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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第 10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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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停于顾府前,宽阔的院落门前,立于两旁的石狮子威武霸气安静坐立,张开着大嘴,嘴里含着块圆滚滚的石头圆球。

而那门西边的雌狮脚下抚着一只小幼狮,相对于此,顾景淮的视线却被倚靠在旁边的女子吸引住了。

那女子身穿大朵海棠翠紫烟纱长裙,低垂发髻斜插翡翠步摇,一改往日的英姿飒爽捕快装,眉蹙春山、袅袅婷婷身姿。

顾景淮凑到沈倾倾耳畔,“夫人,那是周知棠吗?”

惹来沈倾倾一记肘击,遂而直奔上前,“知棠!”

跟在两人后头入了府,顾景淮识趣的安静在一旁没插话,实际上自己压根插不上话语。

这会子跟沈倾倾诉苦,周知棠苦笑,两人真是各有各的苦,“倾倾,我便在你府上借住几日。”

“好,我这就让人安排房间,晚上我们还要说些悄悄话,好久没有同眠夜聊了。”沈倾倾挽着她的胳膊,亲昵相靠。

“我反对。”顾景淮听闻,一拍手中的扇子,这一住两人定是要时时刻刻黏在一块,又忍不住责怪徐念深,定是她惹周知棠生气了。

“反对无效!”两人异口同声。

顾景淮就眼睁睁看着两人的身影消息在眼前,也意味着这些日子自己要独守空房了!

而好不容易得来的空闲日子,顾景淮挤不进那两人的深闺密谈,自己只好一人在书房内练字平心。

“倾倾,你的厨艺又进步了。”周知棠左手一个腊鸡腿,右手一个舀着莲子糖水的勺子,清爽沁口,饶是这大冬天的,吃这糖水也未觉得胃口不舒服。

沈倾倾单手托腮,眼波盈盈闪着光亮,给所爱的人做美食又能得到夸奖,是她心中的乐趣,更是一种成就感,“那是自然,你也许久没有品尝我做的美食了。”

“府上的厨师煮的都不如你。”周知棠道,嘴里酸醋已然溢出,“我都想和顾景淮互换灵魂,这小子命是真好,是真有口福,唉,人活左不过三万多天,唯有吃和诗歌是不负人生,这诗歌容易流传,吃到美味佳肴却难上加难。”

沈倾倾移了移碗碟,哭笑不得,“知棠,你这也太夸张了吧。”

“嗯~”咽下嘴里的食物,周知棠摇头,放下手中的勺子,直接端起那碗糖水一饮而尽,“不夸张,我赖死也要赖在你身边,明日我就把这顾府改为沈府,或者周府。”

沈倾倾见她吃得差不多了,也该谈个重要的事情了,眼珠微转,“那这件事情呢,你打算怎么办?和离还是让徐念深纳妾?”

“暂时不考虑结果,那日他说的话我仔细想了想,这其中或许就是有隐情,那女子是府上的丫鬟,我让夏竹查了下她的身世,是从宫中出来的,想来是官家的赏赐,加之徐念深又放我出府,看来是府上有奸细,那女子的目的暂时还不知晓,若是在府上查怕是打草惊蛇,如今将计就计是最好的。”周知棠思索了一个晚上,她相信徐念深的为人,又暗暗琢磨他那番话,确实有问题。

涉及宫内,沈倾倾不敢妄言,“那女子如何安排,待在府上?”

周知棠点头,莞尔道,“夏竹同我说了,已经给她安排了住处,就差一个名分了,按照规矩,她还没有让我这正室喝她供奉的茶水,不能纳为妾。”

沈倾倾抿了抿唇角,眉眼淡开笑颜,“那徐大人肯定也在抓紧时间查出背后的真相,那这些日子要不要跟我学厨艺呀?”

“学厨艺?做给徐念深吃?”周知棠冷哼,那道蟹橙酿她才勉强掌握,“罢了,我现在躲他还来不及。”

这个赌局她不能输,输了就相当于输去了主动权。

“谁说的,你也可以做给我吃呀,上次你做的那碗面我就吃完了,颇具创新,独一无二,全京城找不出第二个。”

周知棠长叹,努嘴斜睨她,不知晓这是夸奖呢?还是夸奖呢?

——

自那日谢宴来过,谢渊总觉得毛荷叶的行事有些怪异,每每找到她谈事,却总是没找到恰当的时间。

毛荷叶忙,却又不知晓她在忙着些什么,似乎在躲着自己。

去毛家寻她时,每每都被毛杏叶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相见,又做好心理准备去找毛荷叶二哥毛贵,没问出任何关于毛荷叶的事情,相反还被他纠缠一通,差点失了身。

而毛荷叶的父母是定然不能去寻的,这就宛如在她的心上磨刀,密密刮痕,隐隐发疼。

这会子好不容易在屋檐找到她,隆冬时节,那寒风呼啸,渗入骨髓,冷得人浑身瑟瑟发抖、牙齿打颤。

谢渊将一件棉袄披在她身上,直截了当就发问了,“荷叶,这些日子你是故意躲着我嘛?是因为心里面有人,所以以这种方式拒绝我了。”好说歹说才从曾若兰口中了解到毛荷叶或许有心慕的人,这话问出口,谢渊直直望着她,似是逼她到了墙角。

