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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黄天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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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花滑运动员,原冰炀体态线条流畅。腹肌腰线处的阴影,在白皮肤下显得深邃。修长的脖颈,良好的仪态,浑然天成。美中不足的是他左胸口处有道狰狞的伤疤,像条小蜈蚣。

蒋夜霖脑海中闪过一些少时的画面,下意识勾了勾指尖。

“你怎么在这。”原冰炀语气冰冷,脸色更冷。发觉眼前的人在盯着自己胸口看,他厌恶的皱眉,沉着脸冷声道:“滚出去!”

fu——

胡鹏倒吸一口凉气。

这俩人之前气氛就有点“微妙”。都是眼睛里容不下沙子更容不下对方的主。因此被外界戏称为冰山二人组。

蒋夜霖是吊,不说话的时候让人感觉压迫,但好歹还能说出两句不要钱的荤话,能把人撅死。原冰炀才是真的冰,通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气,能活活把人冻死。

他刚说什么来着?

他让蒋夜霖滚?

胡鹏下意识转头,只见身边这位爷长眉压低。

要打起来了?

是不是要打起来了?

然而胡鹏根本不知道,这位表面上看似淡定的大爷正在进行怎样的头脑风暴。

蒋夜霖深知这大冰山轻易不骂人,能让他忍无可忍骂出滚这个字,就让人忍不住好奇,蒋一阳到底丧尽什么天良能把他惹成这德行?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都怀疑这大冰山是不是已经认出了他,在这指桑骂槐……

“原队!!”更衣室门又被人推开。

进来的是2号。

“陈教练他——”2号话说一半才看见屋里的场景,当即像是被人按了暂停键,一动都不动。

空气再次凝结……

随后,他依旧保持上半身和头颅不动,仅用一双黄豆大的眼睛转来转去,扫描现场画面。啊这……

半裸着、又黑着脸的原队。

看了原队半裸、此刻却非常淡定的“蒋一阳”。

以及他旁边那个表情如同见鬼的土豆。

2号不懂,但是他大受震惊!

他猛地看向“蒋一阳”,岔声道:“你怎么还来更衣室里堵人啊??”

蒋夜霖:?

胡鹏:?

什么叫还???

“你说你这么大个人,报少年班学滑冰也就算了,回回摔倒都往人家原队怀里扑,现在又跑到更衣室里埋伏?就为了看人家换衣服?” 2号越说越激动:“你你你你你——我就纳了闷了,蒋夜霖怎么会有你这种弟弟?你俩真的是亲兄弟吗???”

……这他妈泣鬼神的信息量。

胡鹏突然脑供血不足,白眼一翻,整个人绷直的往后仰。接着就感觉有人托住了他的腰。再一睁眼,看见的就是蒋某人那张放大的俊脸。

蒋夜霖眉心压的很低,但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的波动。他一手托着胡鹏,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再抬眼便是一副“破案了”的样子。

胡鹏迷茫了。

这怎么……

死过一回的人狗血接受能力都这么强了吗???

2号正要继续指责。

就听蒋夜霖评价般蹦出一句:“眼光真差。”

2号:“……”

胡鹏:“……”

这下连原冰炀都看过来了。

胡鹏自然能听出来这是在骂蒋一阳。

可落在别人耳朵里,却会被曲解成“我当初怎么会看上你?”的意思。加上蒋夜霖说话语气一向不留活口,自然就会被人联想成,一个痴心的人在被各种拒绝后突然悔不当初,恨不能戳瞎一双狗眼。

