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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凯普莱特花园解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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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感情,你越想要压制它、扼杀它、消灭它,它反而越将以十百倍的力量返还。”

**“一杯茶,一块蛋糕,一朵花,从此往昔复苏。”

**

事实上,就算有人问我,我也只能回答,有一瞬间,我自己也没有弄明白这个吻究竟如何发生。就像我们学院门口的门环,我们城堡旋转的楼梯,罗伊娜·拉文克劳那尊永不言语的美丽半身石像;但当月光涂染果树的树梢,每片经冬不调的树叶颤抖着落在我们身边、那双干净的蓝眼睛在惊讶的下一刻犹豫不决地闭上、我的手拂过他的发鬓时,我可以回答你:

那是一个轻柔、美妙、而且将永远在记忆里光彩夺目的吻。即使有一天,我即将死去,只要还记得这一刹那的触觉,过往的一切,都将在一瞬间——温情脉脉,如冬季片片吹落的雪花般——复苏。因为随着这个吻而来的,是刚刚掀开又重新合拢的白纱,簌簌落下的冬雪,旋转着舞曲的最后一个小调。在小提琴的声音落下时我的手放开他,我们呼出的白汽被月光照得如同薄薄的银雾……

“是的,我们是情侣了。”我笑着对他说。

小巴蒂发出一声惊喜的、低低的声音,接着,他揽上我的脖颈——

“有白纱、有礼服……”他说,“不能算结婚了吗?”

*

我是在舞曲被一阵不合拍的钢琴声打断时注意到身后的脚步声的。那时我正在花园那几株葡萄架下找我先前藏在这里的扫帚,准备趁着没人注意,悄悄飞回阁楼;但就在我找到那把淘汰下来的光轮1001时,身后有人踩断了一截枯枝。

我警觉地回头,在看到小巴蒂站在那里,好像做错了什么事情似的紧张地低下头时——

警觉变成了跟他差不多的紧张。心脏似乎在那一刻突然不听使唤,不管我怎么努力想让它安静下来都是徒劳,好像刹那间这颗心脏就变成了小鸟,而我的整个身体都不过是一个囚笼,它在其中撞击着、鼓动着、扑扇着翅膀,每一片羽毛竖起时都在说:

——放我自由!

“我戴着面纱呢。”我说。小巴蒂抬起头看我一眼。

“我认你不用只靠脸啊,莱莉。”他低声说,似乎犹豫要不要走过来,最后还是停在那里。

——放我自由!

我叹了口气,有些庆幸脸上还戴着用咒语加固过的面纱,即使是月光也不可能穿透它,看见我此时已经放弃让它冷却下来的脸……还有那些主要是为了逃避他而故意让它们长出来的脓包。室内传来越来越错乱的曲调,好像有人尝试去修缮那架古董钢琴却只是让它变得更糟,钉钉子似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跳动在花园的每一片叶子上,人造露水发着颤滴落。

我能走吗?我问自己。

我看向仍然站在那里的小巴蒂,他不安地把手背到了身后,身上新做的礼服长袍绣着金线的花纹,领口则延伸出一条细细的银蛇纹;我听说他父亲并不喜欢他进了斯莱特林这件事,但看来他母亲去挑选长袍时仍然没有忘记为他感到骄傲。

我不能走吧?我回答自己。

夜间传来风声,风带着冬季河谷的湿润气息,我看了看那把藏在灌木丛间的光轮,还是站起来,把它掩进去,然后,向他走了一步;这仿佛一个讯号,因为他也走过来,比我更快,他现在已经跟我差不多高了——然后,在我们之间相隔两三步时,我伸出手说:“好了。”

——放我自由!

“为什么?”

我看得出他原本应该没想过自己会问出来;因为那个短语脱口而出后,他好像吓了一跳似的伸手碰上嘴唇,但又在意识到话已出口时放了下去。而至于我,隔了几秒,我才有心情和胆量回答:

“因为……因为我脸上长了难看的脓包。”

“你在乎那个吗?”他看上去更惊讶了,但很快微笑起来,“那,我知道有个咒语——等它们消下去,我们能去……这是舞会啊,莱莉,”他语调中透出紧张,在长袍间翻找着自己的魔杖,“嗯,我们不是——联姻——”

——放我自由!