毛荷叶抚了抚那衣领的毛,最后收紧,确实在躲着他,那幅画像、那幅藏在抽屉里的画像,她看到了,抬手虚掩他面容,遂而又很快放下。“嗯,谢公子,我心里面确实有人,等过了年,我就不做生意了,又当捕快又做生意实在是分身乏术。”

再者欠沈仵作的债务也都还清了,她也不必再为了银子发愁了。

毛荷叶垂落的手,也将谢渊眼中闪着的光芒带了去,一刹那,眼底晦暗,“可以,我尊重你的选择,荷叶,你说你有喜欢的人,怎么不去追呀?”顿了顿,谢渊又柔声询问,“荷叶,你心里的人是如何的?我试着改变改变。”

夜色寂静,就连鸣蝉声都消散得无影无踪,风刮过,呼啸而去,此刻又清明下来,那被乌云遮挡着的月色渐渐散开,彼时,圆润轮廓逐渐显露。

“温柔沉稳,温和平静,和你一样,腹有诗书气质华。”毛荷叶很认真的回答,很真诚的夸奖,“谢公子,我听闻你不肯接受家中的联姻,如果是为了,谢渊,你不必为了我牺牲很多,这太沉重了。”

“荷叶,这份负担不干你事,我好奇如果那个人不喜欢你呢,遇不见你呢,难不成你要等待一辈子,如若相知的时间不长,你怎么确定那是喜欢呢?”

毛荷叶抿唇,她被这番话问到了,抬眼望着天上的月色,想起那晚,也是和那个面具男人坐在屋顶上看着月色闲聊。

那是一盏引路的月亮。

如今她忍不住怀疑,这是不是书上说的一见钟情?

月色挂在夜空一整晚,如今又到了休息时日,鸡鸣狗叫,街道上又升起新的一轮贩卖吆喝声,人来人往,马车横过。

顾景淮一大早直奔那大理寺,双手一拍,身子前倾,撑在徐念深桌面前,“徐大人,好几日了,你什么时候接你家夫人还回家?”

徐念深眼皮未抬,反而推了推放在桌面上的那一摞书籍,“顾少卿来得正合适,这些日子你可要忙起来了?”

顾景淮看着这些书册,不就是我朝的法条律令嘛,眉头一蹙,心头不安,“干什么,这是对他们新的惩罚方式,谁若是偷懒就抄写这法律条令?”

徐念深摇头,“这些日子发生了如此多的案件,顾少卿难道没有反思过?”

手中扇子一甩,顾景淮撩了撩衣袍,优雅坐下,“徐大人,我可是大理寺少卿,对这些过往的案件定然是检讨反思过。”

“哦!愿闻其详。”

顾景淮清了清嗓子,让人去备一壶热茶来,“这些案件之所以发生,一则无非是为了权力钱财以及感情纠葛所以暗生报复,二则那些惨绝人寰的毫无逻辑的抢劫盗杀,便是人性本恶得不到教化,律法知识淡薄......”

期间,顾景淮饮尽了两杯茶水。

不得不说,顾少卿能坐上这个位置,虽说是家里出了力,但坐得不算虚,谈起这背后的蕴意言之有理,直击要害。

“所以就麻烦顾少卿了,我知晓你文采飞扬,所以撰写一份律法释义就靠你了,这份律法释义是要流通整个国家的,为的是让每一个百姓都能读到,到时候顾少卿的大名会落在每一个国人眼中,百年之后就是名垂青史了。”徐念深连夸带讲道,哄得顾景淮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

“等等,这些律法书籍不是已经流传整个国家了吗?律法释义?还望徐大人详细告知。”话题一下子被岔开了,顾景淮并未察觉。

“这书里的律法内容晦涩难懂,太过于辞藻华丽了,不是每一个老百姓都读得起书,将这些律条翻译得通俗易懂些,再搭配以生动的图像说明,能将我朝律法很好的普及下去。”徐念深解释,这事是他奏请了官家得到同意的。

顾景淮嘶了声,这方法他不是没想过,“徐大人,翰林院那群老头子能仍由你胡闹,让我们大理寺编撰书籍,他们没反对?”

徐念深不语,眼神示意了那放在桌面上的剑。

顾景淮佩服的竖起了大拇指,懂了,文明是在武力之下诞生的。

将书籍带走,他忽而又想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遂而收回了那迈出门槛的右脚,转身。

“徐大人,您的家事何时解决?”

被如此质问,徐念深深知逃不开,如实道来。

顾景淮听得津津有味,像是在客栈听了一出评书,“所以是被设计的?宫里的人?上面的人?”

徐念深点头,“奔着我徐家和周家来的。”

顾景淮知道,如今周家和徐家联姻,惹来不少人的忌惮,加之周妃娘娘如今又怀有身孕,少不了被人使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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