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韦斯莱夫妇房间是丝帕卡和哈利都听到了他们说了哈利的名字,有些紧张的蹲下来偷听。
“但是谁也不能肯定布莱克就是在追哈利!”
“莫丽,我要告诉你多少遍啊?报纸上没有报道这一点,因为福吉不让,但是布莱克从阿兹卡班逃走的那天晚上福吉到阿兹卡班去了。守卫告诉福吉,布莱克说梦话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总是说同样的话:‘他在霍格沃茨……他在霍格沃……’布莱克神经不正常了,莫丽,而且他要哈利死。如果你问我的话,他认为杀死哈利就可以让神秘人重新掌权。哈利阻止了神秘人的那天晚上布莱克失去了一切,而且他已经在阿兹卡班单独待了十二年,有足够的时间去想……”
“那丝帕卡……丝帕卡会不会有危险?丝帕卡是他们的孩子……”
亚瑟沉默了会儿,哈利和丝帕卡听到板凳挪动的声音和脚步声,之后是亚瑟带着无力的轻声哄着莫丽:“我想不会的,他们曾经是很好的朋友不是吗?婚礼的时候还曾经是伴郎。”
“但他已经背叛了一个朋友……”
丝帕卡和哈利的脑子都很乱,丝帕卡还稍微好一点,主要是哈利,整张脸几乎成了菜色,他们各自想着亚瑟和莫丽刚刚的话回房间,路上碰到了笑得开心的双胞胎,听他们说已经把珀西的徽章做了些小改良,很勉强的笑了笑,各自回房间睡下了。
第二天他们坐上魔法部派来的两辆车赶去站台,赫敏把克鲁克山放在一个柳条篮子里轻声安抚着克鲁克山的情绪。
刚进站台丝帕卡就看到了瑞克鲁斯,抢在所有孩子之前和莫丽拥抱道别,之后推着行李快步跑到瑞克鲁斯身边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瑞克鲁斯轻轻拍了两下丝帕卡的背,在她松手之后转身去包里翻着什么。
“爸,狗呢?”
“你一晚上没见我第一句问的狗?”瑞克鲁斯改变主意,狠狠敲了下丝帕卡的头,故意编瞎话吓她,“昨天吃了你的板蓝根就吐了,刚送去看兽医。”
记住了,狗不能吃板蓝根叶子。
瑞克鲁斯给了丝帕卡一个双面镜告诉她敲两下就行,又给了一些之前丝帕卡用过的隐身粉,警告丝帕卡不能拿出来夜游,必须用在正途上。
“什么是正途啊爸?”
“……比如抓一些老鼠啊之类的。”
丝帕卡歪了歪头有些不理解瑞克鲁斯的意思,但瑞克鲁斯也没解释,只是拍了拍她的头让她快点上车,之后去找了和卢卡斯卢娜在一起的霍莉,给了她一个笔记本。
很干净,崭新的,霍莉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可以远距离和另一个日记本沟通。”
“……我不一定会帮忙,而且你不觉得有点像之前的那个日记本吗?”
“我得承认那确实是灵感来源,也因为这个原因只能给你,丝帕卡肯定不会用。而且有些时候丝帕卡也不会跟我说遇到的困难,我希望你可以告诉我。”
霍莉只能收下。
霍莉和卢卡斯卢娜在一节车厢,哈利、罗恩、赫敏和丝帕卡路过时本来想挤一下,但最后还是放弃了,又去找空车厢,最后进了最末的车厢,和陌生人坐在一起。
这个陌生人穿着一件极其破旧的男巫长袍,好几个地方打着补丁。他面带病容而且疲惫不堪。他看起来还很年轻,但淡棕色的头发已经夹杂着白发了。
“你们认为他是谁?”罗恩尖声问道。
“R.J.卢平教授。”赫敏立即回答。
“你怎么知道的?”
“他的箱子上不是写着嘛。”赫敏指着那人头上的行李架,那里有一个破旧的小箱子,用许多绳子捆着,整齐地打着结。“R.J.卢平教授”这几个字印在箱子一角,字母已经剥落了。
“不知道他教什么?”罗恩说,对卢平教授了无生气的侧影皱着眉头。
“显然,只有一个空位子,黑魔法防御课。”
丝帕卡很认真的观察着这个男人,男人因为他们的对话终于睁开眼睛扫了眼他们,目光在哈利身上短暂停滞,之后继续扫过去,最后定在丝帕卡身上一动不动。
他的眼神太过直接明显,不止是丝帕卡,其他三个人也注意到了。丝帕卡有些不安的对他笑笑,没想到他的眼睛一下变得湿漉漉的,吓得丝帕卡还以为自己做了什么坏事。
“乔纳森?”
“什么?”
“你是不是姓海顿?”
“不,教授我想你认错人了,我姓普威特,丝帕卡·普威特。”
卢平闭上眼冷静了会儿,叠在一起的手指有些快的轻轻敲着,终于在记忆库里找到了唯一一个可以和乔纳森联系起来的姓普威特的人。
“你的父亲是瑞克鲁斯·普威特吗?”
丝帕卡点了点头,毕竟她的便宜老爸是个知名魔法道具制作者,被认出来一点也不意外。
“我是你的教父。”
丝帕卡人傻了,另外三个人也是。
丝帕卡掏双面镜的时候手都在抖。
刚刚到家还在和坐在沙发上吃冰淇淋的小天狼星聊天的瑞克鲁斯对小天狼星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掏出双面镜问丝帕卡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
“爸。”丝帕卡转了下镜子对向卢平教授,“我什么时候多了个教父?”
瑞克鲁斯看着卢平那张脸沉默了。
“爸?”