原冰炀咬合肌微动,气息都重了些。

蒋夜霖原本打算问问衣柜的事。但见原冰炀那样儿,恐怕也说不出什么好话。主要他也没想到,蒋一阳会给他挖了这么大个坑。

小狼狗还没解决完,这又来个大冰山。

也是绝了。

他彻底没那个闲心跟人打交道了。于是再没往衣柜那看一眼,转身走了。

“等等——等等我!”胡鹏贴着墙体,一路滑到门口。他多事的朝后看了一眼,结果毫无防备与黑着脸的原冰炀来了个对视。

他心中喊了声妈。

连忙把门给人家带上,跑了。

“……”2号也被这堪称神转折的剧情冲击的有些摸不到头脑。回过神,就见他原队已经穿好了衣服,正站在柜子前出神。也不知道那里头有什么妖怪吸引着他。

刚才的“剧情”就像是一段插曲,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转眼更衣室就恢复宁静。

“原、原队……”2号走过去,小心往衣柜里瞟了一眼。

“有话就说。”

“唔……”

尽管原冰炀动作很快关上柜门,但2号还是看见了——那是一张被金色相框装裱着照片。画面上是两个小小少年,看上去也就七八岁,面孔稚嫩,还有点可爱的婴儿肥。

站在左侧、褐色短发、穿着黑色连身考斯腾的小男孩,手里握着金色奖杯。他一手把奖杯高高举起,另一只手抓着身旁小男孩的胳膊,冲着镜头肆意微笑。

被他抓着的小男孩,黑色寸头,穿着白色连身考斯腾,怀里抱着银色奖杯。小男孩抿着唇,冰冷的小脸略有点诧异和害羞。似乎还没准备好就被抓拍了。

两人肩并肩站在第一名的领奖台上,身后是高高挂起的国旗。照片右下方还有一串小字——20xx年法国夏幕尼少年杯金银奖留念。

*

打从更衣室出来,胡鹏这心就跟坐火箭似的。别提多刺激。

前一秒他还在想,蒋一阳你小子行啊。招惹祁瀚炀也就算了,连原冰炀你都敢招惹?你不知道那大冰山跟你哥不合吗???

后一秒他想的是,招惹就招惹,可你别把这烂摊子留给你哥啊???你还把我扔在他身边。你咋不把我一块带走……

最重要的是,当初接手这份工作的时候,他拍着胸脯跟蒋夜霖保证:“放心,你弟弟交给我,巴适!”

……现在看来,巴个屁的适。蒋一阳都快搞出花来了,他作为助理却什么也不知道。可想而知这两年是有多玩忽职守。

正值中午,十字路口人车稀少。

“那个,额……”胡鹏几次欲言又止,终于鼓起勇气:“我发誓,我真不知道——”

“你一天知道个屁。”蒋夜霖看都没看他。

“……”

绿灯亮了。

蒋夜霖迈着长步往前走。

胡鹏小心跟上。他想缓解一下气氛,却苦于不知道说些什么。脚下踩着的仿佛不是斑马线,而是通天大道。

直到过了马路,他终于憋出两句俏话。可还没开口,手机先响了。

胡鹏:“……”

谁在阻碍我求生的步伐!

【花滑直播群】

副导演@全体人员:[考斯腾到货了,傍晚到办公室领。]

考斯腾就是花滑运动员在冰场上穿的“礼服”,一般来说都是要根据编曲、主题进行定制。但艺人们并非专业出身,没必要耗费大量金钱去定做,所以就统一在节目组的渠道下购买成品。

二十多人的群,大家先后回复收到。就剩俩人没冒泡,一个是伯南,另一个就是蒋夜霖。

搭档的事被耽搁,掀起的连锁反应就不光是一件考斯腾。主题、编曲、动作,全部都被搁置。蒋夜霖现在的处境看似输在起跑线上,实际……已经快他妈输在终点了。

胡鹏一转头,就见这大爷也在看手机。“……你打算怎么办?”

蒋夜霖不假思索道:“回家偷。”

又偷???

胡鹏:“要不要这么粗暴?”

“那等天上掉下来一件。”蒋夜霖挺淡定的,但语气却很明显了——不然你他妈给我想个解决办法。

……胡鹏萎了。

他没有解决办法。

他只能两眼望天:“我愿意为你祈祷。”

蒋夜霖:“……”

蒋夜霖:“我用你祈祷。”

胡鹏真的祈祷了。

具体操作方式就是——回到住所,站在阳台,点上供香,对着骨灰盒拜上三拜,一本正经的念道:“黄天在上——”

“……”

我要有那功能我用你?

