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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郑二爷的责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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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这一切都是礼朝背后的阴谋。

司天阁一定是在这之前就推算出陨石的坠落时间和地点,于是借此坐实疯道士的谣言,好让各国卷入皇天后土的寻找和争夺之中。

“还有什么事吗?”

“不止我们的人在使馆外盯着礼朝使团,宫里皇后娘娘也安插了眼线,司空震的人只是在使馆外徘徊了会儿,还有就是宫里那位,您是晓得的,若是不能将一切都掌握在手中,他怕是连觉也睡不好。”

乌云散去,月光洒下一地清辉。

男人脸上有一道从额头直贯眼睛,划过嘴角,到下巴处的骇人伤疤。五官粗野,头发胡乱地卷在脑后。

“皇后和司空震的人会出手,我们只需要等待,必要时候搭把手。”

“是。”

蝉声聒噪,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就比如凤太傅和苏丞相这两位分庭抗礼,势均力敌的大臣。

同样身为白帝的心腹,却互为政敌,但在弹劾玄序王这件事上,他们也可以是朋友。

太傅府中。

“大人,属下想不明白,司空震堂堂三品大员,为何要与一个舞姬过不去?”

昏黄烛光下,凤不欺已是古稀之年,身体微微有些佝偻。

他躺靠在逍遥椅上,捻了捻胡须笑道,“这可不是普通的女子,她是礼朝的武器。无论这把刀先对准谁,都不利于北麓。”

凤不欺眯着眼若有所思。

“今晚怕是有许多人要睡不着了。”

丞相府上。

“相爷,小的亲眼所见,那女子当真绝色,若真是让这女子进宫见到陛下,宫里的贵妃娘娘该是不高兴了。”

苏夜郎一甩衣袖,双手负于身后来回踱步。

“她如今在宫里的地位,为父的权势,荣华富贵享之不尽,非得要陛下的真心!”

苏夜郎手背拍着手心,无奈道,“我怎么就生出这么个傻女儿?”

下人自然不敢接这话。

翌日,天色微亮,北牧野便早早起了,只因郑二爷今日要她过去,多半是训斥,她不敢怠慢,怕去晚了又多条罪状。

等到了郑铨院子里时,童生将提在手里照明的灯笼吹灭,退至一边等候。

北牧野伸手掩在嘴上打了个哈欠,守在门外的侍从给她使了个眼色,才叫她立即收敛。

提着衣摆踏上台阶,便见厅内坐了一人,着苍青色衣袍,宽脸窄下巴,面容清瘦,颧骨微凸,有些许凶狠之色。眉毛拧成川,端的是一派刚正严肃。

这人便是郑铨,郑二爷。

他从前是北关山带领军队的副将,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在无情战场上瘸了一条腿,便退居身后。

北关山带兵打仗,他则帮其稳定京城事务。

掌家权则依然在王府二公子北牧云手中。

郑铨此刻正端起茶来,轻吹茶沫,见到北牧野,将青瓷茶盖扣上,发出清脆的不满声,随即便将茶盏往桌上重重一掷。

“二叔。”

北牧野恭恭敬敬拱手拜道。

“哼!”

郑铨一掌拍打在桌案上,偏过头去,厌恶地横了她一眼,毫不掩饰鄙夷之色。

“你父亲在边疆吃黄土,你便是这样败坏他名声的!”郑铨厉声斥责道。

北牧野不敢回嘴,只为早些听他训完话,再回去睡个回笼觉。

“你平日里挥霍无度也就罢了,竟还去招惹兵部侍郎之子。你爹教你武艺,你便是如此欺负手无寸铁之人,竟将侍郎之子踹下二楼。若下面不是水池,你便是杀人行凶,牵连整个王府陪你送葬。”

郑铨语调抑扬顿挫,不急不缓,实则不耐,字字充满偏见之意。

以长者的姿态向面前站着的这个小辈施压。

“二叔教训得是。”

北牧野低着头,口不对心认错道。

“王府儿郎众多,王爷却将精心培养的影卫交于你,实在是……”

郑铨瞥了她一眼,深深叹了口气,似乎同她说话是一件很厌烦的事,复又端起茶盏来。

“好好回去思过,若有下次,便自觉跪祠堂去。”

他不再看北牧野。

退出屋子时,晨曦已洒入院中,是一个万里无云的好天气。

等出了院子,北牧野伸了伸懒腰,活动活动筋骨,吩咐下人去准备早食。

“二爷说话也忒伤人,竟然帮着外人说自家人的不是。”

童生说罢,心虚地回头看了一眼。

“不过言语而已,怎抵真刀真枪伤人厉害。走,回去吃早饭。”

使团自入京,先是受天子召见,进宫面见了白帝。至于两国诸多合作事宜,需等到接待宴过后才会开始,因此众人也多了些时日可以体验北麓的风土人情。

沿街可见北麓人情浓厚。

有儿郎不过二十,光着膀子搬卸重货,一身铜皮铁骨暴露无遗,紧致的小麦色肌肤上淌着汗珠,意图吸取姑娘们崇拜的目光。

却不料输给了恰巧路过的翩翩公子。

有女子结伴跑到前面的路段,只为多看上一眼陌上人如玉的公子们,捂着嘴笑得开怀。

“瞧那个,跟小狐狸似的!”

