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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app > [宋穿]准备造老爹的反 > 第39章 警惕

第39章 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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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内殿,珠帘被粗暴地掀开,赵桓铁青着脸大步踏入。身后跟着的小中官们噤若寒蝉,连脚步声都放得极轻。

“殿下......”宠妾王氏见他面色不善,连忙收起笑容,小心翼翼地走上前。

赵桓一挥手,殿内侍从立刻鱼贯退出。

他一屁股坐上榻,沉默着一言不发。

王氏见此,端上茶水。

“今日军演,殿下想必累了吧,您先喝两口润润嗓子,我这就吩咐他们去备膳。”

赵桓接过茶盏却不饮,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想了想,似乎觉得还是气不过,反手将茶盏狠狠掷在地上,碎瓷四溅,滚烫的茶水顿时泼湿了王氏的裙裾。

王氏暗自咬牙,却不得不蹲下身收拾这一地狼藉。

“许昌宗这个废物!”赵桓抬脚一踹,旁边的小凳被踹得飞起,咕噜咕噜绕地转了几个圈。

“带出来的都是什么蠢货!”

王氏被他突如其来的暴怒吓得一哆嗦,战战兢兢地开口问道:“殿下这是怎么了?”

“今日琼林苑军演......”赵桓咬牙切齿,“许昌宗不仅输给了五妹的人,他手下的兵居然让火铳炸膛,碎片直飞御座!

王氏立刻紧张开口:“什么?!那您没事吧?我这就命人喊御医过来!”

赵桓不耐烦摆摆手:“我没什么,但是父皇气急败坏,当场就把军器监交给了五妹!”

王氏胆战心惊地凑近,纤纤玉手轻轻按上他的太阳穴:“殿下息怒。官家想必是受了惊吓,一时气话罢了。帝姬终究是女流,军器监这等要职,怎会真交给她?您多去认几次错,官家心软,也就交还给您了”

赵桓狠狠捶了下桌案,“你懂什么?!我堂堂太子还不至于在乎这小小的一个军器监的督造职权。不过是一个女人,竟然敢从本宫手里夺权,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王氏在他身后默默撇了撇嘴。

“殿下您也说了,帝姬不过是一个女人,既然如此,您又何必和女儿家计较那么多呢?想来帝姬年幼,不过是觉得好玩罢了。气多伤身,殿下还是放宽了心。”

头上传来的轻微的力道和身后美人身上传来的香气,让赵桓逐渐神思迷离。

闭目良久,半晌他轻哼一声:“妇人之见。”

转过身,见王氏一脸又怕又羞的样子,他一把摸上正在按揉的柔荑。

王氏嘤咛一声,软倒在他的怀里。

——————

两人一阵颠鸾倒凤后,赵桓舒缓了火气。

他正闭着眼把玩王氏的一缕青丝,门外突然有小中官轻声报道:“太子殿下,梁内侍求见。”

赵桓眉头微微皱起,有些不解。

梁师成来东宫干什么?

不过作为赵佶身边得脸的内侍,就算他身为太子也得给梁师成几分薄面。于是,吩咐小中官将梁师成请到花厅上坐,他稍后就来。

王氏见赵桓有事,连忙起身服侍他穿衣。

等一切收拾妥当,赵桓到了花厅的时候,梁师成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

见太子驾到,这位内侍省都知连忙起身行礼,脸上堆着恭敬的笑容。

“梁内侍这会子前来,可是父皇有什么旨意?”赵桓在主位落座,示意左右退下。

待侍从尽数退出,梁师成压低声音,开门见山道:“老奴此来,只是想与殿下商谈今日军演之事。”

赵桓被戳到痛处,面色一沉:“中贵人此话何意?”

梁师成连忙解释:"殿下息怒。老奴只是觉得今日之事颇为蹊跷。”他凑近几分,声音压得更低,“我也是不忍殿下瞒在鼓里,这才斗胆禀报。殿下可曾想过,为何帝姬那边的火铳毫无问题,偏偏您这边的频频炸膛?”

赵桓冷哼一声:“我那好妹妹不是说了,这军器监制作的火铳有问题,她又命人重新作了一批吗?”

“可当初这火铳图纸本就是帝姬提供给军器监的若说有问题,岂不是她当初提供的图纸就有问题?再者,若是军器监制作有误,为何帝姬不第一时间禀报殿下?官家可是命您全权负责火铳督造之事,她从旁协助才是。”梁师成意味深长道。

闻言,赵桓眉头渐渐皱起。

梁师成继续道:“更可疑的是,帝姬为何偏偏选在今日,当着官家和满朝文武的面揭穿此事?她一个女人,又是涉足军器监,又是参与到军演中,这简直成何体统!”

赵桓被说中了心坎,点头同意:“偏她长了张巧嘴,能说会道,哄得父皇听信于她。”

梁师成觑了眼他的神色,又道:“殿下,官家偏疼女儿也是有的,但您却不可不防。”

“你的意思是?”

“老奴不敢妄言。”梁师成躬身道,“只是觉得这位茂德帝姬,恐怕从一开始就志在掌控军器监。”

“她一个帝姬,要这个做什么?”赵桓有些不解。

若是他的弟弟们暗地里做这些小动作,赵桓早就提高了警惕。可是福金作为帝姬,她以后也就是嫁人的命,要这军器监督造之权又有什么用处?赵桓想不通。

梁师成意味深长道:“殿下,那唐朝也是出过一位则天皇帝的......”

