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小五郎皱眉道:“也就是说,凶手是先将信一先生打晕,再把他吊上去的喽?”
服部平次点道:“嗯,死亡推测时间在晚上9点左右,也就是信一先生吃完晚饭离开餐厅的时候。凶手应该约他那时候见面。”
“凶手在这跟信一先生碰面后,就将信一先生打晕,再把他吊上去,并给尸体缠上一大堆的线,企图伪装成‘蜘蛛大人’的杰作。”毛利小五郎皱眉道,“可令人不解的是,凶手作案后,是怎么逃出去的呢?唯一的出入口是这扇门,可门从里面反锁了,且毫无动过手脚的痕迹。”
“还有一点也很让人怀疑,信一先生的凉鞋和手电筒四处散落。遇到危险的时候用手电筒砸人我还能理解,凉鞋是个什么情况?”服部平次不解道,“而且三年都没人使用的地方,地板跟架子上都没有灰尘。且那个小窗口,他们说只有小孩子能通过。我总觉的,它应该有不得不开着的理由……”
黑泽宁心想这应该就是凶手实施诡计的必要条件之一,可问题是凶手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就在这时,江户川柯南突然道:“我刚才好像听到,窗户外有小兰姐姐的声音,还有和叶姐姐的。”
毛利小五郎翻白眼道:“乱说,她们两个现在应该在房间内呼呼大睡了。”
黑泽宁怕出事,于是提议道:“要不下去看看,反正这里也差不多了。”
叩叩——
毛利小五郎皱眉道:“这是什么声音?”
服部平次提醒道:“嘘,是楼梯声,有人上来了。”
黑泽宁熟练的走到门边准备伏击来人,但被毛利小五郎和服部平次推开了。黑泽宁心想,她也不弱啊,至于吗?
服部平次:至于!
黑泽宁:……
毛利小五郎轻声道:“这时哪会有人上来这?”
黑泽宁思考道:“脚步很重,应该不是小兰或者和叶,手里应该拿着东西。”
随着脚步声逐渐靠近,服部平次看准时机冲出去道:“既然如此,我们就直接问问本人的来意吧!额,是女佣……”
被吓了一跳的蓝田深雪举了举手里的托盘,道:“我想你们大概也饿了吧。我带了饭团和茶过来。”
毛利小五郎掀开餐布道:“好像好好吃的样子唉!”
将东西留下后,蓝田深雪就想要离开,但被服部平次叫住了。
“等一下,可不可以问你一些事情?”
蓝田深雪犹豫了一下点头道:“好。”
于是一行人在楼梯上坐了下来,毛利小五郎率先问道:“蓝田小姐,你为什么在这里做女佣啊?”
蓝田深雪回道:“美沙……也就是信一先生的女儿,我和她是朋友。”
“朋友?”黑泽宁好奇道,“你好像比她大不少吧。是怎么成为朋友的?”
“因为我们在同一家医院当护士,”蓝田深雪回忆道,“美沙小我五岁,但性格很好,所以我们很快就成朋友了。后来……因为一些事情,我辞去了护士的工作,她就推荐我来这儿当女佣了。美沙她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既温柔又善解人意。”
服部平次不解道:“那她为什么自杀啊?”
蓝田深雪犹豫道:“也许是因为那件事吧?”
“那件事?”黑泽宁追问道。
“有一天,信一先生气冲冲的从医院回来后,抓住绢代夫人发了好大一顿脾气,”蓝田深雪道,“我记得他十分气愤的吼道,‘你竟然欺骗了我二十年’!”
毛利小五郎问道:“欺骗他什么?”
蓝田深雪摇头道:“我清楚唉,而且当时美沙还受了重伤。”
“为什么?”服部平次问道。
“美沙想要阻止他们吵架,结果被信一先生推开,头撞到了柱子,额头缝了七针,”蓝田深雪叹息道,“那之后美沙就变的很消沉,不久就辞了工作……还经常躲在房间里哭,直到遇见了罗伯……”
“对了,我听说三年前罗伯受过武田家的照顾,这是怎么回事?”黑泽宁问道。
蓝田深雪道:“三年前山崩时,美沙发现了因为在拍照时,不慎被崩落的土石压住、因为受了重伤无法动弹的罗伯。那天医院挤满了受伤的病患,没有床位了,所以美沙将接受治疗后的罗伯带回了家照顾。”
“刚开始很辛苦,因为罗伯整个嘴都被土石砸破无法说话。虽然罗伯会说日语,但却不会读写,所以都是用罗马拼音的方式和美沙笔谈。”
“刚开始,信一先生很讨厌罗伯,不过当罗伯说他会付清在这里打扰的费用后,信一先生就变得和气了。”
“在为痊愈的罗伯举行告别会时,他跟回来玩的龙二先生一家人处得很好,而且美沙也变得开朗了许多。只有老夫人自始至终很厌恶罗伯这个外国人。”
服部平次喃喃道:“可是这就更奇怪了,美沙小姐为什么会在罗伯回去后的两三天后就自杀了呢?”