“我更喜欢拿刀的那个,干那档子事时才得劲儿!”

“公子生得俊俏,这瓜送你!”

“使不得。”谢承匀难得露出几分不自在。

“有啥使不得,要不是看你柔弱,怕一个瓜砸坏了你,我就直接扔了,才不跟你费口舌。”

谢承匀接过篮子,姑娘洋怒还羞地跑开。

有人起了这个头,场面顿时失控。

四人被一群大姑娘们围送了一路,看得男人们目瞪口呆,两眼生羡。

最后寻了处茶馆,才得以歇脚。

茶馆说书人正在讲那朝阳郡主调戏樵夫的故事,如何强迫,如何利诱;手段之不忍,何其混账,何其猖狂。

“当真如此?”

杨文洁不过同身边赵景民道了句,却被耳朵灵的说书人听了去。

说书人抹着他的八字胡往这边一看,顿时眼前一新,走到这桌来。

此举吸引了一众人的视线。

说书人折扇一指谢承匀。

“就说这位公子吧,出门时自当以薄纱幕篱覆面,若是被朝阳郡主瞧见,只怕她会强虏了这位公子回去充实后院。”

随后眼睛在这桌人脸上转了个圈。

“这三位公子同样是,想那郡主是来者不拒,各位行走在街上,当小心为妙啊!”

茶馆内,众客人见这四位样貌不凡,皆是赞同地点点头。

“竟有这般顽劣?”

杨文洁此问实则轻嘲,是与不是他眼见为真。

谁知这说书人听进耳朵里,开始细细说道。

“看你们眼生,想来并非本地人,有所不知。这郡主啊,不仅不学无术,目不识丁,而且恃宠而骄,铺张浪费。”

“就说那玄序王府里的琅嬛书阁,只因郡主一句玩笑,那是倾尽多少人力和财力,从各国搜集来名传经书,足足建了有六层楼那么高,却也不见郡主在学问上有何成就。”

“再说城西那块地,玄序王花万金从永宁伯手里买来,养着上等的马匹,也全因郡主一句要学骑射。”

“想学习的本意并无错处,况且郡主乃千金之躯,玄序王取财有道,娇养女儿似乎也无不妥!”

谢承匀品了口粗茶,悠悠道。

“少灵,你怎么还替那混战说话?”李自成气恼。

“公子竟然不信,那我便同你再说道说道。”

“要说这郡主干的最出格的事,还得是欺男霸女,与那妓/女男/娼成日里厮混,纸醉金迷,荒淫无度。”

“她与那些伯爵公子们通宵达旦地举办宴会,身边都是美艳的男女,白花花的银子如流水一样送出去,美酒倾倒在地上也不觉得可惜。”

“玄序王与世子一世英名,却尽毁于一人身上。”

说书人摇晃着头,面带惋惜之色,折扇拍于掌心。

在场之人无不啧啧摇头,唾弃朝阳郡主的行径。

说书人十分满意此番的效果,却似乎在谢承匀脸上看见一丝嘲讽,虽只是一抹转瞬即逝的浅笑。

从茶馆里出来,众人也有些饿了,便就近寻了处面馆坐下。姑娘们给的时蔬都送给了这家老板,毕竟路上拿着也不方便。

之后又去了南街集市。

“这枚扳指成色不错。”赵景民同谢承匀道。

老板却是瞧见他腰上挂着的玉佩不俗,于是便多打量了几眼。

“公子喜欢便买了吧,不贵。”

赵景民也无犹豫,便让老板给自己装起来。

下午他们便回去了使馆,待到晚间有侍从送餐食来,却见那人进到屋里,将食盒放下,徒手撕下面具。

竟是赵景民买玉扳指的那家铺子的老板,只是少了亲和,多了严正。

“还请公子身边这位侍卫带上我的面具出去,以免久了让人起疑。”那人道。

守在楼下的士兵见送饭的侍从出来了,便也没再留意。

“公子乃礼朝人,身上为何会有我西玄信物?”

他指的是赵景民腰上所系玉佩。

“西玄与我国达成交易,我们是来助西玄潜卫将密探名册送出去的。”

赵景民挥手,乌月将西玄大皇子亲笔所书的信函交递给探子。

那份密探名册便是前不久北麓机密库里丢失的东西,上面有北麓安插在西玄国内的密探人员,事关国家安危。

“自北麓朝廷发现名册丢失,城里的布防比以往更严,出城排查也更仔细,导致消息无法递出。金吾卫到处搜捕我们的人,已有不少兄弟被抓。”

西玄探子将信函收入怀中。

“不过此事我需回去禀告上级,再做细密安排。”

“好,务必小心,不要走漏风声。”赵景民嘱咐道。

探子行了一礼,便从窗户里飞出,身法轻如鸟雀,无人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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