蒋夜霖换下拖鞋,面色复杂的想。

正巧次卧房门打开。路思年穿着便装从里面出来:“蒋哥,你回来了。今天没开工吗?”

蒋夜霖“嗯”了一声。他将注意力从胡鹏身上抽出来,看人时眼神还挺犀利的:“你没上课?”

“搬行李,就没去。”路思年穿着一件白色短袖,搭配黑色短裤,这是他经常在家穿的居家服。裤子上还有些褶皱,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懒懒的气质,但仍旧遮不住浑身的少年感和清爽气。

“哦妈咪妈咪哄……”胡鹏闭着眼睛在那嘀咕。

路思年精致的脸上全是问号:“他在干什么?”

蒋夜霖无法用科学依据来解释胡鹏反人类的行为,板着脸蹦了两个字:“做法。”

路思年明显愣了一下,但还是乖乖“嗷”了一声。

这人就这点好,明明不信,但你跟他说什么他都点头。不像有些人,满足不了他的好奇心他就一直追问。

蒋夜霖朝扫了眼次卧。地板上立着一个大行李箱,床上铺着许多衣物,有些凌乱。

又不是常住,就一个月而已,怎么像把毕生家当都搬过来了似的。

蒋夜霖这样想着,但没明说,只问:“搬完了?”

“差不多,”路思年说:“不过因为衣柜锁着,我的衣服暂时只能堆在床上。”

“锁着?”

“是啊,”路思年眨了下眼睛,浅笑着说:“我还想问你呢哥,衣柜是另外的价钱吗?”

“……”

蒋夜霖走进次卧的时候,胡鹏正撅着屁股朝骨灰盒鞠躬:“请上天赐予我一件……啊不对,赐予我一堆考斯腾……”

次卧大约十几平米。进门左手边就是一个顶墙大衣柜,横向推拉式。偏浅色的北欧风格。拉门两侧各安装了一个小铜锁。这“中西合璧”的搭配,着实让人有些看不懂,这家主人到底什么审美。

蒋夜霖拽了拽门,缝隙仅有一指宽。

正常人谁会给自家大衣柜上锁?里面不是装着金银财宝,就是藏着见不得人的东西。以蒋一阳的财富状况来看,他更倾向于后者。

……这小子别是在家藏了些犯法的东西。

路思年:“哥,没钥匙吗?”

没有。

但蒋夜霖不能承认,只借口说:“丢了。”

“嗷,”路思年老老实实站在他身边:“那还能打开吗?”

蒋夜霖也没说能不能,只说:“你往后站。”

接着,他就伸手覆上了柜门,猛的一拉。

没拉开……

但在强大的力道之下,金属环扣明显受到破坏。他手腕发力,又是猛地一拉。

还是没拉开……

路思年上前一步:“我帮你。”

“不用。”蒋夜霖绷着脸,动了动手指头。

作为一名杠上运动员,他的臂力一向过人,虽然多少会受到蒋一阳这具身体的局限,但发力技巧却是刻在骨子里的。而且经过刚才那两下,固定铜锁的环扣已经松动了。

他重新握住门板,然后卯足臂力,狠狠一拉!

只听“咔——”的一声,金属爆裂!

下一秒,衣柜门户大开。

“开——”蒋夜霖话音未落,看见里面的东西后瞬间瞳孔收缩。

胡鹏刚把供香插进香炉里,就听见次卧传来一声低骂。

是蒋夜霖。

骂的什么玩意儿,太快了没听清。

接着就传来一阵重物落地的声音,翻江倒海,声势浩大。

他浑身一颤,差点被抖落的香灰烫了手,几乎是打着滑跑进次卧。再然后,就看见了这样一幕……

衣服。

房间里几乎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全是衣服。

堆成山丘的衣服。

似乎都是从大衣柜里泻出来的,少说得有一百……不,两百多件。像是窜急的洪水,飞的到处都是。

这些衣服颜色不同、款式不同,但都有一个共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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