“我也不知道,罗伯回去后,美沙又开始消沉了。后来就突然失踪了,我还以为是离家出走了,”蓝田深雪道,“发现美沙在上锁的仓库里自杀的是勇三先生。”
“然后又过了几天,她妈妈绢代夫人也跟着上吊了是吗?”毛利小五郎问道。
蓝田深雪点头道:“对。”
“那么她们两个死后,有人的举动变得很奇怪吗?”黑泽宁问道。
“额,信一先生一滴眼泪也没流,表情平静地参加葬礼……”蓝田深雪回忆道,“反而是龙二先生很激动,哭的很大声,他太太阳子夫人一直很耐心的安慰他……对了,还有沙绘和绘美,她们两个明明和罗伯相处的很好,可是两年前回来时,却突然说出很奇怪的话。”
“什么话?”服部平次追问道。
“罗伯杀死了美沙姐姐。”蓝田深雪道,“她们是这么讲的。”
“可是美沙不是在罗伯走后,才上吊的吗?”服部平次不解道。
“对,来拿傀儡成品的根岸先生也很惊讶,”蓝田深雪道,“她们是跟根岸先生谈过话之后才这么说的。”
黑泽宁追问道:“谈了些什么?”
蓝田深雪摇头道:“这我就不知道,根岸先生说她们是向他问名字。”
“嗯,然后根岸先生就在这上吊了吗?”毛利小五郎问道。
蓝田深雪点头道:“那天大家都去参加邻居家的聚会了,是先回来烧晚饭的阳子夫人发现的。”
服部平次诧异道:“当时你不在吗?”
蓝田深雪道:“当时我跟信一先生去超市买晚餐的食材了。”
毛利小五郎追问道:“信一先生?”
蓝田深雪点头道:“绢代夫人过世后,家里的经济大权就掌握在信一先生手里,奢侈品一律不能买。”
黑泽宁心想,果然,武田信一应该知道罗伯*泰勒会来,那两条少了的鱼应该是没料到服部平次和远山和叶会来。那么那个约武田信一私下见面的会是罗伯*泰勒吗?
从武田美沙死后的众人状态来看,武田信一和武田龙二都很可疑,前者不像死了女儿,后者倒是像……美沙、沙绘、绘美,难道那个骗了武田信一二十年的秘密是……
“对了,吊尸体的绳子跟缠在身体上的线,仓库里有没有?”毛利小五郎问道。
蓝田深雪点头道:“有,线就是操纵傀儡的钓线,仓库里有很多。绳子在储藏室里,要一起去看看吗?”
毛利小五郎当即就同意了,于是大家起身往储藏室走去。
落在后面的服部平次道:“工藤、黑泽,你知道凶手是谁了吗?”
江户川柯南率先道:“不知道,凶手跟密室之谜都毫无头绪。从信一先生离开餐厅后,大家的行动看来。马上就离开跟小兰她们一起出门的罗伯是没有机会行凶的。”
服部平次接嘴道:“带双胞胎去洗澡的阳子夫人、跟我们在餐厅处理善后工作的蓝田小姐以及躲在房里的老夫人也是清白的。”
“确实,老夫人念经的声音连我们都听的清楚,”江户川柯南道,“而且以她的年纪,是吊不动一个大汉的。”
“所以,最有嫌疑的就是去烧水的龙二先生,”服部平次道,“还有就是在家里到处寻找信一先生的勇三先生。”
黑泽宁忍不住开口道:“为什么一定是人吊起来的呢?”
服部平次翻白眼道:“不是人吊起来的,难不成还是‘蜘蛛大人’吊起来的?开什么玩笑。”
“就是说。”江户川柯南应道。
黑泽宁停下脚步道:“你们两个还活在石器时代吗?现在是什么年代,小超市卸货都是用器械的时代。”
服部平次一点就通,立即道:“你在怀疑罗伯?”
“没错,”黑泽宁点头道,“晚餐缺两条鱼的事情,你们俩应该记得,这能证明信一先生知道罗伯要来,这样一来他在森林偶遇你和和叶就显的很奇怪。”
“话是这么说没错,”服部平次点头道,“可是他当时跟和叶还有毛利在一起,应该没机会杀人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