人,也记得自己见过这两个人,都是极其憨厚长相的人。
刘二伯和张三叔被迫身份,索性就不藏了,拿了遮在脸上的面罩,眼中皆是愤怒与痛恨的火苗,面孔扭曲不堪,看不出曾经一丝憨厚的痕迹。
“你这个小崽子,算你还是村里的人,你让开,今日不杀你,都怨这个腌臜货,我们的观音庙才会被炸了,这里的人都弃了神明,那神明也会弃了这里,他们都是将死之地,我们也是将死之人。”
“我一定要让这个罪魁祸首陪葬!你给我让开,不然连你一起杀!”
房妙爱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合着将观音庙的事情全都算到她身上了,虽然她有份,但也不单单有她吧。
罪魁祸首这个帽子太重了,她觉得有一点冤枉。
不过,这两个人也不是能讲理的,此时更不是讲理的时候。
房妙爱看着周围,看还有什么能用得上,忽听得周边有什么沙沙的声音。
一咬牙,心道,赌一把。
快速随便在地上捡了一个棍子,往自己听到沙沙声音的地方扫过去,棍子再抬起来时候,果然见到棍子上有一蛇缠绕在其上。
房妙爱快速冲着那两人甩了过去,边甩边道:“五步蛇!只要被咬一口,无不之内必死!”
那两人被真被吓到,匆匆向后退。
房妙爱等得就是这个时候,丢了棍子就在地上捡了大石块在手。
此刻趁着他们心神不定,拿着石块冲上去,对着被自己扎到的人就是一通乱砸。
砸得人满脸是血,分不清是死是活。
房妙爱溅了一身血,站起来眼神冷漠血腥看着刘二伯。
刘二伯见地上的张三叔不知死活,那涌起来的为观音报仇的勇气散了,手中的利器“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破雾瞅准时机,飞快跑过去拿在了手中。
房妙爱眼神一错不错,紧盯着刘二伯。
刘二伯吓得转身就跑,边跑边喊:“妖怪!有妖怪!救命啊!!!”
房妙爱见人跑远了,这才一下卸了力叠做在地上。
“房妙爱!”白照焦急的声音传过来,紧跟着眼前也出现了他的身影。
房妙爱出门后,白照察觉她出去时间太久,便出来找人。
直到听到有人大喊大叫跑远,他才来这边看。
看到的便是浑身是血的房妙爱。
“嘶——”房妙爱倒吸一口凉气。
她方才压着张三叔胡乱打的时候,是被对方手中的利器划到了好多下,只是他只是一味的打,并不闪躲,也不回守。
当时她并不觉得疼,她知道这是她唯一的机会,现在危机解除了,她的伤口也都开始疼了。
白照用力的手又松了下来,目光柔和地看着他,轻声问道:“哪里受伤了?我给你看看。”
房妙爱抓住了他的手,道:“不重要,只是皮肉伤而已,我治的了,你要相信我的医术,只是现在有些疼,让我缓一缓。”
“嗯。”白照看地上不知道是死是活的人,“这些人是?”
破雾抱着利器过来,将自己听到的话复述了一遍。
白照聪慧异常,直接便推测出了是什么情况。
房妙爱恢复了些力气,打趣道:“明明都是我们一起做的事情,偏偏锅都让我一个人背了,回去你可得好好的给我做顿吃的。”
白照抱着她,垂眸,“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够,才害你受伤。”
房妙爱听到这话,却笑了,“这怎么能怪你呢?恶都流向了阻力最小的地方。”
她看着自己胸前的血,“这些心生歹意的人评判我最容易被伤害到,于是利刃出现在了我的身边。”
“对不起。”白照继续道,“这并不是你的过错,你不要……”
房妙爱打断了他的话,正视他,笑了:“怎么会是我的过错?行恶的自然是行恶之人的过错,你也没有对不起我。”
回去以后,房妙爱给自己上了药,确实同他自己预估的一样,只是皮肉伤,除了痛些,没有大碍。
晚上房妙爱正要睡了,有人敲了几下,房妙爱应声,白照从外面进来。
一阵风过房间的蜡烛被吹灭了。
白照没有去管被吹灭的蜡烛,径直走到了房妙爱的身边,将一物递给了她。
房妙爱伸手去接,而是不解的看着他。
白照没有做任何解释,只是这么拿着,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