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集训的七天里,辛瑜每晚都会对pyrotechnics的这个篇章进行阅读,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地写下最后一个总结题,然后拍下照片发给她的一对一老师。
这个美国男人的好脾气终于在第五天被磨破,凌晨三点的时候,他问辛瑜为什么同样是在东八区,她的作息时间却与别人大不相同。
早上八点的时候,又发来他再次修改过的英文短句,并委婉的告诉辛瑜,这个篇章她已经做到上乘,如果可以,建议她在适合的课业时间做一做新的题目。
辛瑜回复,这是中国人精益求精的精神所致,并在接下来的两天依旧乐此不疲。
她总是能够在某些事情上表现出前所未有的莫名的执着与坚持,包括爱情,包括陈嘉树。
“对了,”辛瑜又回了条周诗的消息,摁了手机,仰头去看陈嘉树,“我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语气和神情都是诚恳的。
陈嘉树斜坐在椅子上,投去的目光带着打量,是在思考什么样的事值得辛瑜用这样的语气,又在想这大小姐偶尔脑子不同寻常,揉了把头发,事先做出声明。
“杀人放火可不行,偷鸡摸狗也不干。”
辛瑜撇了撇嘴,陈嘉树又补上一句:“坑蒙拐骗也不行。”
辛瑜无奈摊手:“我可是正经人,找你的当然是正经事。”
陈嘉树不置可否。
辛瑜于是说起了杨心妍,对方只大了两岁,毕业也就前两年,两三年前的事打听起来应该不算难。
“我记得你说陈宇天是十三中出来的,让他帮我问一问呗。”
辛瑜想了想补上:“不白做,到时候有消息了付你们报酬。”
陈嘉树说不用,他把杨心妍这名字和那个喜欢像扫码机一样扫视他的女人对上了:“不一定能办到,有消息告诉你。”然后找出了和陈宇天的聊天界面。
在消息发过去的时候,又看了眼辛瑜,想说点什么,但想了想,没有开口。
果然如辛瑜自己承认,她那天的超常发挥只是因为把那篇阅读文章做成了精,后面的几天,陈嘉树常常焦头烂额。
他想,他还是第一次为了一个女生焦头烂额。
在又一次发现辛瑜低着头只是为了方便头发从耳边垂下,好遮住她四眼无神的放空后,陈嘉树叹了口气。
他无奈地按了按辛瑜的脑袋,让她回过神来:“又累了?”
“晚上和我一起过去孔茜茜的生日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