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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耍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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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闻慈不解,“我每天见他干嘛?”

孙笑言看她没听懂,急了,恨铁不成钢地拍她一下,“当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她仿佛墙外有人偷听似的,压低了声音,“你知道岳秘书在我们市委多抢手吗?十个未婚女同志里,起码八个都中意他,至于结了婚的嘛,咳咳,我就不编排了。”

闻慈“哦哦”地点头,但又发问:“所以呢?”

“唉你!”孙笑言想不到她这还听不懂,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声音狗狗祟祟压得更低了,“要是你来市委,那和岳秘书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多方便啊!”

闻慈其实早听懂了孙笑言的意思,但她想不通。

“你哪儿看出来我对岳秘书有意思的?”

她只对钱和娃娃点有意思!

孙笑言伸出两根指头,指着自己的眼睛,坚定道:“我的两只眼睛。”

闻慈:“……”

她翻了个白眼,前倾的身体立即收回去了,“我看你是近视了,说不准还有点散光,要不吃点核桃明明目,”说着,翻翻找找,还真找出来两把核桃倒进盘子里。

这核桃是秋天时买的,本来想着补充点坚果营养,到现在也没吃完。

孙笑言瞪她,“我眼神好着呢!”

见闻慈蹲在角落拎着小锤子砸核桃,一副充耳不闻的样子,她也跟着蹲了下去,念念叨叨:“岳秘书那张脸,那身板,听说家里也很有背景,你难道不喜欢他?哎呀,这没什么好害羞的,我们单位喜欢他的话多了去了,谁都知道呢。”

闻慈一锤子砸到核桃上,核桃震了一震,居然没裂开。

她严肃道:“我只和我的事业有爱情。”

孙笑言:“……”

这回无语的轮到了孙笑言。

她一把夺过闻慈手里的小铁锤,“你这点小力气省省吧,我来砸,”说着,狠狠一锤子敲下去,山核桃坚硬的厚壳顿时裂开,露出里面黄白的果肉,看着像萎缩的脑仁。

还是不太饱满的那一种。

闻慈把核桃仁捡出来,塞进自己嘴里一半,另一半塞进孙笑言嘴里,这山核桃皮厚肉少,但味道还不错,有种天然油脂的香。

孙笑言一边砸核桃,一边碎碎念,“你真不喜欢岳秘书?我觉得他对你态度挺好的,对你还总带笑呢,很可能就——”话没说完,被闻慈无情打断。

“你看他对谁态度差了?”

孙笑言一噎,可仔细想想的,还真是的。

岳秘书对谁都是温温和和的,可又不是让人敢贴上去的那种亲切,总有种疏离客气,让人不敢在他面前造次。

闻慈总结道:“这证明他对谁都一视同仁,博爱嘛。”

孙笑言觉得还是有点不对,可又说不上来,叹口气,立即开始脱粉回踩,“不喜欢他也行,你还没到十七呢,他都二十四了,比你大了足足七岁!”

这么想着,她又觉得两人不是那么合适了。

年纪不年纪的,闻慈其实不大在乎。

但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娃娃点、天赋值、吃好喝好,多余的那点给异性的注意力,都给了男主白钰——她时时刻刻防备白钰,虽然他现在没闹幺蛾子,但谁说得准以后呢?

至于岳瞻,在她心里就是个普通异性朋友。

看闻慈的确没意思,孙笑言只好歇了当红娘的心。

她尝了两个核桃就不打算吃了,山核桃其实应季的时候卖得不贵,这边山上多,但现在冬天,也是个新口味呢,但她不舍得吃,闻慈却把核桃不断地推过来。

“快快,都敲了咱俩吃,这核桃皮太厚了,我平常都想不起来吃。”

和小伙伴过了一个愉快的周日,等周一的时候,闻慈又捡起来自己的仪式感。

她的头发一直保持着短到脖子的长度,不留刘海,看着漂亮又利落,她对着镜子戴上毛线帽子,柿子黄的,和她的毛衣一个色儿,衬得人脸蛋特别白净,亮得跟补了光似的。

闻慈满意地左右偏偏头,再笑一笑,觉得皮肤有点干,又补了点雪花膏。

要带走的东西已经收拾好,其实也没什么,证件,笔盒,笔记本,还有一个饭盒。

饭盒里是闻慈带的午饭,毕竟中午不方便回家,但也不能天天吃国营饭店,一是吃不起,她倒是舍得花钱,奈何票不够,二是就算吃得起,她也不能脱离身边群众。

她把挎包拦在胳膊上,拿着钥匙缩了家门,便往街道尽头走去。

公交站走几分钟就到,但等了快十分钟,闻慈才坐上车。

这趟车到站的时间波动很大,她不敢卡点来,只好提前十分钟以防万一,晃晃悠悠二十分钟,公交车一停,她就从后门挤了出去,很轻快地往下一蹦。

身后响起脚步声,闻慈往前走两步,却发现脚步声还跟着自己。

闻慈扭头往后看了一眼。

她身后是个十七八岁的男青年,戴着顶脱了皮的翻皮帽子,没有围巾,脸颊和鼻子都是通红的,鼻子下带点水光,是鼻涕,看得她立即胃部不适转过了头。

她往前走,青年却立即跟上,还凑上来问:“同志,你是哪个单位的啊?”

