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天气凉了些许，徐徐轻风吹在身上很舒服。
走到班门口的宋凡，趴在栏杆上不动了。
“站这干嘛？邂逅哪个小姐姐呢？”乔红星说。
“吹风。”
“那你慢慢吹，我们回教室吹风扇。”何晨浩转身步入班级。
宋凡看着人来人往的楼下：“他怎么还不来？要不去门口接他吧。”
他刚想离开栏杆，背后忽然多了一道重力，伴随而来的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气息。
“男朋友在看什么呢？”脑袋搭在他肩的唐冉说。
宋凡歪头，靠着他脑袋：“在等亲爱的呀，没有你的夜好难熬。”
唐冉从背后环住他的腰：“给男朋友一个抱抱，以表安慰。”
“不够，我还要别的。”
“别的没有，知足吧。”唐冉撤开抱着他的胳膊，“走啊，回班，给你带了零食，进去坐着吃。”
“好。”
“早啊。”何晨浩看向他身后的宋凡，“哟，舍得进来了。”
“我说你怎么不进来，你俩是不是亲的有点太亲了？亲兄弟都没你俩亲吧。”乔红星说。
宋凡坐回座位：“我俩乐意。”
唐冉拉开书包拉链：“不知道雪糕有没有化，先吃它吧，辣条可以留一留。”
“我们也有吗？”何晨浩期待。
“有，我不会忘了兄弟的份。”唐冉拿出两个完全不一样的雪糕，递给他们。
乔红星看看自己的，又看看宋凡的：“总觉得他的很贵，我们就是随便打发的流浪猫。”
“有就不错了，你不吃给我，我吃。”宋凡拆开雪糕包装咬了一口。
“怎么不吃？兄弟带来的必须吃。”何晨浩拆开包装嗦了嗦，他总觉得宋凡有抢的可能性。
“啪啪”站讲台的班长拍拍手：“大家安静一下，我说个事。秋季运动会的活动，不是下来了吗？大家先来我这报个名吧，我们不求名次，这个活动重在参与就行。”
“班长，运动会什么时候开始啊？”同学1问。
“好像是这个月末，下个月不就国庆了嘛，比赛两天，那两天刚好不用上课，运动会结束就能解放回家了。”
“我靠，爽啊，这不就相当于提前放假。”同学2说。
班长接着说：“也别高兴的太早，毕竟我们今年高二了，国庆放多少天假还不知道，我听说高三的就放两天。”
男同学：“那总比高三的好一些吧，最少也得有个四天？”
“我也觉得，再少还能比高三的少吗？”
“好了，到时候大家就等通知吧。”班长掀开作业本，“开始踊跃报名吧。”
“我报个扔铅球吧。”
“那我跳绳。”
“我来个短跑。”
班长说：“大家一个一个来，一个一个说，我登记一下。”
乔红星看着讲台上围着的人群：“你们说，我报个长跑怎么样？展开双臂迎接第一，那画面该多美好啊。”
“一开始你是笑着的，到中途你就是一只，只会喘气的哈巴狗。”宋凡说。
何晨浩懒懒的趴在桌面：“那我们就当加油团吧，秋乏来的太猛，乏的让人不想动。”
登记的差不多，见有两个项目还缺点人，班长拿着本子起身走向班级最后：“四位帅哥，见你们没挪屁股，考虑考虑吗？咱班的男生差不多都出动了。”
“还有什么项目？”唐冉问。
“接力差三个，跳远差一个，你们商量商量？”
宋凡伸腿搭上唐冉的腿：“你腿长，你要不要跳远？”
“可以 ，正好我跑步不行。”
“OK，我记下了，那你们三个就接力呗？”
“没问题，写上吧。”乔红星说。
“行，登记完了，谢谢帅哥们。”
何晨浩：“不客气。”
桌下，唐冉捏着宋凡的腿：“提前为你加些运气上去。”
“那今天晚上，我能和你回去吗？。”
唐冉捏他的力道变重，瞬间唤来一声嘶气。
“不能，你当学校是你家？想来来想走走。”
“好吧。”宋凡想，明的不行，他就来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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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落下，红太阳小学门口，站满了等待接孩子放学的家长，唐冉并没有看到，那个惹人厌的身影，心里别提多舒畅了。
