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劳烦小狄先生下次再遇见人的时候,帮孟某问问。”
“没问题。”
狄非顽摆摆手,表示小意思。
他又往孟桑榆跟前凑。
没办法,苦中作乐。
每次遇到烦心事,逗逗小傻子,听些童言无忌的话都能让他身心愉悦。
“桑榆妹妹,哥哥刚才费尽心思打听到,雁痕楼楼主是个表里不一的家伙,你以后跟他见面可得小心点。”
孟桑榆不解,“你不天天跟我在一起吗?”
一条绳上的蚂蚱哪儿来的独行时间。
“没错,哥哥会保护你的。”
狄非顽一想也是,小家伙成日在楼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听话了。不过既然他已经决定了要尽快结束雁痕楼此行,有些事情还是得提前交代为好。
“哥哥最近要试探试探杜城关的底线,到时候要是有什么异常,你还是得多留心一点。”
“有危险我就跑。”
孟桑榆回答的很自然。
在她心里有难就逃,理所应当。
狄非顽也觉得此乃人之常情,可就是不乐意了。
“桑榆妹妹可真是好狠的心。”
“啊?”孟桑榆疑惑,手上动作都停住了。
狄非顽靠近,纠正着她的思想误区,“你跑的时候应该带着哥哥一起跑。”
孟桑榆嘁了一声,“你不是要试探吗?”
“试探的法子还没想好呢。”
狄非顽身上的委屈劲又上来了,“妹妹可有好法子?”
“有!”
一听有人要问自己下一步棋怎么走,孟桑榆一整个兴致昂扬,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分享这些天苦思冥想的最终成果。
“其实在被下药后我每晚都在想,忍辱负重吧,不符合我天才的傲慢,蹬鼻子上脸才能先发夺人。”
说到点上,撕了半截的鸡也被她彻底弃置一旁,“杜城关是让凤仙给我下的药,我若是直接找杜城关的麻烦,他却咬死不承认,会显得我脑袋不灵光,所以咱们直接对凤仙下手最好。”
“怎么下手?”
孟源应着话茬,他看出了某人愈发黑的脸色,故意问的。
孟桑榆暂未察觉异样,还在一股脑地分享,“凤仙现在是以色为诱,到时候我找个由头,把他的卖身契要过来,咱不做绝,但也得让凤仙几天下不来床,到时候传出去了,不正好更坐实了凌鹤那些不为人道的癖好。”
“你打算怎么让凤仙下不了床?”
耳边,一个听不出喜怒的声音问道。
孟桑榆不疑有他,继续着,“当然是先把衣裳都给他撕得破破烂烂,像脖子,耳后这些暧昧的地方都得留下些印记,这两天我有在蓄指甲,以经验来看,为显逼真,还得在凤仙的背上、腰间挖上几道血痕,还不能太规律。最重要的还得是要让他叫,叫的越大声,越不堪入耳才好,不然每次方或正他们在外面偷听都捞不到点干的,最后定会引起怀疑。”
孟桑榆本身并未有过多的私心杂念,尤其是坦白从宽了逛过烟花柳巷这等子羞死人的地方后,更是一身坦荡荡。
误将狄非顽的盛怒不显当成了考虑行动可行性的沉默,孟桑榆又来了注意,“狄家小子,骗凤仙身子这事任务繁重,不是我一个人就能做好的,到时候还得你牺牲,就像上次,你压在凤仙身上骗人就骗的挺好,下次再接再厉,弄得他欲、仙欲、死,让他到时候若非凌鹤,其他人不得近身才好。”
像是讲堂上流利回答了个巨难问题,求表扬的好学生,孟桑榆话刚说完,立刻反问道:“你觉得我这个绝佳妙计怎么样?”
“……”
狄非顽咬牙切齿,半晌,从牙缝里挤出了个字,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