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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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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停晚那日下令封城缉人后,只对通缉令上的画像做了指点。

“这个换掉。”他拿着捕快准备去张贴的通缉令,翻来倒去地看了几遍,得出结论。

捕快以为通缉令有什么错误,为工作纰漏紧张不已,然后听到林停晚认真地说:“没有本人好看,重新画。”

捕快拿着要返工的通缉令,不太理解这个命令。是不太像犯人?不能够啊,画师从业三十年,每次都精准描摹。

这时,林停晚又补充道:“将于老板的产业都一并写上。”

捕快:……

此后林停晚像是终于想起自己来商会一趟的主要目的——高价卖破烂,于是不再痴迷于断案,专心地钻营起如何高价售卖出三件(当前是两件)皇家珍宝。

他前期摸排了一轮意愿,现在对商人的想法了熟于心,于是决定逐个攻破。邀请不少商贾来喝茶,逢人便赏玉。

玥然推门而入的时候,林停晚又沏上了一壶新茶。

“我说林大人。”玥然刚关上门,便开始奚落林停晚,“这几日白水城被你搅地满城风雨,您老人家倒是悠闲,换着人地品茗。”

林停晚闻言头也不抬开始逐客,“我这品茗的人里没有玥然老板,后面还排着人,你也买不起我这东西,早点回去做生意罢。”

玥然定定地看着林停晚手里倾倒的茶壶,意味不明道:“你怎么知道我买不起?”

林停晚抬起头直视玥然,那目光像是已经将对方看透。玥然突然哈哈一笑,揶揄地补充:“阿晚你真了解我!”

然后她便端起茶杯,小口小口地啜饮起来。

“找我何事?借钱?”

“啧,我在你心里就此等待遇信誉?连口热茶都喝不上就被逐出去,还连带不良猜疑?”玥然放下茶杯幽怨,“只是最近生意忙,想来看看你……和于老板。”

果然,一提到郁熠朝,林停晚立刻从原本的半搭不理中抬头看过来。

“他不太好,已经被通缉了。”

玥然想到那通缉令,一下笑出声:“林大人,你这是在抓人还是给于老板相亲呐?那通缉令自从挂出去,妙龄女子都快把白水县衙门槛踏破了。”

“荒唐,他是被通缉之人。”

“哦?”玥然一脸我要是相信你一句话一间租不出去的表情,“你是不是忘了在通缉令里写罪状了?全是些产业几何、腰缠万贯、能力卓群的话,要是我小几岁,不仅要跑去问来头,还要将通缉令揭下来收藏呢。”

林停晚只不咸不淡地表示:“事实如此。”

门外响起敲门声,“我来晚了,请林大人见谅。”

来人正是林停晚的下一个品茗对象——黎见昈。

黎见昈对这几件皇家珍宝都趋之若鹜,原因无他,他太想在黎家出人头地了。

作为黎家的外孙,自小和黎见尧黎见恩兄弟二人一同长大,幼时纯洁天真,三人情谊深厚,尤其是与黎见恩,两人自小不学无术,逃学旷课出街这样的世家公子哥的事情没少干。随着渐渐长大才发现,他与兄弟二人终究是不同的。

无论他怎样可以逢迎和表现,最终只能换来黎老爷子一句外人。

外人意味着母亲的留府、父亲的倒插门都是黎家的施舍,意味着黎家的财产不会像给予嫡孙宠孙那样慷慨,意味着无论他多么出色也得不到黎家的认可,更无法融入,意味着没有了母亲的庇佑,他所有的一切都将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于是他不再经常出街浪荡,对于黎见恩的武侠梦也三缄其口,在母亲的苦口婆心下,终于沉下新来钻研商业,最终将自己架到黎见尧的副位。

他确实无法取代黎见尧作为嫡长孙的地位,但是他深知此人的致命短板——过于古板保守。满口之乎者也,一身酸儒厚道。商人不自私不唯利,乃倒行逆施,终究难登大雅,迟早将黎家家底耗完。

而他,一腔抱负无处施展。可能他只需要一个机会,既然上天没有给他这个契机,那他要给自己创造出来。

相比于黎见尧的威胁,他更担心另一个人……

黎见昈向林停晚表明诚心,并诉说难处:“林大人,你也知道,我不是家里话事人,黎家当下又保守异常,我若是想做这破局之人难上加难……”

林停晚像是没听到,边喝茶边用余光打量黎见昈。诚然,此人长的在人群中较为出众,颇为俊朗,相貌超过了黎见尧兄弟。

“黎公子的相貌是随了母亲么?”林停晚突兀地打断。

黎见昈半晌才反应过来,“啊……对,旁人都这么说。林大人见过我母亲?”

