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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夹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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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承恩伯府,荣安堂。

沈恒夫妻正激烈地争吵,互相指责对方。门外的沈滢急得转来转去,夏荷怎么还未把大哥喊来。

沈恒头发乱糟糟如同鸡窝,指着罪魁祸首骂出声:“你个泼妇,我沈恒要休了你。”

王氏眼角泪水流过被沈恒扇得红肿的左脸,疼得她直抽气,哭喊道:“好啊!休了我!叫盛京人瞧瞧你们沈家人的作风。”

说完她拿起桌上的茶盏猛地砸向地面,一阵噼里啪啦声响起,碎瓷片飞溅落在沈恒的脚边,引得男人跳脚。

沈恒吹胡子瞪眼也无可奈何。

一旁的陈嬷嬷低声苦苦哀劝,“夫人,仔细身体……”

发泄一通的王氏冷静下来,眯眼谴责面前的男人,“你如今怪我有何用?当初难道是我压着你签字画押?”她高声,“说话,沈恒!”

“好了,好了,我不该打你,你气也消了,想想之后怎么做?你听听外面都说些什么?”沈恒扬白旗投降,重复外界的流言,“承恩伯府背信弃义,小人行径,欺负儿媳……”

“我还要你说!”王氏瞪了他几眼恨言,“杀千刀的李安宸,怎么突然活了?”

“哎!我也疑惑。早知他还活着,我绝不会签和离书。”沈恒神色懊悔。

王氏竖眉伸手拍向木桌厉声,“想这有何用?做了就是做了,你个四十多岁人还怕一个毛头小子不成。”

太师椅上的沈恒手持茶盏反驳:“怎么可能怕他?我只是担忧……”

王氏藐视道:“没什么可忧心的,她李安意又不是什么天仙,我们何必死守她,再说李安宸而今才二十二岁,就算日后能有一番作为,还早的很。”

“哎!”

沈恒的叹息回荡在荣安堂内。

王氏暗暗鄙夷沈恒,面上却装作善解人意的模样,好言劝慰,“夫君莫提心吊胆,真真该悬心的是对威武伯下手的那群人,我真好奇李安宸到底牵动谁的利益?引得他们痛下杀手。”

六月上旬李安宸还活着及李安意和离,这两则消息迅速流传在盛京的大街小巷。

同时,李安宸送来的亲笔书信中言明自己是被人逼下悬崖,恳请永定帝为他追查凶手。

听闻此消息的永定帝震怒,胆敢加害朝廷亲封的勋爵,他下旨命扬州新任刺史周贺然彻查此事,闫洪森协助,并赐些金银财宝给威武伯以示安慰。

而李安宸因身体虚弱暂时呆在扬州休养,八月下旬返京。

百姓们对威武伯的遭遇表示同情,恰好又闻李安意和离一事,霎时间将所有攻击投向承恩伯府。

据说承恩伯府婢女出门采买时都会被人指指点点,用异样的眼光盯视,此后只能掩面出府。

沈恒也被同僚们意味深长的眼神瞧得无地自容,好似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王氏则被她以往的手帕交问东问西,问得她终日躲在府内,连母亲都写信诘问为何未商议就答允和离一事。

被夏荷唤来的沈澹姗姗来迟,与李安意和离后,他每日过着行尸走肉般的生活,两点一线,来福受王氏之令,天天监视他,费尽心机甩开来福后,也曾前去威武侯府求见李安意,然而只得到李叔的冷言冷语和李安意已乘船赶往扬州的消息。

她连送别的机会都对他吝啬。

沈澹一点一点认识到她的无情,弥补的机会早已溜走,留给他的仅有无尽的悔恨。

以及对沈恒夫妇的厌恶,沈澹是凉薄之人,前世因被沈父沈母威胁与李安意离婚一事,已对他们生厌,念在父母养育之恩,压抑住不满。

沈恒夫妇对他可没有养育之恩,沈澹将对前世父母的不满投在他们身上,加上与对他们自作主张签和离书的不满融合,最后竟生出憎恶之情。

因此,沈澹一来瞧见沈恒夫妇为李安宸之事面露忧色,互相指责时,他哈哈大笑,大喊,“活该。”

本来已平静下来的沈恒见儿子幸灾乐祸的模样火冒三丈,愤怒说:“逆子!”

沈澹毫不在意欲转身离开。

沈恒气得拿着茶盏的双手颤抖,咻地一声,他将手中茶盏扔向沈澹。

男人拳头大小的杯子砸向沈澹的后脑勺,开心过头的沈澹悲催了。两眼一翻,鲜血一流,晕了。

“啊!沈恒!我要杀了你!”

