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电没有波及建筑物,直接越过屋顶落向無名的头顶。
刺眼的白色闪电恰好击中無名抛起来的苦无,平平无奇的苦无也像附魔了一样外面附着一层耀眼的雷属性查克拉。
“我认输。”兜立刻说。哪怕無名没有如情报上写的那样使用写轮眼,单看这个雷遁的威力就知道她绝对不是下忍,不管是真失忆还是有意为之,兜测试的目的达成了,犯不着拿自己的生命去继续测试。
月光疾风听到兜认输的瞬间就挡到兜的身前,借助天象施展的忍术威力巨大且无法自由控制停止,他能做的也就只有挡住攻击,或者在攻击落下来的瞬间带着认输的选手离开。
無名的确不能随便停下忍术,不过她有独特的技巧。
只见無名左手快速伸向头顶,一把抓住带着查克拉的苦无。
“坏了。”伊雨一森抓紧栏杆。
肆虐的雷属性查克拉沿着無名的手臂延申,绑在左手的绷带和袖口全都炸开。光洁的手臂上除了纵横交错伤疤愈合后留下来的白色痕迹外,便是一圈圈如荆棘般缠绕在手腕处的黑色文字,从苦无处流淌下来的查克拉被这些文字尽数吞没,最后才是因为肆意使用查克拉而展开的咒印。
咒印如同融化的墨水一样流淌,却碍于那如同荆棘的文字封印而只能在手背展开。
“那个是——”宇智波佐助也忍不住抓紧栏杆。
“那个是什么啊,無名刚来的时候手臂上没有这个东西吧。”鸣人跳起来,前倾着要看清無名手臂上的文字。
伊雨一森和本名一却没再说话,表情比起刚才更加严肃。毕竟这几天他们都和無名待在一起,绝对没有人给無名施加封印,也就是说这属于無名失忆前给自己准备的后手。
苦无上的查克拉耗尽,無名随手将苦无扔到身后,她从刀柄上跳下来,将三日月收入鞘中。
“那么我宣布,無名,胜。”月光疾风宣布结果。
“真是厉害的忍术呢,真是人才辈出。”兜说完往医疗忍者的方向走去。
“等等。”無名却反常开口拦住兜。
“还有什么问题吗?”兜停下脚步,月光疾风也随即问道。
“幻术,解开。”無名无所谓让别人知道自己还中着幻术。
“糟了。”明明对战结束,伊雨一森却突然拍着脑袋,一脸慌张。
“什么什么?無名赢了啊,怎么会糟了。”鸣人为無名欢呼的声音一顿,抓着伊雨一森的肩膀就开始追问。
本名一满脸都是让你多说话的表情。
“解。”兜走回無名面前解开幻术。
“我去去就回。”红豆也一脸慌张的从三代火影身边跑开。
【致幻状态已清除】
【自动战斗已退出】
【当前任务:参加中忍考试(3/3)】
【任务奖励10积分发放到帐】
無名恢复意识的瞬间哪哪都疼,头疼比起刚才更加厉害,怎么手也开始疼?她颤抖着抬起左手放在眼前看,整条手臂像是烤焦了一样,怎么还有……封印?这是封印吗,哪来的封印啊。
“……呜——”無名都没意识到自己哭出声,就被红豆捂着嘴直接端起来。
“哎呀,这孩子伤得太重了,我这就是带她去治疗。”红豆说完直接往医疗忍者的方向走。
“危机解除。”伊雨一森长舒口气。
“真要闹起来,你打算怎么办?”本名一问。
“完全——没有办法。”伊雨一森相当坦诚,“反正到时候头痛也不是我们。”
“你们在说什么?”鸣人只看到無名开口要说什么就被红豆打断,接着两人朝医疗忍者那边走去。
“你其实应该知道吧,鸣人,無名不想当忍者。”伊雨一森说,“不当忍者的话,她又能去做什么,无名无姓的一个人要怎么才能活下来?”
