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花白的房间内,安置着一张宽大柔软的床。
锁链蜿蜒垂落,连着漆黑的镣铐,那镣铐紧紧卡住一截白皙瘦削的手腕,黑色大衣勾勒出沈庭榆的身形,她的一边耳垂被镶有暗色红石的耳饰刺穿,宛若被什么人打上烙印,宣誓所有权。
“过来。”
略带暗哑的声音在空白的房间内响起,那人声线缠绵旖倦,却毫不掩饰强硬意味。
沈庭榆咬了下唇,微蹙起眉,“首领,或许有别的办法……”
“我说:过来。”
“小榆,你要违抗命令吗?”
太宰的语调骤然冷了下来,几乎瞬间,沈庭榆感到躯体僵硬,下意识想要服从命令。
然而她没有动。
锁链摩擦磕碰发出的声响在耳边回荡,手腕处突兀地传来拉力,沈庭榆直接被拽的酿跄,还未等她自己稳住身形。一双蜿蜒着蓝紫色血管、苍白而缺乏血色的手,扶上了她的腰。
紧接着,手指顺着腰线游移,从大衣下摆探上沈庭榆的上衣。
冰冷的指骨解开扣子,寻着布料间的缝隙侵入肌肤。
察觉到掌下的躯体被自己指间的温度刺的颤抖,太宰轻笑片刻,随后把她按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沈庭榆的手撑在他的前胸,阻止两人之间的距离更近一步。
“小榆不愿意吗?”太宰凑到沈庭榆的耳边,用着气音挑逗着问询,炽热滚烫的温度瞬间烧红了沈庭榆白皙的耳尖。察觉到她颤抖更甚,太宰张口,突然咬住了沈庭榆的耳垂。
“等!……别。”
这声惊喘被太宰自然忽视,沈庭榆咬紧牙关,耳垂被湿热温暖的口腔包裹,牙齿与软骨切磨发出沉闷的声响,那声响混着酥麻感顺着耳膜传入脑中,像是被人用幕布将自己和世界隔绝般,头脑发热,一片模糊。
“真敏感啊……”
太宰含着她的耳朵轻声道,沈庭榆猛地闭了闭眼。
太宰松开口,缓缓收紧手臂,将沈庭榆的身躯圈仅自己,躯体紧密相贴。感受到她身上的温度透过衣料传向躯体,满足感混杂着愉悦在大脑皮层跳舞,太宰治将头轻靠在沈庭榆的胸口,狭长的眼眯起,冷血蛇类捕食猎物一样,紧紧地缠绕着面前人的躯体。
太宰满足的喟叹着:“小榆身上好温暖啊……”男人鸢色的眼瞳被晦暗覆盖,沼泽般能将所有与之对视的人吞噬进去。
自己迟早会失去这抹温度。
太宰须地笑了,他像是不甘般,从唇齿间挤出气音:“小榆,不要拒绝我好不好?”
这一声像是呜咽。
疯狂的情绪溷杂着不安在太宰的心脏扎根发芽,肆意滋生。
不想放手啊……不想放手啊,能不能一直陪伴着他呢?能不能不要回到自己的世界里去了?太宰紧紧地勒着她,汲取着她身上的气息。
你迟早都会回家的,会怪我隐瞒了这件事吗——为了让你选择我的几率更大一些?
港口Mafia可以是你的港湾,这一次它不会再损坏了。
哪怕是小榆想破坏它也做不到。
“…………”
头顶突然被温热的手指抚摸,太宰眨眨眼,冻僵的小蛇被捂热般缓慢抬起头。
沈庭榆皱着眉看着他,观察到他的表情,她微愣片刻,随后低头在他的眉骨落下一吻。
“……做吧,我愿意。”
漆黑的眼眸被眼睫盖去神情。锁骨处的痒意偏离,太宰扣住沈庭榆的脖颈,舌尖顺着她的唇线撬开牙关,扫过腔内敏感的上颚。
沈庭榆闭上眼睛,鸟类羽毛般狭长浓密的眼睫无助颤抖,她努力放松身体,抬起手臂环上太宰的脖子。
指尖触碰到柔软的织物:是那条红围巾。
沈庭榆在心底自嘲:简直像是把自己主动献上去一样。
哈,虽然真实情况和那也没有什么区别。
被人抱起然后压在床上,沈庭榆抬手遮住眼睛,腕骨上冰冷的镣铐贴的面颊刺痛。
衣物被慢条斯理的褪去,随后丢在一边,紧接着情欲交织。
简直像是……
刺目的白色天花板在视线中摇晃,手指在他的后背抓出血痕,欢愉与痛苦在脑海中交织。
这是正确的爱吗?
沈庭榆得不到答案,没有懂得爱的人能够给她回答。
还能怎么样呢。
她抱着太宰治,倏地笑出了声。
哑声呻吟着:
“简直……像是在共赴地狱一样。”
【不XXOO就不能出去的房间】
【不共赴地狱就不能出去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