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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 4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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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吻真是最缠绵可爱的交流方式,那些难以用语言描述的感情,就在唇舌交接之间尽数传递了。

哪怕已经嘴唇红肿,却还是觉得每一次的触碰都妙不可言。

午后的阳光下,水面波光粼粼,两人换了衣服,双双跳入泳池之中,像两条发光的游鱼,在池中追逐彼此。

有时候他们比赛看谁能更快地游到终点,有时候他们只是靠在池边交谈,远眺山下的万顷碧波。太阳逐渐沉落,晚风涌起,层层叠叠的云翳染上灿金、醺黄、暗粉的色泽,映亮海平面,又投入他们柔情的眼中。

等到尽兴,他们裹上洁白的浴袍,无数水珠就从水中走中的两人身上滴落,洇湿了一路。

等裴声在客卧洗好澡换了衣服出来,二楼的宴会厅已准备开席,有两个服务生正端着托盘将菜肴送上餐桌。

裴声脸一红,顿时转身要走回房间,但贺停澜不知何时等在房间边上的,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笑着说:“怎么了?”

“等他们都弄好了我再出来吧。”裴声小声说着,晃了晃被他抓着的手腕,示意他看长出的一截衬衫袖子。

他现在穿的衣服是贺停澜的,大了好些,简直没法见生人。

贺停澜垂眸看了眼,松开他的手腕,认真地帮他把衣袖挽了两圈。做完这些以后,他又仔细打量了一下裴声的衣着,心头发软,但还是略带遗憾说道:“怪我没考虑周到,没准备合适的衣服。你要不等下先换回你之前的衣服?我还安排了点别的项目。”

裴声睁圆了眼睛:“什么项目?”他有点紧张地扣住了贺停澜的手指,很担心他又搞什么影史回顾这种东西,那他真的要无地自容了。

他的神情看得贺停澜不自觉又弯起嘴角,舍不得他一直提心吊胆,提前揭晓了惊喜:“我请了德国的四重奏乐团来表演《死神与少女》。”

裴声呼吸一轻。

思索了几秒后,他亲昵地摇了摇贺停澜的手,提议道:“现在还不算晚,你请这几位音乐家先吃饭怎么样,我把衣服洗了烘干,然后我们再欣赏音乐?”

他想要整洁得体、足够庄重地聆听这一首曲子,尊重贺停澜的付出。

贺停澜没有不答应的。

这个美丽的夜晚简直完美到不切实际。

他们坐在一起,认真地听完舒伯特精妙绝伦的四重奏,送走乐团后又共进美味的晚餐,品尝香醇的酒液,在凉爽的夜风里欣赏满院的绣球花。

头顶的月亮清贵圆满,雾气一样的月色流淌在山间、海面上。在贺停澜饱含爱意的目光中,裴声许下一个愿望,吹熄他手捧着的蛋糕上蜡烛的火焰。

“生日快乐。”贺停澜说,“希望你接下来的每一天都能快乐。”

“嗯。”裴声对着他微笑起来,薄醉的脸颊看上去异常漂亮。

蛋糕小小的,做得非常精致,裴声给它拍了张照片。两人分食了蛋糕,甜蜜的滋味久久在唇齿间荡漾。裴声往后倒去,整个脊背贴上竹制躺椅,仰望着夜空,向贺停澜倾诉道:“我想我妈妈了。”

贺停澜没有说话,只是伸手在他头顶上轻轻抚摸着。

被温暖的掌心抚慰着,裴声觉得很舒服,主动在他掌心里蹭了几下。他问道:“贺先生,你妈妈是也遭遇过心理疾病的困扰吗?”

裴声的问题让贺停澜措手不及,但他也并没有回避:“对,她曾经有些症状跟你有点像,经常胃部不适,焦虑情绪很重。”

“我能问问原因吗?”裴声小心翼翼地问,“我觉得你妈妈肯定很厉害,她写的剧本那么好,还会那么多种语言。之前徐导送了我一本诗集,说是你妈妈翻译的,我读了一部分,原作有法语,有德语、有英语。你还说过,她不肯接受麻木这种话,我想她应该是个很强的人。”

贺停澜把裴声的一只手握来放在自己的腿上,把目光投向眼前一片蓝紫色的绣球花,声音醇厚柔和:“你是觉得一个很强大很优秀的人不太可能会受到心理疾病的折磨吗?”