林停晚不回答,只是转回话题:“你说你当下困难,是没钱的意思?”

黎见昈之前被林停晚在白府门口阴阳,心里知道此人虽然一副好皮囊让人想亲近,实际上若是他敌对起来,睚眦必报,十分难相与。但是林停晚这么点出来,他不由地还是一阵窘迫。

“确实……只是我水运上出了些问题,资金周转开便会凑齐。不瞒林大人,这些天我也四处借钱,熟人、钱庄,甚至对头宿周。我为朝效力,为君效命的心是诚然不假,请林大人务必给我这个机会……”

林停晚仍旧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只目光定定地盯着他看。后者心中本就虚,被看地忐忑,心里飘过百种可能,甚至做好了献身准备。

片刻后,林停晚收回视线,正欲开口,门外传来宿周难掩激动的喊叫:

“找到了!于枫逃去了白水以北和齐纪接壤的两河村!”

——

出了白水城路途开始变得泥泞。六月的天正值梅雨,上一场雨还蓄在洼里,下一场雨又迫不及待落下。

天色苍茫,四周翠绿一片,风中水汽很足,潮湿中略带粘腻。

马车深一脚浅一脚行在越来越窄的泥路中,速度还比不上宫中走走停停的步撵。

“宿老板,这种路还不搞几批快马,生怕咱们追上于枫吗?”林停晚眼见出来两个时辰了,两河村的影子都没见着,咬牙切齿地问宿周。

宿周把手揣进衣袖,盘腿而坐,“大雨漫路,崎岖难行,林大人理解一下……”

马车外传来一声“咯噔”的巨大声响,紧接着车厢里山摇地动,将盘腿的宿周甩出去,“哐当”地撞在车厢壁上。

他默不作声地将盘着的腿拆开,找到支撑点缓缓起身,用手整理一下被挂破的道袍,清了清嗓子,试图安然无恙地接上之前的话:“理解一下。”

林停晚翻了个白眼,“我理解了,但是车坏了。”

宿周一个平日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家子弟,亲自下车查看问题。然后无奈地得出结论:“车轮撞上了石头,撞坏了,前面路更难走,只能返程先换一辆马车。”

林停晚问:“今晚能否到两河村?”

宿周犹豫片刻:“不太行……”

林停晚眼睛微微眯起,又问:“若是我骑上马过去呢?”

宿周愣在原地。山路难行,林停晚这是要将他一人仍在半路上,要么走去有人烟的地方,要么撞大运等救援。

“不过有些可惜。”林停晚轻声说,“今晚宿老板见不到真凶了,我以为你这么急切探案,应该很想见到他吧。”

宿周睁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向林停晚,像是不认识眼前人一般。

半晌后他才反问:“你和于枫给我设套?”

林停晚颇为不屑,“宿老板,不做亏心事,又何必时时担忧着别人的坑害?给你设套这么无聊的事情没人会做。”

“但是你从中作梗的骗术倒是神乎其技,修的不是道,竟是诡谲之术。”他话锋一转,直刺宿周。

宿周不做回应,只默默后退,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割断马绳,将手中的匕首插在马屁股上。马受惊狂奔而去,转眼消失在路尽头。

做罢宿周才放心地转过头:“林大人,咱们不妨来做个交易。”

林停晚微微侧头,饶有兴趣,“什么交易?”

宿周:“你手里的三件物件,我可以一并买下,价格你来提。”

“宿老板觉得我是缺买家还是叫不上价?”

