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我很想你。”
即使我知道你可能没有想过我,我也依然要告诉你,这些年我很想你。
应承泽全身的重量仿佛都过渡到了李藜的身上,李藜累得慌,推他:“你们喝酒了?”
酒味儿不算重,但李藜不太喜欢,滑动转椅,试图逃离他。
应承泽捧住了她的脸,命令:“亲我。”
“你喝醉了。”
应承泽失落,“那说你爱我。”
那还是亲他好。
李藜凑上去,亲他的耳根。
应承泽更失落了,动手揉她的脸,
“痛!”李藜抓住他的手大叫。
“有我痛?”
现如今,李藜只打算,也只想跟他进行身体接触,其他的她能忽略忽略,不能忽略的就装糊涂。
“我快要休息了,还请你赶紧去洗漱,不然你只能去用一楼的公共卫生间。”
应承泽:“你就不能说一句你也很想我,曾经你不是很擅长说这种话吗?”
李藜:“曾经我们在恋爱。”
李藜刚站起来,被应承泽立即按回椅子。
“我没有跟你分过手,现在我们还是恋爱关系,你可以说。”
在李藜看来,他完全是在借酒耍无赖。
李藜下滑至地面,脱离了应承泽桎梏,“与其如此还不如早早分手,省得浪费我的时间。这话是不是你说的?说完你是不是拉上行李箱走了,还不回我消息来着。”
她趁他愣神,跑到门口说:“如果这都不算分手,那要怎样才算?”
应承泽并未喝太多酒,他此刻没有醉意,两人最后一次吵架的情景跟4k视频似的,无比清晰。
他没办法否认。
应承泽坐入李藜的椅子,眯眼看着她说:“我看你才是为了跟我上床,不再赶我走的。”
买安全套买的那么积极,跟当初一模一样。
李藜和应承泽的第一次发生的比较早。
那时两人恋爱还不到一个月,刚放寒假。
当天,应承泽原本还在为李藜没有跟他一起买票回家生气,下午却收到李藜的消息。
“要不要来我家玩?”
她没等他同意,径直发过来一个地址。
应承泽抱着同她吵架的目的去她家的。
结果她打开门,直接踮脚亲他。
应承泽一口气全咽下肚。
两人搂着接吻,接到彼此的嘴唇皆红肿疼痛。
李藜的手开始不安分,伸入他厚厚的冬衣滑动、按捏。
她揭开他的毛衣,震惊道:“你竟然有腹肌!”
水宁的冬天很冷,室内没有暖气,李藜的卧室也没有配置取暖设备,应承泽处于冰火两重天的状态。
因为,李藜震惊后,迅速埋头咬、吸、舔他的腹肌。
他摁住她的头,强烈的欢愉直窜脑门儿。
一会儿后,应承泽再难以忍受半分,捞起头越来越往下的李藜,锁在怀里使劲揉捏。
“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李藜口鼻被他热热的胸口抵住,无法说话,“呜呜呜”地抗议。
到最后,两人都开始难受。
李藜噘着嘴瞪着拒绝她的应承泽,“我已经做好功课了,要是你觉得不安全,我们可以用酒精先消毒。”
应承泽惊到给了她一个爆栗,“酒精会损伤黏膜。”
李藜捂着头问:“到底做不做?”
“我们才谈几天,你就要做。哪有女生像你这样的!”应承泽也很好奇,也很想,只是觉得有些早。
他们的感情还没有到能做这件事的程度。
“况且要是你爸妈突然回来怎么办?”
李藜不耐烦,手指灵巧地刺激他的各个点,“我一个人住,不会有人来的。”
应承泽:“你不觉得第一次至少要在两个人浓情蜜意的时候进行?”
整颗头钻入他毛衣里的李藜突然说:“我爱你,我想要你。”
这种时刻的这种话自然不能信。
可应承泽信了。
应承泽咽口水压火,“还有呢?”
“我想了解你,观察你。”毛衣的收缩性良好,李藜的头钻出了领口,含住应承泽喉结前,她柔着嗓音道:“我还想品尝你。”
最后当然是李藜得逞。
李藜没有否认应承泽的论断。
她确实想念他的身体。
虽然也许真做了,她又要像曾经那样兴趣减弱。
李藜努努嘴道:“你又没损失。”
应承泽冷哼,“跟你这种做上一回,就要等上很久才愿意再做的人做,没有损失?”