他看闻慈打扮得干净漂亮,附近又一堆机关单位,下意识认为闻慈是这里面工作的。

闻慈察觉到黏糊糊的视线贴在自己脸上,这感觉,就好像被陌生狗的舌头舔了一脸似的,她皱紧了眉,忽然停下脚步,退后一步盯着对方,“你跟着我干什么?”

她声音不大,眼神却很锐利,青年下意识往后退了退,又丢脸似的故意往前。

他不高兴地喊了起来:“不就问问吗?大家都是工农兄弟姐妹,难道就你不一样,问都不能问?”

闻慈察觉到有人的视线看了过来。

这是上班的时间,周围来来往往好些人,她本来没不高兴,被这人明里暗里地拿名头压着,直接冷了脸,“你是民政局查户口还是什么机关人员啊,你说什么我就得回答?还有,这街上这么多人,你怎么不问他们?问我,哦,是看我是女同志好欺负?”

她声音又脆又亮,半点没压着,比癞皮帽青年的声音还显眼。

“唉,你怎么胡说!”青年急了,“我不就问了你一句吗?我就想、就想问问路。”

“一句就足以揭示出你不好的心理企图!”闻慈半点不让,声音更大了,“你要是想问路,有问路的问法儿,你上来就贴着我怎么回事儿?人家工农兄弟姐妹都是一家亲,我看你和大家不一样,你一看就带着混混习气!”

这句话不是闻慈胡说,癞皮帽青年看着的确不怎么正经。

不说长相,他故意眯着眼,嘴角歪着一边的样子就很像市井盲流,还有那吊儿郎当、站也站不直的姿势,尤其在身边来来往往机关工作人员的对比下,他看着更不正经了。

癞皮帽青年察觉落在自己身上的鄙薄视线,直接怒了。

“我可是红袖章!”

说完,他从兜里掏出红巾戴在自己胳膊上,得意地看向闻慈,迫不及待看到她懊悔害怕的神色。

但闻慈毫无畏惧,只是脸上的厌恶更重了。

她面不改色,骂道:“照照镜子吧你,我真不想爆粗口,你看看自己哪儿配得上这红袖章的?难道你是红袖章,你当街纠缠女同志就有理了?你这样的话,我非得报公安局去看看,看看你到底是什么响当当一手遮天的人物!”

说着,她一把抓住癞皮帽青年的肩膀,就要往公安局里拉。

癞皮帽青年傻了眼:她怎么不怕自己?

他靠着这道红袖章耀武扬威惯了,前几年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打砸谁家就打砸谁家,谁能想到,今天居然碰了壁。

他没去过公安局,下意识就要抵抗。

闻慈看着他推搡过来的手,急忙躲开,大声喊道:“大家看看,这可是他先动手的!”

癞皮帽被畏惧的眼神看惯了,觉得周围那些嫌恶的视线,跟针一样刺在身上,他早忘了今天坐公交来这边的目的,怒瞪着闻慈,脸色渐渐扭曲。

他终于想起了自己以前是怎么干的。

癞皮帽青年大吼一声,“你打扮得这么资本习气,肯定成分有问题!”

闻慈:“?”

她看看自己身上纯黑色连个花纹也没有的黑棉袄,被气笑了,“我成分有问题?我爸妈上战场的时候,你还不知道搁哪儿玩泥巴呢!”

她再也忍不了,一把抓住癞皮帽青年的手臂,用力往公安局里拉。

她嘴上还一边攻击:“你这个人,看着像个癞蛤蟆,我本来以为你只是长得丑,没想到你心灵更丑!你这种使坏不成就恶意诽谤的伎俩使过不少回吧?我告诉你,今天要是不把你送进局子,我就不姓闻!”

骂完癞皮帽青年,她又对大家喊道:“大家都听见了吧,是他先污蔑我成分我有问题的,我祖上三代贫农,父母军人出身,可比他的成分好多了!”

大家纷纷点头。

现在人对于军人的好感程度,和对闹事的红袖章厌恶程度是一样的。

尤其闻慈下公交的时候也有不少人看见,那癞皮帽跟在她屁股后头,腆着脸一步不停,后来跟她问话的时候,那眼睛都恨不得黏在闻慈脸上,看着别提多猥琐了。

立即有人喊道:“你要是把他送公安局,我给你作证他想耍流氓!”

一听“耍流氓”这三个字,癞皮帽青年顿时瞪大了眼,他胳膊狠狠一甩,到底力气大,一下子把闻慈推得退后两步,然后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闻慈瞪着他的背影,狠狠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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