“并非如此,我知道林大人年纪轻轻能做到太子心腹的位置必然有超人的手腕和魄力。而且你并不满足。”宿周走近林停晚,“你不满足于只做一个没有实权的东宫之臣。”

宿周看到林停晚默然的表情中有一丝松动,继续道:“但是林大人,此等世道,不是你能力卓绝就能一步登天的。你知道大皇子江承朗为何草草受封,而二皇子江承驰一个废腿之人还能在京都疗养?”

“为何?”

“因为江承驰背后是整个穆家军!皇帝要动他前还要找一找虎符在不在枕头底下!”

“那又如何?”林停晚不屑道,“江承璟才是太子。”

“虽然此话听起来大逆不道,但是林大人最是了解太子殿下,你以为他能顺利登基?有能力坐在帝位上治理家国?他被宠坏了,根本不懂朝局。江承朗和江承驰身体都有疾病登不上帝位,但是你别忘了,江承朗已经有三个儿子了。我听说他正在慢慢培养孩子,你说目的为何?”

“宿老板若是如此操心政局不如我卖你个官爵做做?”林停晚冷眼瞥向宿周。

“我说这些不是为了探讨朝局,我只是一届草民,我只是想给林大人一条后路。”

如若太子被推翻,他的势力将被全部斩除,包括林停晚。

林停晚突然展颜一笑,水雾衬在他清俊的面容前,朦胧掩盖不住的动人。

“宿老板说了这么多,是想要拉拢我?”

“错!是合作!”宿周手掌向前,“我宿家垄断江国金银珠宝生意,作为商贾世家,人财咸备,必能与林大人共赢共进。”

林停晚挑剔地扫视过去,颇为疑惑:“你若是这么说,我为何不当下去救出于枫?你能给的他可以加倍。”

宿周的表情有一瞬间空白。

这些天他渐渐接受于枫雄厚的实力,也思考过此人对于家族的威胁,但是排查到流风阁并未向金银珠宝这类贵重玩物领域拓展时,他认为此人对宿家的威胁暂时没有其他家族那么强烈。

但是此刻林停晚将他和于枫放在同一级别上对比,他有些难言的滋味。

“你倒是年纪稍长,可能比他稳重些?”

林停晚的这句话无疑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这是明摆了指名道姓骂宿周这么大岁数了,还一事无成。

宿周盛怒:“林停晚!你别不识好歹!”

林停晚收起笑意:“宿周,我是在给你最后的机会。”

他看到宿周迷茫,便解释道:“你当真以为用白云深处钱庄的银票这一条罪名推卸到于枫身上,就能排除宿方的嫌疑了?”

宿周在听到那个名字时睁大了双眼,“你怎么知道……”

“我听说你祖父十分长寿,这让家中小辈都没有机会一展身手。你三十岁那年还没有接手家中一个铺子,而同期的世家后辈不成器的手里也有几个营收项。于是你一气之下遁入道门,清境起心境来,这些年都与世无争。

从太子遇刺前你的反应也能看出,你做事并不强求结果,十分随性。但是在调查刺客时,你竟然将宿方置之身后,亲自追查线索。在白云深处和监牢中更是直指于枫,不顾一切地将脏水泼到他身上。

如此一反常态,你不觉得突兀又可疑吗?”

宿周没想到林停晚竟有如此敏锐的观察力,追问:“单凭这莫须有的心迹变化就能将罪责推到宿家?”

“也不完全。”林停晚继续,“因为白云深处除了明账,还有私账……”

宿方瞪大双眼,于枫这小子骗他们!

“我查了,那张一百两的钱票,按照标号是借给了钱至。”

“所以宿老板,你的下人伙同白家狗腿,试图陷害你、陷害宿家,你还执迷不悟地包庇他?”

“他并未参与刺客谋划。”

“但他的的确确参与了刺杀。”林停晚毫不留情地拆穿,“否则白水城北暗访流民的事情怎么会在如此短的时间里泄露出去?从你提出倡议到马车行至城北,一共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是宿方,难道是你宿周将太子行迹暴露了?!”

林停晚清楚宿周自提出计划起就一直和自己同进出,没有时间也没有动机找个刺客干掉脑袋的活。

宿周认命般叹一口气,“宿方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他准备车马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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