裴声抿了抿唇:“我有时候会这么想,觉得自己太弱了,才这么矫情,心灵强大的人就不会这样。”

“我小时候也有过跟你类似的想法。”贺停澜说着便顿了顿,声音轻了些,解释道,“但最开始我都察觉不到她的病,我只觉得我妈妈很有知识,也很爱我,是个哪里都好的人。直到她病情变得严重了,在家里躁郁症发作,砸了一堆东西我才知道她的情况。”

“我也曾觉得困惑,我妈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得心理疾病?但我爸告诉我,一切痛苦都有原因,一切臆断都没有意义。他说我已经到了可以明白事理的年龄,让我主动去了解我的妈妈,了解这个生育我养育我的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有着怎么样的过往。”

“所以我明白,”贺停澜轻拍裴声的手背,“每个人面临的处境都是独特的,每个人的痛苦都有着真实的原因,痛苦与否跟意志脆弱没有绝对的关系。不要苛责自己。”

裴声忽然觉得很难过:“你很小的时候看着妈妈发病是不是很害怕?我不知道这么说是不是合适,你爸爸和你都是这样包容善良的人,你妈妈生活在你们的爱之中,但时至今日都没有完全从痛苦中挣脱,你是不是也经常为了她感到伤心呢?我觉得你每次提起她的时候,好像都有点伤感。”

贺停澜静静地看了他几秒,忽然伸手将他揽到怀里:“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你还要安慰我吗?”

“我想,但我不知道能为你做什么。”裴声回答得很认真。

贺停澜亲吻在他额角上:“谢谢你这么体谅我的感受。不过说起来我还有点难为情,明明比你年长好几岁,还要你来安抚我的童年创伤。”

裴声笑起来:“你怎么这样。刚刚还劝我说是不是痛苦跟意志脆弱没关系呢,谈论创伤就要扯年龄了?”

“可能我太庸俗了。”贺停澜也笑,“既想让你看到我的完美形象,又想你接受我的全部。我也是个很矛盾的人。”

“你都接受了我,几乎所有状态的我。”裴声双目清明地看向他,“必须公平一点,我当然也要了解你的全部。”

贺停澜心头火热,不禁凑近在他唇上印下一吻。

今天已经吻了太多太多次,裴声脸皮发烫,轻轻推开他:“你是会预言吗?上午说戴眼镜不方便接吻的时候就想到了现在我们会这样?”

贺停澜含着笑,嘴唇在他莹润细腻的脸颊上轻轻摩擦:“告诉我,我们现在是哪样?”

裴声躲开这甜腻到极点的耳鬓厮磨,把头埋进他的胸膛里,也不知道是否因为酒精,只觉得脑子晕乎乎的:“贺先生……”

贺停澜并不强求,用双臂环住他:“现在是,我喜欢你喜欢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心脏剧烈地颤动了一下,裴声依恋地靠在他身上,安心地闭上眼睛,回答道:“我现在有信心好好对待我的感情了,再等等我。”

第二天下午还有拍摄,贺停澜也没有留他过夜,晚上十点的时候两人又坐车返回城区。依旧是司机开车,于是贺停澜得以和裴声一起坐在后排,他们准备在回去的路上一起玩玩游戏。

刚打开游戏界面,裴声的电话就响起了,来电人是陈迎灵。

“灵姐,怎么了?”今早一起床他就收到了陈迎灵的生日祝福消息,这会儿接到电话还有些意外。

陈迎灵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好几秒才开口,仿佛挑选着要从哪句话开始讲:“你还跟贺先生在一起吗?”

“是的,但我们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怕她有什么多余的联想,裴声回答得很快。

“出了点事,”陈迎灵说道,“要打断你过生日的快乐心情了。”

裴声愣住了:“什么?”

