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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app > 反派他手拿丧妻剧本 > 第37章 失控

第37章 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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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如衣拿起一把刺刀捅进阳业胸口:“这一刀是替亡故而体肤未完者还的。”

阳业眼球凸出,一大口血急涌入口中。

“这一刀是替我爹还的。”潘如衣把刀抽出来又重捅进阳业的另一边。

看着阳业满嘴鲜血,瞪着眼躺在地上微微发抖,潘如衣半步踉跄后退了几步。

手刃仇人她应当高兴才对,可潘如衣怎么也高兴不起来,逝者已逝不可复生,生者为了逝者做再多事除了慰藉悼念者的心灵亦无它用。

“不,还有一刀。这些年你居官之位,怠于官守,尸位素餐,无所建明,甚至贪赃枉法。堪称为官者之败类!”裴善捡起潘如衣丢落在地上的刀,又捅进阳业腹中。

祖父常常教导裴善,为官者应在其位谋其职,当一生效忠王朝。儿时,裴显正对裴善说的话至今时时围绕在耳边“善儿啊,我裴家要世代效忠这个王朝。”

而贪赃枉法、懈于官职何谈效忠王朝?

堂溪胥甩了甩袖子,转头离去浅笑着:“留口气吧,明日就上刑了,总不好交个死人过去?”

“城主,那另一个怎么办?”鲁世仁也被绑过来了。只是还没轮到处置他。

堂溪胥微眯起眼,浅勾起上唇,慢悠悠道:“他不是喜欢看戏吗?那就把他割舌做成人彘扔到黑市去唱戏。”

要怪就怪鲁世仁赚太多黑钱了,撞枪口上了。

地牢外的天气是不错的,天还是有些凉,街头小贩呼声叫卖。脂粉香香飘十里,“客官看看,这是新上的唇脂,最适合小娘子日常使用。”

“帮我把这几个都包起来。”堂溪胥指了几罐唇脂,给了几块银子,“不用找了。

阳业又被送回原来的牢里去,没有人知道他快要死了,更晃说要救他了。

闻凉猜到有人会去找阳业,不放心还是来了一趟。

阳业见来人着一身朱色蟒袍,已经是将死之人他亦不想抬头求人。

闻凉从来不相信他人,尤其是背叛者。

侍从撒了点什么粉末在阳业的伤口上,如万千蚂蚁在啃噬心脏,躺在草席上的人来回翻滚:“啊!啊!”阳业想去挠伤口,手又使不上力。

“说,证据在哪儿?”袖子上沾了些血迹,闻凉用锦帕擦拭着。

阳业十分痛苦,瞪了他一眼,伤口实在太过痛苦,他坚持不住了,邃咬舌自尽。

“可惜了。”闻凉好似很遗憾,又看了眼他的尸体,颇有些嫌弃,“全身上下没什么值钱的,皮太老做成屏风茵茵肯定不会喜欢,算了,待明日刑罚后就拿去制香吧,勉勉强强还有些价值。”

事情结束,这几日过得还算安稳,虽然没有抓到真正的主谋但好在还了临姚、冀州两城一方的安宁。

徐凝这几日睡足了觉,神清气爽,就是总感觉夜里睡觉时后背凉飕飕的,好像有人在看他,每次睁眼去看又不见什么。

“多谢诸位此次相助,本殿感激不尽。”宇文信举起酒杯感谢众人。

宇文信是个比较亲民的,从不因自己的皇子身份而拒人于千里之外,更不会摆出王爷架子高高在上。几人几日相处下来也不觉生疏。

“三殿下客气,这本就是我们这群江湖人应该做的。”瞿义笑嘻嘻的接受表扬,还举起自己的酒杯先行干了。

宇文信浅笑着双指轻轻摩擦着酒杯的杯身,双目静静地看着别处,半响道:“瞿公子是个实心眼的。”

要不是赵明裳给他使了个眼色,瞿义那句“我先干了,你们随意。”就要说出来了。

赵明裳意识到氛围不对,淡笑着:“三殿下莫要在意。此次圆满结案还是多亏您正确地带领我们,给我们指明查案的方向,否则我们也不能尽早破案。”

宇文信这才满意地喝下这杯酒。

就算徐凝没进过官场,但好歹也在职场混过一两年,这一来一回她也看明白了。要不说还是这些世家女从小耳濡目染,领导说感谢语哪有底下人先干了的道理?哄皇子王孙还得是世家子。

后来赵明裳敬酒,宇文信却是待赵明裳先喝。

徐凝暗自感叹:不愧是官配啊,这偏爱就是明显。

“你在笑什么?”堂溪胥见徐凝看着赵明裳宇文信二人敬酒时笑。

徐凝被人点醒,有些结巴:“没、没什么。”女子的嘴角还是没压下去。

宴席结束宇文信也要回城复命:“今日一别又不知何时再见。若有机缘,我定备上好酒好菜在皇城等着诸位。”