红豆带着無名来到旁边的房间,接着松开手。無名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無名都比一般的忍者厉害多了,怎么还哭鼻子。”红豆不会哄小孩,只能弯腰擦擦無名脸上的鼻涕。
“就是、超级——疼。”無名也说不清怎么突然就哭了出来,心里就是憋着一股气,心里就是不舒服。
“那就麻烦你们了。”红豆闪开,让医疗忍者上前。
医疗忍者上前,绿色的查克拉覆盖在無名身体表面,浅表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治疗持续几分钟,医疗忍者收回查克拉开始包扎無名的手臂。
“除了手臂,其他地方没怎么受伤,手臂上的伤口一星期之内就可以恢复,这段期间不要过度使用。”医疗忍者嘱咐無名。
“为什么还是头痛。”無名捂着脑袋,比起刚才好些,但还是在痛。
医疗忍者将手放在無名的头顶,再次释放查克拉几秒后收回,“抱歉,我们所施展的治疗术只能治疗身体创伤,这似乎属于精神创伤。”
“精神创伤?”無名重复一遍这个词汇,主界面上的状态显示忽然一变。
【当前状态:精神创伤(□□);恶性病毒(诅咒)】
到底有完没完,無名看着状态栏中再次不可见的部分,想骂人却觉得头更疼。
“精神创伤?这属于幻术造成的伤害,这段时间無名只中过两次幻术,不可能留下精神创伤才对。”红豆看向医疗忍者。
“抱歉,这我就不清楚,每个人对幻术的抗性不同,在精神创伤愈合之前注意不要再次陷入幻术中。”医疗忍者说着似乎突然想到什么,“如果发现自己头痛的同时忘记了一些事情,最好不要用力回想,在创伤愈合之前也有失忆的可能。”
“原来如此。”無名一下就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她先因为精神创伤失忆,接着又因为用力回想过去的事情导致头痛——她记得是在遇到大蛇丸的时候头痛,所以他们认识?
不能吧,真要认识她还能活下来?
“好,我先带她出去。”红豆看着無名脸色还是不对,于是再次端着無名往考场外走去。
“红豆老师,我们去哪?”無名问。
“先去医院,虽然没有办法直接治疗精神创伤,不过止痛没问题。”红豆带着無名快速来到医院,迅速把無名安排好。
無名躺在病床上挂着点滴,虽说刚醒来没多久,但精神上的疲惫让她慢慢闭上眼,陷入昏睡。
無名难得做一个有条理的梦,她梦到自己背着行囊说要去旅行。
父亲母亲在她腰间挂上一柄短刀说路上小心,一路顺风。
好像那个时候她还没有系统,眼前是正常的景色而非为了保命而展开的主界面。
她穿过森林,看到大海,翻过高山,踏足沙漠。
她的短刀变成长刀,行囊变成卷轴,系统积分一路疯涨最后慢慢下降。
她有一群可爱的猫猫,会和一些看不到脸的人同行一段路。
她还有很多地方没有去过,听说常年下雨的地域,终日覆盖白雪的高山,云海和岩石。她却说自己该回家了。
有人问她为什么要回家。她说为了一个问题,为了那个问题的答案。
“你想问什么?”对立面的人问。
“我想问——为什么是【我们】。我想问,为什么谁都可以,却唯独不能是【我们】。”她说。
“问题……我们,是谁?”無名睁开眼,止疼药果然好用,头都不疼了。
“你醒了,無名。”伊雨一森坐在病床旁边,收起手中的卷轴,“是被吵醒了吗,刚才隔壁打的可激烈了。”
“伊雨?”無名丝滑坐起,“隔壁?”
“对啊,隔壁是那位宇智波的病房,派了好多暗部来保护他,结果还是差点被人暗杀。”伊雨一森向無名解释。
“你和他关系到底好不好,一会喊他宇智波,一会喊他佐助。”無名忍不住好奇的问。
“看心情。”伊雨一森漫不经心的说。
“对了,伊雨,你和本名的考试怎样?”無名赶忙问。
“这么关心我啊,很可惜没有通过呢。”伊雨一森语气中不见遗憾。
“怎么会?我觉得你和本名都超级厉害。”無名一脸不可置信。
“是啊,所以抽到我和本名对战的时候我认输了。”伊雨一森说这话时脸上仍旧洋溢着笑容。
“诶?”
“很惊讶对吧,本名也是这副表情。”伊雨一森欣赏着所有人如出一辙惊讶的表情,“如果对手是其他人的话,我绝对不会认输,不过既然是本名,就让他赢一次好了。”
“如果是这样赢过你的话,感觉本名会气死。”無名都能想象到本名一听到伊雨一森认输时要吃人的表情。
“管他呢,你呢,無名,感觉怎么样了?”伊雨一森认输也有点故意的成分在里面。
“轻松多了,只要别想之前的事情,就不会头痛。”無名说。
“这样啊,刚才听到你说【问题】,是梦话还是突然想到什么了?”伊雨一森追问。
“就是梦到了一些事情,我来这里好像是要来问一个问题。”無名将梦中的对话稍微简化说给伊雨一森听。
“什么问题?”伊雨一森相当好奇,为了什么样的问题才会不惜变成这副模样的代价也要回来。
“不记得了。”無名的回答干脆利落。
“那就慢慢来,总有有一天你会全部想起来,现在——先来修行吧,顺便一提我帮你抽签,你下一场的对手是本名。”伊雨一森好心提醒。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