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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北川琉生眸间闪过一丝笑。
好乖。
……
酒店的浴室足够大,站两个人绰绰有余。
花洒兢兢业业淌着热水,让这一处空间氤氲朦胧。
一只素白的手撑上墙壁瓷砖,又因水雾打滑落下,被牵引着搭上深肤色肩膀。
偶尔溢出的声响混在淋漓的水声中,被浴室门牢牢锁住。
不知过了多久,最后走出浴室的只有一双腿。
白色浴衣裹得严严实实,北川琉生被小心放在床上,裸露的粉白皮肤或是在热水中呆得过久,泛着红。
“琉生,”撑在眼前人身侧,降谷零因为居高临下而一览无余,他灰紫色眼睛清澈,眉眼一弯,语气诚恳:“我比较习惯裸睡。”
连手指都不愿意再抬,青年只哼了两声,并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对方迷迷糊糊的样子惹得降谷零一阵低笑,伸手托起他的脖颈。
“睁开眼好不好,琉生?”
等消停下来时北川琉生绝望地发现天似乎要蒙蒙亮了……
毫不费力地陷入沉睡,等他醒来后一定要和某个精力过剩的混蛋好好谈谈心,北川琉生想。
他绝不会去反思是自己挑衅在先。
日上三竿,北川琉生被敲门声叫醒时险些没能起得来。
“小降谷、小琉生,你们有看见小诸伏吗?”敲门的是萩原研二。
等了好一会没人去开门,北川琉生从床上坐起来环顾一圈,才发现房间只有他一个人。
降谷零不在里面。
窗帘被细心关着,没有露出半点刺眼阳光。
做了一晚和熊搏斗的噩梦,北川琉生眼下挂着明显的黑眼圈。
“来了来了,”他嘟囔着踩上拖鞋去开门,转身时动作一顿。
刚刚没有看清楚,直到现在他才发现房间里属于某个人的背包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了。
新的洗漱用品被拆开使用过,酒店拖鞋也只剩北川琉生的一双。
昨晚放在床头的御守和一对纽扣也只剩下孤零零一颗。
桌上摆着一份早餐,还有一张画着跪地火柴人的标签纸。
再没有其他任何内容。
房间的门打开,看见北川琉生那一刻萩原研二的话卡在嗓子里不上不下。
圆领T恤根本遮不住什么,脖子上的痕迹一览无余。
房间里没有第二个人。
棕发青年表情全然空白,没有一丝情绪。
直觉告诉萩原研二现在最好不要讲话。
“打电话。”
果不其然,北川琉生面无表情、一字一顿,牙齿咬得咔咔作响。
这算什么?睡完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