“哥哥！”杨涵向他招手，迈着步子跑来。
唐冉把她背上的书包取下：“今天想吃什么？通通满足你，明天哥哥就不来接你喽。”
“为什么？哥哥一直来接我，不可以吗？”杨涵眨着大眼睛。
唐冉觉得杨康芮能老实一段时间，他说：“可以是可以，但要先过你妈妈那关，你妈妈不同意，哥哥也没办法。”
“有我在，妈妈会同意的。”杨涵拉他手，“我们去便利店，我要吃雪糕和薯片。”
“好。”
她拉着唐冉走进一旁的便利店，垫脚打开冰柜滑盖，拿了一个用勺子挖着吃的雪糕，然后转向货架看着最顶上那一格说：“我要吃那个蜜汁味的。”
唐冉伸手拿下：“走，去结账。”
走到门边收银台，唐冉展示手里拿着的东西，老板说：“一共六块。”
唐冉扫码付钱：“过去了，回家吧，边走边吃。”
走出便利店，杨涵专心拆雪糕，并没有发挥眼尖技能。倒是唐冉，看着花坛后没来得及躲好的半个身体，额角突突直跳。
他牵着杨涵的衣角走去：“出来吧，我都看到你了。”
宋凡低着脑袋，完全一副犯错的小孩模样：“晚，晚上好。”
“说吧，从什么时候开始跟着我的？”
“……你出校门的时候。”
唐冉轻叹：“不是不让你跟着我回去，我也想每时每刻都看见你，但是你总是逃晚修，真的没问题吗？”
宋凡抬起脑袋看他：“没问题，晚修基本没老师，坐在班里也是玩。”
唐冉捏了一下他鼻子：“你还好意思说没问题，快回去吧，趁现在还不晚。”
宋凡的眼眶突然就红了：“我想跟着你。”
他红了，唐冉慌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伸手摸在他眼下：“哭什么啊？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好了好了。”
“怎么办？我就是忍不住想跟着你，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烦？”
大拇指本来还没感受到湿润，宋凡说完那句话后，拇指指腹像水洗过一般。唐冉用双手捧着他脸颊，轻轻擦着眼睑下的湿意：“没有，我很喜欢你这样，巴不得你天天粘着我，永远不会觉得你烦，先别哭了，好不好？”
他想了想：“要不这样，你每周四晚修跟我一起回来，然后到周五，我们又能一起回家了，这样有四天我们都在一起。”
宋凡吸吸鼻子：“好。”
唐冉捏了捏他脸颊：“今天就一起回去吧。”
杨涵专注吃，她一抬头就看到宋凡哭了，她问：“哥哥，你们俩又吵架了吗？”
“没有。”唐冉说，“他刚刚眼睛里进沙子了，我帮他弄出来了，走吧，坐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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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色笼罩天空，昏暗室内亮起白炽灯。
“洗完澡就是舒服。”唐冉在床上滚了滚，拿起一旁的手机正准备点开小游戏，一个微信电话就弹了过来，他接通，“喂，怎么了？”
“宋凡呢？”何晨浩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他在我这里，你想知道他在哪，直接打电话给他不就好了。”
“你自己看看他手机，我打了多少个？怎么每天晚上，弄得跟人间蒸发了一样？搞得我不得不跟个警察一样，我干脆接一些寻人启事，起副业得了。”
“他没跟你说吗？也是，估计说了就出不来了，放心吧，他在我这里好好的，我俩明天一起去学校。”
“两个狗。”何晨浩挂断电话。
门边传来声响，洗完澡的宋凡推门而入。
唐冉躺在床上侧着脑袋看他：“你出来怎么没和他俩说一声？感觉他们要是再找不到你，真的要去报警了。”