宇文信是当真想与几人交朋友,尤其是那个叫潭淼的公子,颇有些像他记忆中的某个人,时间久远他也想不起来那人到底是谁,只是有些莫名的熟悉。

“明裳姑娘不一路回京吗?”宇文信本想和赵明裳同路,但见女子没有要回家的意思,

赵明裳淡笑摇头:“三殿下还是先行一步,马上就要除夕了,我想为家中亲友备一些新岁礼,如今还未寻着合眼缘的。三殿下一路平安。”说完赵明裳还抱拳行礼相送。

宇文信挑挑眉不愿再多问其他,且随你去吧,你总归还是要回来的,我总归还是要娶到你的,既然你有其他的打算,无妨,随你,我等得起。

夜幕降临,月亮老头今日出来得有些缓慢,徐凝今夜一开始有些睡不着,点了一两根熏香才渐渐有了睡意。

少女意识混乱,上眼皮和下眼皮不停地打架,不一会儿就睡着了。月亮爷爷这会才完全出来,今夜是腊月十五,离新年没有几日了,今夜还是圆月。

堂溪胥和前几晚一样,他又悄悄睡在徐凝旁。

许是前几日和闻凉打斗时用了太多内力,今夜毒发得比往月月中时厉害,蛊虫暴毙了三四只堂溪胥还是压不住。

堂溪胥坐起身来运行内力,他坐得比较远,怕伤着徐凝又不舍得离开。每次他在徐凝身边时,自己的杀性都会减弱不少,自己也会不由自主地去抑制毒性,可今夜好像不行。

今夜这只香有些问题,不像是安眠香,说不出来是哪种,迷人的香味在极致地催诱着堂溪胥体内的毒素。

堂溪胥努力让自己的内心平静,可越是想压住,那毒素就像就像焰火,灼烧着迅速蹿满全身筋骨。

“烈焰”焚骨好不痛心。

堂溪胥眼尾的红越来越浓,朱锦发带在夜风中像一个被火焚烧的舞者在痛苦地跳舞,

毒纹从右手腕开始迅速爬满堂溪胥的半边身子,青年的脖颈早就被紫藤萝样的毒纹缠绕。毒纹随即爬上脸,像真火般灼烧着堂溪胥地脸庞,很痛,很痛,又仿佛要将他的脸撕烂,可堂溪胥始终没有叫出来,他不想惊醒徐凝。

堂溪胥实在忍不住了,撕掉了脸上那层假人皮面具。也就在那一瞬间堂溪胥失去了最后的理智。

青年猝地坐起来朝床幔里的徐凝走去,堂溪胥掀开帘子眼看着刚要咬上徐凝暖白的脖颈,顿了一下转而深咬徐凝暖白的肩膀。

有什么东西刺在少女的左肩,冷红的鲜血静静地淌出来。

一阵刺痛,深入骨髓像电流般逐渐蹿到心脏。

徐凝的五感慢慢觉醒,周围的一切都被无限放大。奇异的幽香飘进徐凝的鼻腔,少女轻轻皱眉,锁骨中间那一块痒酥酥的像是有什么毛发扫过。

有什么尖的东西刺在少女的左肩,冷红的鲜血静静地淌出来。

徐凝猛地睁开眼,黑色的人影侧头埋在她的左肩。

“你干什么!”徐凝两手并用一把推过盖在面上的人。

失去理智的堂溪胥被少女的呼声唤醒,青年抬起头来眼神涣散。

“嘶!”徐凝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肩膀上有些刺痛,“你是何人?”堂溪胥的真面容徐凝没见过。

眼前的青年有些呆,借着月光徐凝才发现这人的右脸上有些许纹路,纹路正渐渐消退。

徐凝见男子只是站在那里没有下一步动作,他一身穿着又和堂溪胥相似,不对,是一模一样,连发带都一样。徐凝又看见不远处掉落的一张面具,心里隐隐有某种猜测。

少女掌开灯,内一方才有些光亮。

这人没动只是紧捂有纹路的半张脸,还低着头,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徐凝疾步下去拾起脸皮,女子捏住青年的下巴,强行、使劲用力才把人的脸辦正。女子将脸皮平铺在堂溪胥脸上,心中的猜想得到验证:“对嘛,就是这样。”这个青年就是堂溪胥。

随后徐凝又将脸皮取下来,扔在一旁的木桌上。

“我骗了你,你不生气吗?”面对徐凝的平静堂溪胥有些惊讶。

徐凝倒了杯茶水:“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你瞒着我们一定是有苦衷的。不过你以后可不许瞒着我了呦,朋友之间应该坦诚相待。”

堂溪胥捂着脸不说话,听见朋友二字就莫名恼火。

“你怎么还捂着脸?”徐凝凑过去想把堂溪胥的手拿开。

堂溪胥别过头不让徐凝碰,低声着没有底气:“很丑。”

“把手拿开吧,我又不会嫌弃你。”徐凝虽喜欢一切美的事物,但她绝对不会讨厌一切的丑陋。

堂溪胥慢慢地移开手。脸上还是有些纹路,消退一些没有刚开始那会儿恐怖。

女子的手指轻轻抚上去,有些冰凉。徐凝顺着纹路慢慢勾勒,手指滑过之处,皆化成电流沿着青年的骨髓淌入心头。

“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么严重?”堂溪胥脸上的纹路,颜色紫青,徐凝皱起眉,满脸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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