“放肆!”赵桓口气虽厉,神色却缓,瞥了梁师成一眼,“你是说,福金她想取我而代之?”

梁师成被这话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老奴失言!老奴该死!”说着竟开始狠狠自扇耳光。

赵桓将人扶起。

“中贵人且住。”他语气缓和下来,“你对我一片忠心,本宫岂会不知?今日肯来直言相告,足见赤诚。”

梁师成这才战战兢兢地起身,那左半张脸早已被扇得红通通一片。

赵桓背过手,在厅内缓慢踱步。

“你所言不无道理。福金近来行事确实异于寻常帝姬,本宫是该多加留意。”

他转身凝视梁师成,意味深长地补充道:“中贵人今日既然来了,我赵桓也不是不识好歹之人,只不过五妹心思深沉,你切莫打草惊蛇。”

梁师成会意,连忙躬身:“殿下明鉴。老奴定当谨言慎行,暗中留意帝姬动向。”

——————

梁师成离开东宫后,并未返回延福宫,而是乘着一顶不起眼的小轿,悄无声息地来到了王黼的私邸。

穿过几重暗门,蔡攸已在密室中焦急等候多时,见到梁师成,才长舒一口气。

“梁公可算来了,”见梁师成左半张脸的样子,王黼顿时大惊失色,“您这是怎么了?太子那边如何说?”

梁师成轻轻按压了下红肿的脸颊,轻嘶一声:“不过是使了点苦肉计,多谢王相关心。太子已经对茂德帝姬起了疑心。”

王黼微笑:“如此甚好,梁公可谓是我们的大功臣。快快快!您请上座。”说着,起身让位,又奉上茶。

梁师成连忙摆手谦让,只接过茶,啜饮一口。

王黼接着道:“说来惭愧,老夫先前倒是看走了眼,没想到这位帝姬竟真有这般雄心壮志。”

蔡攸急不可耐地插话:“既然如此,咱们何不直接禀明官家?女主干政,本就是大忌!”

梁师成轻叹一声,将茶盏放下:“蔡相以为她没准备?早借林灵素之口,说什么‘军器监属火,女属阴’,她去正合适。那妖道的话,官家最是信服。”

王黼若有所思:“说来有趣,这赵宋皇室里,倒是这位帝姬最有帝王之相。”

此言一出,密室中顿时一片寂静。蔡攸惊地差点从椅子上跌落,梁师成也变了脸色。

半晌,梁师成才干咳一声,转移话题:“金军那边可有新消息?”

王黼会意,顺着话头道:“梁公不必心急。据边关战报,完颜阿骨打正亲率大军向辽都上京临潢府进发。听说辽主集结了十五万大军,金国本就兵微将寡,此次攻辽,想必国内已无多少兵力可用。”

闻言,坐在一旁的蔡攸和梁师成都露出了一脸不屑的神情。小小蛮族,才区区十五万人的兵马,大宋光是禁军就有八十万之众,若算上各路厢军,百万雄师不在话下。

王黼继续说道:“前几日,完颜宗望已来密信。言明待其国主大破辽军后,定当立即发兵助我等成事。”

梁师成点点头。

“话虽如此,我总觉得此事宜早不宜迟。茂德帝姬近日来的所作所为我总有些不安,还是给他们去一封书信,催促一声,焉知完颜宗望那厮不是在拖延?”

蔡攸皱眉道:“可若金人执意按兵不动,我等又能如何?”

“此事易尔。”梁师成阴测测一笑,“只需在信中提及茂德帝姬已全盘掌控军器监,正在研制新式火铳。那完颜宗望最是忌惮火器之威,见此消息必不敢怠慢。”

王黼拍案叫绝:“妙计!老夫这就派心腹家将快马加鞭送往金国。”

“且慢!”梁师成抬手制止,“此次用我这条线。童贯在河北路经营多年,有支商队专走边关贸易。让他们夹带密信出境,即便东窗事发,也牵连不到我们头上。”

王黼恍然大悟,点头赞道:“梁公果然深谋远虑!如此一来,即便密信被截,也只会查到童贯头上。”

梁王二人计策定下,正要实施。蔡攸听到真要联系金人,又露出忧心忡忡的神情。

“我观金军攻辽势如破竹,若果真让他们南下......”

王黼与梁师成交换了一个鄙夷的眼神。

梁师成出言安抚:“蔡相多虑了。金人最多不过是要些岁币财帛罢了,难道还真敢窥视我大宋江山不成?”

“正是此理。”王黼接过话头,语重心长道:“居安啊,金兵南下反倒是我们的机会。届时朝野震动,正好借机除掉茂德帝姬这个隐患。到时太子惊慌失措,官家少不得要仰仗我们与金人周旋......”

他看了一眼蔡攸。

“您可想好了,令尊蔡太师可迟迟没有离京。”

梁师成也添油加醋了一句。

“不错。前日官家还跟老奴念叨,说甚是怀念太师以前当政时的日子。如今用度拮据,都是底下人办事不力啊。”

蔡攸脸色阴晴不定。

蔡京没有离京,就说明他还在等着赵佶起复用他,若是他真打算致仕,早就该卷吧卷吧铺盖滚回福建老家了。蔡攸想起自己早些年和蔡京夺权的日子,暗恨自己这老父亲怎么还不走。

“好!”蔡攸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大丈夫行事,岂能畏首畏尾!就依二位之计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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