“我没想到你们会这么快遇到。”瑞克鲁斯说着,调整好情绪抬头看着镜子里出现的丝帕卡的脸,“他确实是你教父,你亲生父母给你选的教父。剩下的他都可以告诉你,我还有事先挂了。”
小天狼星看到在把双面镜重新收起来的一瞬间瑞克鲁斯边糟糕的脸色。
“你还好吗?”
“还好。”瑞克鲁斯干巴巴的说,从酒柜里拿出家里唯一一瓶酒,脸上带着有些难看的笑,“喝一杯吗?”
最好的火焰威士忌,不喝白不喝。
但小天狼星不明白为什么是自己喝酒瑞克鲁斯喝果汁。
“……果汁喝不醉的,伙计。”
“我戒酒很久了,从有丝帕卡开始就没碰过酒。”瑞克鲁斯说着,把果汁倒进酒杯里和小天狼星碰了下,“这瓶酒也是三个月前别人委托我做道具送来的,忘了扔。”
“这么好的酒你拿去扔?”
“我又不喝,丝帕卡也闻不得酒味,放家里干嘛?”
另一边的特快上,本来要进行的小天狼星心理分析变成了父母爱情大赏,故事最后停在了丝帕卡的母亲苏玥给卢平写信告诉他她给丝帕卡找了个养父,还说自己跟对方说了希望可以让孩子跟着他姓。
“所以……丝帕卡的父母……”
卢平没说话,只是很小心的观察着丝帕卡的脸色。
一下接受了太多消息的丝帕卡显然脑子有些乱,靠着窗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还好吗丝帕卡?”同样失去了父母的哈利也不能完全代入丝帕卡的情境。如果没有伏地魔他的父母无疑可以活下来,但按照卢平的说法,丝帕卡的父母除了死没有其他选择,丝帕卡到底还是会被其他人领养,到底还是会成为孤儿。
“我没事,我只是在想我爸,他肯定想过很多次我会遇到教父然后知道亲生父母的事,说不定还想过我不要他领养要和教父一起。别看他那副样子其实心思可细了……他说不定这会儿正难过……”丝帕卡又看向卢平对他很抱歉的笑笑,“那个……教父不好意思哈,如果你真的有领养的想法……我还是喜欢我爸。”
“你是个好孩子,乔纳森和苏玥会很欣慰的。”卢平回答。
来挑衅的德拉科碍于这里还有个教授只能收敛些回车厢,霍莉倒是看着日记本上小天狼星写来的“瑞克鲁斯很伤心”找到他们的车厢推开门走了进来。
“霍莉,你怎么来了?”
“瑞克鲁斯叔叔现在很难过。”霍莉没有隐瞒日记本的事,大大方方坐在哈利和丝帕卡中间对卢平打了个招呼,摊开笔记本递上笔,“跟他说些什么吧,让他开心点。”
另一边的小天狼星很无语的看着这个明明只是喝果汁但还是在装醉的男人,看着日记本上出现的字很兴奋的推到瑞克鲁斯面前让他看。
“爸,我永远爱你!”
完成任务的霍莉没能走脱,丝帕卡拉住霍莉给霍莉介绍这个自己的便宜教父,霍莉很礼貌的打过招呼,正想走就看到赫敏拆开了一包棉花糖。
“多留一会儿吧霍莉,你校袍都换好了。”赫敏扬了扬手里的棉花糖,“这是新出的口味。”
霍莉坐下了。
火车继续开着,窗玻璃呈现出一片浓密黏糊的灰色,逐渐加深,直到走廊里和行李架上的灯都亮了起来。
“我们大概是要到了。”罗恩说,感觉到火车慢了下来站起来想看看外面的情况,“我饿死了,我想大吃一顿……”
“我们不可能到了。”赫敏看看她的表说。
“那为什么停下来了?”
火车忽地一震停了下来,霍莉眼看着棉花糖掉在地上正准备蹲下去捡时所有的灯忽然之间都灭了,他们被投入了彻底的黑暗之中。
“那儿有什么东西在动,”罗恩说,“我猜人们在往外走……”
车厢的门突然开了,有人痛苦地跌到了哈利腿上。
外面吵吵闹闹的,很强烈的不安笼罩住整个特快,霍莉只是心疼那几颗掉在地上的棉花糖,轻轻拍掉上面的灰思考还能不能吃。
“待在原地不要动。”卢平慢慢地站了起来,杖尖发出白光为他照明,但在他走到车厢门边以前门就慢慢地开了。
站在门道里、被卢平手中白光照亮了的是一个身披斗篷、身高可及天花板的怪物。它的脸完全隐藏在头巾下面。一只手从斗篷里伸出来,这只手发出微光,灰色、瘦削而且结了癲,像是什么东西死了、又泡在水里腐烂了。
那只手现形不到一秒钟的工夫就突然缩到黑色斗篷的褶层里去。然后,头巾下面的东西抽了一口气,又长又慢还颤巍巍的,好像努力要从周围吸进除了空气以外的某种东西。
他们都感到一阵寒意掠过全身,丝帕卡忍不住握住霍莉的手,霍莉也全身发冷,但还是回握住丝帕卡的手。其中哈利的反应最为激烈,直接晕了过去,如果不是卢平放出守护神咒及时驱赶了这个怪物哈利大概不止晕倒那么简单。
“是摄魂怪,阿兹卡班的守卫。”卢平皱眉说,给了他们巧克力之后去察看其他车厢的情况。
很急促的脚步声渐渐逼近,卢卡斯很大声的喊着“小蛇鹫”,一节车厢一节车厢的找着。
“我没事。”霍莉站起来走过去在黑暗中抓住卢卡斯的胳膊,“我没事,卢卡斯。”
他们俩就这么回了车厢,在打开车厢门特快恢复光照时霍莉看到了两个本来不该在这里的人。
西奥多和奥利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