谁也不会知道那一刻,那一刻我要为我手里没有魔杖、也没有扫帚柄这件事多么感谢梅林。毫无疑问,如果我手里拿的是魔杖,那么现在我恐怕会用上所有知道的咒语只为从这里逃走,莱斯特兰奇公馆所有还在努力绕过错乱钉子舞曲翩翩起舞的宾客都会听到诸如爆炸或燃烧的可怕声音;而要是扫帚柄,那么不到半分钟,利奥波德就不得不冲出来把因为高空空气稀薄而窒息的我送回莱斯特兰奇家族墓园。

“对,我们是联姻关系。”我说,把头脑里激起的感情抛向一边,“但我跟谁也不跳舞。”

“为什么?”

“因为、因为……”

我说不下去了,我想不到什么理由,或者说我的感情在阻止我思考;心脏仍然鸟儿一样跳动,我的囚笼非但没有使它平静,反而激起它平时根本没有的力量;羽毛像血液,鲜红的羽尖密麻麻地刺在脸上、脖颈、指尖,我在勉力控制的颤抖中无声呼喊:雷思丽·玛格丽特·莱斯特兰奇!你不应该放任、你不应该暴露,你不应该借你超越这里的权力去滥用,你的爱是自上而下、垂怜、可怜,是怯懦的、不敢面对更加不可控人生的一种躲避的选择,是剪去花枝还要要求、自欺欺人、虚饰、丝毫不顾及他人尊严,即使是产生一点这样的温情也应该是错误的……

我一定是想了太久、挣扎得太久、太入神,以至于风声、翅膀扇动声和什么东西突然落下来的声音都丝毫没有注意到。但当那魔法的造物,同一阵风、一缕淡香、一段记忆同时落在我手边、我们之间时……纸花开放的下一刻,我下意识伸出手,不需要魔杖,这是个非常简单的、就连孩子都能完成的魔法——

月光下,我们身边的整棵树在一瞬间被催开、盛放,膨胀舒展的间隙,簌簌落下被染成雪白的苹果花。

小巴蒂惊讶地看向那丛花——那丛他曾经给我变过的花。我呼吸着、不由自主地想笑。

当然了!那我自己也想不起来的香味是苹果花!是我来到这里以后终于遇到的、第一件实实在在的好事!第一个“玩得来的朋友”——我不是爱那个被我修剪花枝、被我有意改变的孩子——我的爱不是可怜、垂怜——我爱的是那个夏天在人群中用好奇的目光看着我、跟我以清脆的一声、手中盘子相撞,礼貌地自我介绍的——在莱斯特兰奇花园同我度过弥足珍贵时光的——

——我自由了!

“好吧。”

苹果花同我低低的声音一起落下,我向明显陷入迷茫的小巴蒂走了两步,直到我们的距离非常近;我的心脏终于不用掩盖它剧烈的跳动了,小鸟欢叫一声出了笼;我对他说:“因为——好吧,我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什么?”他好像更紧张了,那根柏木魔杖被他握在手里,差点握不住,但他努力稳住手腕,“主要是你、你愿不愿意——”

“解除婚约?”我看到那根魔杖一下掉在地上,他脸色惨白如死人;我笑起来,想要极力掩饰心情一瞬间的万般激动——就像惶恐的爱人把心扔向齐腰深的草丛,睁眼看去它竟被开满的鲜花拥住……

“不、不,开玩笑的……原谅我。不过,这样,我知道了。”

我稍微,稍微揭开一点面纱,捧住他的脸——

啊,是这样啊。这个吻是这样发生的;纱是他稍迟一刻掀开的。

“那、我们是情侣了吗?”

但他只是在我慌慌张张地想重新拉上纱时问道,热切无比,仿佛其余一切都不再重要了。

*

一封信,已经封好了火漆印,只等猫头鹰叼走:

“亲爱的阿梅利亚:

非常感谢你的礼物。你究竟是怎么想到,做一朵能引发人自己美好回忆的折纸花的?那一瞬间就像永恒一样,不是单纯的文字,而是,记忆本身……不管如何,一千遍感谢,你不会知道那对我有多么重要的——就像我现在也没办法用文字表达出来呀!谢谢你的圣诞礼物!祝你永远圣诞节快乐!

你的朋友,

雷思丽。”

一张施过层层加密咒语的羊皮纸,被关在“棺材”盒子的秘密隔层中:

“假如我想和小巴蒂·克劳奇在一起,需要考虑的事情:

1、决不能指望联姻与婚约;

2、决不能让莱斯特兰奇家成为我的拖累;

3、决不能让莱斯特兰奇家把克劳奇家拖下水。

结论:凤凰社,阿不思·邓布利多对我的信任与保举。

……为此需要一块敲门砖。”

一张夹在加密羊皮纸中的小纸条:

“成为无可指摘的凤凰社社员、清白的好人后,向克劳奇先生和安妮夫人提出请求——

我会是使他们骄傲的新娘。我们会得到应有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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