王氏见儿子晕倒在地,一动不动,发出震天动地的喊声,踉踉跄跄跑向沈澹,双手颤抖地捂着他的脑袋,目光凶狠看向丈夫,“若澹儿有个好歹,我王云梅跟你沈恒没完。”

一旁的沈滢尖叫,转头谴责地看着父亲,“爹,你怎么能用杯子砸大哥……”

心虚的沈恒拂袖离开,留下一句,“请大夫。”

回到雅致阁的沈恒吩咐沈广请沈渡来谈话。

正给昏迷的沈澹喂药的王氏又听闻一大噩耗,吕家悔婚了,且迅速与另一家定亲。

与吕家定亲的那家好巧不巧正是王氏预定的下任儿媳,洪昌伯府五小姐。

王氏两眼一闭,晕了,刚坐回药堂的大夫屁股没坐热又返回承恩伯府。

*

扬州

一架朴素的青布马车悄无声息离开李安宸的小院。

院内李安宸躺在床上思索扬州刺史周贺然带来的消息。

林宅,西院,林二夫人莫氏住处。

坐在圈椅上的莫氏兴致勃勃与前来拜访的李安意谈天说地,她咂了咂嘴,意犹未尽说:“我个人觉得……”

李安意无奈地点头应声,二舅母太能说了,一个顶十个,幸好谈了一下午总算获得点信息。

双胞胎围在身侧叽叽喳喳,吵得人头疼。

落日西垂,霞光漫天。

婉拒莫氏留下自己吃饭好意,李安意返回揽月阁,从莫氏嘴里吐露出的信息得知砸墙扩院之举扬州屡见不鲜,几名富商家中均有此种行径,扬州官府收了贿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李安意询问莫氏是谁告诉她此事,莫氏言是她的一位好姐妹——刘小桃。

翌日

李安意乘马车离开林宅来到正在装修的双意布庄。

林管事来扬州已有一月有余,期间一直在忙双意布庄重建的事情,而京城的锦绣布庄因掌事的远走与伙计的跳槽暂时歇业。

扬州经济发达,人口众多,且未有盛京那般多的大官横行事件,是个开店的好地方。

林管事放下手里的事物对李安意说:“娘子,预计七月初即可开店。”

闻言李安意赞叹道:“林管事费心了,衣裙可准备妥当。”

林管事面露喜色推辞,“不敢,只是份内之事,衣裙早在京城时备好,已陆陆续续抵达扬州。”

两人走进后院仓库,李安意终于能窥见自己一番心血的结晶。

几个大衣箱内放着三月份未出售的长裙、短衫及披帛。

当时为了这些东西,李安意天天翻阅古籍,阅读林管事送来有关大雍朝制衣的资料,自己也亲手缝制一些衣物,然而隔行如隔山,哪怕她将手指扎满针眼也无济于事,一件裙子都难以弄出。

她没有放弃,转而研究染法,现代如此多的染法中总有适合大雍朝。但是李安意毕竟不是专门研究染衣、制衣之人,所知甚少,过往的记忆随着穿越后时间的流逝消失。

当初的绞缬也只是取巧,占个先机 ,现在各大布行已研破绞缬之法,船行至扬州的一路上,可见精美缬裙。

大雍朝原先在绞缬领域是一片空白,但是现在可不是,古人的智慧令人赞叹。

李安意一时之间陷入困境,其实开店并非一定要新的法子,之前的绞缬加上时不时冒出有关前世所得的小创意足以支撑双意布庄。

但是她想利用自己穿越者的身份给大雍朝带些东西。前世学文,她对制肥皂、水泥一窍不通,平时仅略有耳闻,实操起来只是纸上谈兵,天文地理倒是知道些,不过显然对大雍朝百姓无用,而且高中和大学的知识浅显,还需就事论事。

至于吃食方面,她会做菜不意味着会种菜,改良菜种。医疗方面,别提了。

简单的绞缬出来后,百姓能面带笑容穿上令他们满意的衣服,对李安意而言足够了。

正搜肠刮肚寻找法子的李安意从前几日与林管事的谈话中获得灵感。

他们当时为文化郡主制出的那条新裙上的蓝荷,严格意义上用得不是绞缬,是夹缬。

夹缬是将丝绸夹在镂空出同样花纹的两板中加以染制,再施以二三重染色,后解板。然而此法多用于轻薄织物如纱、绢,适合夏季女子外笼的纱裙与轻柔的披帛。

说干就干,林管事与李安意又投入染衣大业,争取在新店开业前弄出。

趁着天还未黑,李安意又赶去李安宸的小院,如今与他见过两三面渐渐熟悉,说话也大胆、自在,上次她将林宅之事半遮半掩地告知,今日去应该有结果。

李安宸经过几个月的休养,身体大好,已能下地走路,而黑水自第一次见面后就消失了,据说是有事需离开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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