“我那是为你好,年轻时候不节制,到了中年会迅速走下坡路。”李藜厚脸皮反驳。
“既然你这么懂,应该知道憋太久也伤身体,我憋了这么多年,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手动也算的,再说了,我又没让你憋。”
她的意思是他可以找别人。
应承泽的怒火难以遏制,嘴边的肌肉抽动,“你自己过来,还是我去逮你。”
李藜一把拉上门,想逃入卧室。
还未走出去两步,她的手机铃声响起。
李藜害怕又是李映、李德清或张英莲的电话。
她没有要掩藏家庭关系及矛盾的执念,她只是不想应承泽被搅进漩涡。
李藜推开门,低声讨好:“我手机响了。”
应承泽悠闲转动椅子,“自己过来拿。”
“你别动手动脚。”
“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好色?”
李藜暂且相信他,离他远远的,伸长手臂,摸到桌上的手机。
是王慧。
“怎么这晚打电话?”李藜眼睛看着应承泽,几大步跑出书房。
王慧:“我说漏嘴了。”
“什么说漏嘴了?”
“刚刚他们在背后说你坏话,我为了反驳他们,透露了租金的事情。”
村里有几个人特别喜欢说李藜的坏话,王慧知道,李藜也知道。
白天那位锄把男及其姘头,还有李藜的表哥,李藜的二叔,聚到一起,基本上话题都会扯到李藜身上。
李藜不在乎,王慧在乎。
锄把男:“我看一天呆在屋里,怕是挣不到啥钱,也没见她往哪儿跑过,没有正经工作,三十几了男娃儿也耍不到,光守到一套好房子有啥用。”
李藜表哥:“现在的年轻人眼高手低,藜娃子嘛,虽说有个大学文凭,年纪大了,出门也不好找工作了。”
锄把男及李藜二叔的姘头插话:“我当时喊她找男朋友啊,还跟我发火,大吵一架,这下三十好几,长得再好看,都找不到合适的了。”
李藜二叔:“那房子估计钱都是她爸妈,还有她姐姐掏的,她能掏出来几个钱。在屋里这么多年,连一瓶酒、一箱奶都没有给我们买过。”
坐在一旁的王慧,很难再听下去、忍下去,冷笑一声,提高音量说:“你们就莫淡操心了,人家光是租金一天都能收好几万,再没有钱,也比你们有钱。”
白天看到李藜和应承泽牵手的妇女也帮腔道:“那个城里来搞投资的娃儿,就是人家藜儿的男朋友。”
锄把男、李藜表哥、李藜二叔及其姘头同时发出难以置信的声音:“哎……,那咋可能看得上她。”
王慧重述了一遍。
李藜笑:“没事儿,无所谓的,你别气早了。明天我爸妈,还有李映一家三口到了,你指不定还能听到更难听的话。”
王慧踩着惨白的灯光回家,叹了一声气,“你到底是怎么做到完全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和议论的?”
“他们跟我没关系呀!”
“我打算跟我爸妈介绍的那个人处一处。”王慧无奈地望向幽静黑暗的杂木林,“如果我不结婚,以后我弟不结婚,或结不了婚,我爸妈都会怪到我头上。”
李藜曾尝试生拉硬拽王慧出泥潭,收效甚微。
后来,她改用了稍微柔和的方式,“还想辞职吗?”
王慧:“想,但害怕。”
李藜盘腿坐到客厅的沙发上,“钱这一块儿你完全不用担心,即使亏钱,也不需要你还。”
“那个应承泽当真那么有钱?”
李藜望一眼紧闭的书房门,咬咬唇说:“我有钱,即使他不投资,你也不用担心亏钱。”
王慧笑:“我知道你有钱。”
“你喜欢做面包,就只管做就行。赚钱的事情,我来考虑。赚了钱我和你二八分,没赚钱我就当玩了一次失败的经营游戏。”
应承泽拉开书房门,走近李藜。
李藜做口型:“干嘛?”
“我回去再翻一翻之前做的开面包店的方案,好好计划计划。”
李藜惊慌地应道:“嗯嗯。”
喘声溢出嘴唇,李藜匆忙说:“先挂了。”
李藜的外套已被拨开,应承泽隔着薄薄的打底衫,故意衔住左边那一点。
痛痒交加,李藜不敢强制性地推开他的头。
回村之后,李藜养成了一个习惯,不穿内衣。
天气冷的时候,看不出来什么。天气热的时候,她会穿带垫的背心。
李藜一直认为这个习惯非常好,自由无束缚,而且对身体好。
但此刻,她有点后悔养成这个习惯了。
“松口啊。”
应承泽舌头动了动。
李藜哭腔渐起,“我错了。”
惹不起立马认错,也是李藜的习惯之一。
以前,李藜惹了应承泽,又不想负责的时候,就会认错,那时候这一招特别好使。
应承泽张嘴包住了更大的面积。
还发出了声音。
显然,这一招不管用了。
李藜投降:“我会补偿你的。”
应承泽的手代替了嘴,“怎么补偿?”
李藜摇头,全身微抖,“不知道。”
“果然没诚意。”应承泽一低头,手和嘴同时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