“下次说，下次一定说。”宋凡倒在他身旁，将人抱在怀里，“现在不要说别人了，我们好好过二人世界。”
唐冉贴近他胸膛蹭了蹭：“我男朋友那么粘人，可怎么办啊？”
宋凡把他搂紧了些：“你不是说不讨厌吗？不会在骗我吧？”
“瞎想什么呢？我后面还有话没说完。”唐冉笑，“但是我又非常喜欢，万一你让我习惯了你，却又想着离开，我真的会打死你的。”
“不会，绝对不会，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多有意义啊，那肯定是要一辈子的。”
唐冉仰头在他下巴亲了一口：“我男朋友真会说话。”
“那是自然。”抱着抱着宋凡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唐冉穿着短裤，裸露在外的腿自然很好摸，他摸上大腿软肉捏了捏，“周末的划痕好了吗？”
“早好了，根本没多大点事，还有你的手，适可而止一点。”
“不信，我看看。”宋凡微微抬头看向他的腿，用手一点点掀开短裤裤口。
唐冉抓住他还想作怪的手：“你想干嘛？再掀就要露出不该露的了，我打电话叫警察了。”
宋凡悻悻松手，小声嘀咕：“又不是没看过，现在见外什么？”
“你吃那么多青菜，也没见派上什么用场啊？”
“你男朋友是多么正直的一个人啊，再说了，我就看看伤口，没干什么。”
唐冉把手伸进宋凡的衣服里，在他胸膛前狠狠掐了一把：“我也碰一碰，男朋友觉得怎么样？”
宋凡忍住即将出口的嘶声，捉住衣服里的手：“喜欢，多碰碰。”
“流氓。”唐冉抽出手从床上起身，走到灯源开关处，“快躺好，准备关灯睡觉了。”
宋凡在床边躺好：“好了，关吧。”
“啪”房间陷入黑暗，唐冉借着夜色摸索到床边躺好，他翻个身把宋凡抱在怀里当枕头：“别乱动了，睡吧。”
宋凡头一歪，脑袋枕在他头顶：“晚安亲爱的，梦里也要想我哦。”
“会的，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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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寥的操场比以往更要热闹，空旷的看台几乎坐满了人，嘈杂的声音引来了不少鸟儿围观，一声声鸣叫仿佛在喝彩一般。
“咱班有项目的，先到我这里。”班长喊道，“没项目的，可以去看台坐着了。”
“你第几个开始？”
“到中间的时候才到我，还早。”
“我的是长跑，到时候大家为我加油。”
“没问题，给你动力加满，到时候拿个第一。”
听着耳边的七嘴八舌，唐冉寻觅人群的视线没停下来过：“宋凡呢？怎么一眨眼人就不见了？”
“他和晨浩去买水了，一会儿就回来。”乔红星说。
“行吧，还想着让他为我加油呢。”
“你是第一组啊？”
“对啊，早跳完早没事。”
“不急，班长还没发号码布，应该还要一段时间。”
“大家站好就不要动了，我挨个发号码布。”班长拿出纸箱里的东西搭在胳膊上，从第一个人开始一个一个分发下去。等发到乔红星身旁，她先左右张望了一下，“还有两个人呢？”
“他们去买水了，把他俩的给我吧，我先拿着。”唐冉说。
“行。”她把东西给唐冉，“统一别在背后，回来的时候给他们说一下，别戴错了。”
“知道了。”
乔红星把自己的号码布递给唐冉：“你帮我戴，等会儿我帮你戴。”
唐冉接过：“转过去。”
别针穿过号码布插进衣服布料里，乔红星绷着身体缩着背：“别扎到我的肉了。”
“放心，要扎早扎了。”
“嗒嗒”的脚步渐近，乔红星看去：“你们回来了，有卖冰淇淋吗？想吃。”
“没买，万一等会儿有事，化的还能吃吗？”何晨浩说。
“好了，戴好了。”唐冉拿出一个号码布给何晨浩，“你的。”
何晨浩看着号码布：“11号，它在歧视我是单身狗吗？”
乔红星嘲笑：“你本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