陈迎灵比他更难理解现在的状况,没力气絮叨了,长话短说:“今天邢斐言在演唱会上安可最后弹唱了一首生日快乐歌。”

裴声这下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我就告诉你这件事,你心底先有点准备。”陈迎灵一个头两个大,简直想骂死邢斐言,“总之你们回去路上小心点,别让人拍到了。现在事情刚刚发酵,一切都不好说,我们这边会立刻开始着手准备应急方案,有消息了再通知你。”

挂了电话后,裴声有些恍惚。他想要辩解一下,今天生日的又不止他一个人吧,邢斐言这样做没有任何好处啊。

“出什么事了吗,你的脸色有点苍白。”贺停澜问道。

裴声感到自己还都一片茫然,低头摆弄起手机,点开微博就发现接连好几个热搜,于是点开第一个,将手机递给了贺停澜。

贺停澜只看了两三分钟就把手机还给了他。

裴声觉得自己的沉默对于贺停澜而言可能是一种伤害,他打起精神,碰了碰贺停澜的手背:“我没事的,就是有点意外,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是我有事。”贺停澜握住他的手,“本来说要让你今天都快快乐乐的,我却无能为力了。”

但有了他这句话,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全都消散了,阴霾仿佛根本不存在一样。裴声又能够笑起来:“那是他的事,我没有不快乐,要怎么应对明天再想。你没有无能为力,我还要麻烦你的,我们换个路线吧,今晚我不回之前那里了。”

“那要去我家吗?”贺停澜问得很克制。

裴声脸红了红:“不是,我想回我和我妈妈以前住的地方。那是个老小区了,住户也大多是老年人,隐私性还可以。那边路比较绕,我打车回去吧。”

贺停澜看向他。

但他还没说话,裴声立刻改了口:“很绕,所以到了就很晚了,你今晚陪我过去住可以吗?”

贺停澜笑着回答:“当然可以。”

到家时整个小区的灯几乎都灭了。这个小区建筑年份早,每幢不过五层高,每幢也就一户,裴声家在第五层,爬楼梯到楼道的尽头就到了。

楼梯间灯光有些昏暗,也没有监控,两人拉着手走上去。裴声一边摁下指纹锁,一边对贺停澜带着歉意地说:“这儿好久没来了,可能有点灰尘。”

贺停澜在他额头上吻了下:“我不介意。”

然而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有人从通往天台的楼梯上三步并作两步跳下来,毫无停顿地朝他们冲了过来!

贺停澜刚听见声音就将立刻将裴声护到身后,来不及抬手抵抗,脸上立刻结结实实挨了一拳头。

但这道攻击完全就是冲着他来的。眼前的男人身材高大,穿着一身黑,口罩和帽子把脸挡得严严实实,但浑身都是难以遮掩的怒气,死死盯着他,愤怒地吼道:“你他妈亲谁!”

裴声感觉像被泼了盆冷水,从贺停澜身后发出一声压抑的叫喊:“邢斐言!”

贺停澜从不与人打架斗殴,也没第一时间还手。见邢斐言只是愤恨地盯着自己,没再挥拳头,也就维持着风度,冷冷地问了句:“邢先生有什么事吗?”

“小裴,”邢斐言不理他,把目光移向裴声,那双碧色的眼睛发着红,样子有些可怜,“你跟这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跟你有什么关系?”裴声头都开始发痛了,疲惫地闭了闭眼,扭过头去,“斐言,我又不是你的所有物,我跟贺先生之间的任何关系都与你无关。请你跟贺先生道歉。”

面对邢斐言,裴声一直有点雏鸟心态。他记得当时的自己对这个人有多心动,他无比珍视那个在恋爱中鲜活而生动的自己。

他总是渴望体面的、美丽的东西,所以他没办法对邢斐言说太残忍的话,他不想这段感情的收尾那么难看。

邢斐言这副样子让裴声觉得相当无奈。他讨厌吵架,他害怕吵架。

“因为他,你现在都不愿意看我吗?”看了他的神情,邢斐言失魂落魄的,倒像是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裴声深吸了一口气:“我已经跟你说得够清楚了。”

“你那是气话。”邢斐言伸出手,急切地想要把他从贺停澜身后拽出来,“你明明说过你只会喜欢我。”

裴声避开了。贺停澜也适时拦住了邢斐言。

就在那一瞬间,看着贺停澜下意识的动作,裴声忽然觉得很对不起他。他一直护着裴声,明明是那么养尊处优的一个人,因为裴声挨了打也照顾着他的情绪而隐忍不发。

既是感动,又是愧疚,还有一丝丝的甜蜜。复杂的情愫混合在心头,一股力量也涌上裴声的心头,他没那么想逃避冲突了。

“我不喜欢你了,因为是你先离开,我没有必要再遵守承诺。”裴声把贺停澜的胳膊拉下去,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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