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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四案番外[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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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距离但不算天壤之别、光是远远看着,就觉得这人浑身散发着浓浓“圣父光辉”的程启明,自然成了更多人追着问题的选择。

刚开始程启明自然是乐意至极的,既可以借着讲题让自己再巩固一遍,还可以更好理清做题思路,可人一多,他压根忙不过来,反而让自己落了原本的学习计划进度。

再加上有些题目,他也是一知半解,如果不找老师的话,也只能去找有能力解题的同学,那当然就只剩晏景医了。

他对晏景医的单方面认识早在小学就开始了,可一直到高二,他才因为选科和成绩,和晏景医成了同班同桌,在那之前,二人最接近的接触,也只是按成绩来排的考场座位。

因而在尝试去找晏景医时,他心里也没底,毕竟没有切身经历过,又有别人对他多半是目中无人的猜测先入为主,他难免心生怯意。

彼时晏景医刚好在给李志君讲题,程启明见状不想打扰,刚想悄悄离开,就被早有主意的晏景医叫住,看到他手里的习题,竟是主动问了句是不是哪有疑问。

想着来都来了,程启明再多后悔,也是硬着头皮应下声,哪知晏景医直接大喜过望,直接弹射出李志君的作为范围,出奇热情地问是哪题。

当时的题目,程启明本就有些思路,但是在一个过程上卡住了,被晏景医顺手划出个细节部分后,立马茅塞顿开,结果还没来得及道谢,就见对方一个箭步到李志君跟前就是顿玩笑意味的打,还往他方向示意道

“你看看人家程启明!我一句话都没说,才划了道线他就懂了!你这我讲得都快细到比张飞穿的针还细了,再不懂就只能是你的问题了!”

可能是与预料中的反差太大,当时的程启明,鬼使神差就问了句∶

“你…知道我的名字?”

晏景医拽着李志君的衣服打到一半,闻言一脸莫名,但很快就扯嘴笑了笑∶

“啊,肯定知道啊,上回考到我前面的同志,果然聪明!”

说着还不忘又掐了手底的李志君一把,生怕后者不知道自己是在内涵谁。

那会程启明愣神看着,最后,连他都不大记得自己当时是怎么回座位的,只知道在缓过劲后,他看着旁边的身形,意识到一个真相——

这个经常活在别人猜测中的“学霸”,好像不大一样。

于是在有了之后程启明时常找晏景医讨论的带头,以及他的力荐,班里的人才渐渐开始尝试去换个人“纠缠”,一个月过去,班上人对晏景医产生的某些不实印象,才终于被新印象代替。

起码再在聊八卦时谈起晏景医此人,谁都不会再把他和“高冷”沾边的玩意儿挂钩了。

一趟回忆结束,程启明回过神,刚有些感慨,转眼发现两人还在继续掐架,惹得他也没有继续回忆往昔的心情了,赶忙表面上拦架,实则在暗戳戳帮晏景医挡着,嘴上还不忘说话来转移李志君注意∶

“说起大学…徐老开学的时候,给我们发的那张志愿表,你们填了吗?”

“啥玩意儿?”

李志君一顿,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班主任发的那张,所谓给自己定个小目标的小纸片子,很干脆应道∶

“没呢,纸都不知道被我扔哪去了!”

程启明轻轻“啊”了声,又转头问晏景医∶

“景医,你呢?”

晏景医也跟着“啊”了声,随即往抽屉里一掏∶

“呐!我纸片还在。”

看着对方手里那张干净到一字不染的志愿表,程启明不住扶额∶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以后要考去哪,学什么专业,你们…都没想过?”

晏景医没第一时间应声,而是怼了怼李志君,后者顿时回怼回去,又不忘给程启明个回应∶

“明哥,这玩意儿,那就不是得看我想去哪了,而是要看我能考到哪。

就我这成绩,要想考一本,估计去边疆种杨树是最简单的选择了!”

“就等你这句话。”

晏景医立刻接道∶

“我要考去哪,不是看我能考去哪,而是看我想去哪。”

“去你的!”

李志君笑骂着又怼了他一肘,程启明不免心累,这次也没拦了,任由他俩闹腾,但还是不死心追问∶

“所以…你想去哪、选什么专业?”

学法?学汉语言?又或是别的什么?

印象里,晏景医似乎对什么都充满绝对的学习兴趣,但真要从中挑出一个,他还真的一时想不到。

然而晏景医作沉思状几秒后,超他俩招手示意凑近,却是小声说∶

“你们说,我要是不考大学,去流浪当云游诗人,会不会很酷?”

程启明∶“……”

李志君∶“……”

李志君满脸问号,不假思索道∶

“酷不酷我不知道,但我觉得,徐老肯定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云游诗人就算了,云游的亡命徒你倒是可以试着当当。”

晏景医吐了下舌头∶

“没——办——法——想学的东西太多了!好难选呐…哎你们说、我能不能大学毕业一次,再高考一次,然后再毕业、再高考,每次大学都选双学位,然后……”

“然后你就会被湖西市教育厅拉黑。”

李志君毫不留情道,还不忘补充∶

“哥们儿,不是我说你,有些事儿别想太天真,你说的这些,又吃钱又□□力的,你再厉害也肯定吃不消啊。”

晏景医顿时泄气地瘫回程启明身上∶

“我…知…道……所以才难选啊啊啊啊啊,启明!光问我们了你呢?想去哪?”

“啊、我……”

程启明神色一动,目光不觉往旁偏转,可以没去看晏景医的脸。

实在不好意思承认的是,他一开始本想跟着晏景医的选择去的。

“启明?启明启明启明启明启明——”

半天等不到答案,晏景医直接一翻身,凑到程启明跟前就是一顿唤∶

“怎么不说话啊?你也没想好?”

程启明看着面前陡然放大的脸,面上一热,又心虚般往后躲了躲,见对方还有想再凑近的心思,脑子灵光一闪,赶紧脱口回应∶

“大概…当兵?”

想来是没料到这个答复,晏景医在原地懵懵地眨了眨眼,随即又是声调笑∶

“弃笔从戎?”

程启明有些不好意思,于是轻轻回应∶

“或者…以笔为戎?”

晏景医坦荡一笑∶

“很好啊!这么说的话,嘶,唉、我觉得当兵也不错唉,要不咱们一块?”

见对方没再追问,倒是发出了组队当兵的邀请,程启明暗暗松口气,没有给出肯定答复∶

“那你得好好保护一下你的眼睛了…最近看你犯困越来越多了,熬夜做题很伤眼睛的。”

晏景医试图“嘿嘿”两声想要装傻糊弄过去,但见程启明还想再劝,赶紧把手绕到李志君身后拧了一把,自个则转移起话题∶

“啊话说,咱一定要提大学规划嘛,要不…聊点别的…?”

李志君吃痛,闻言立马明白对方的意思,他本就对学业方面的话题没有特别大兴趣,于是边暗中拧回去边顺着回应∶

“对啊!老提这些也没意思!聊点别的!”

程启明一时为难,没有拒绝,但憋了半天,脸都涨红了才试探道∶

“那…未来就业规划……?”

晏景医∶“……”

李志君∶“……”

得,这波是直接跳过大学当社畜了。

空气短暂凝滞,晏景医“呃”了声,一卡一卡地转头,对向李志君的视线。

二人眼神交换了下,默契地发出几声略带尴尬的笑,随即又是阵眼神斗争,最后以李志君惨败为结果。

他认命的深吸一口气,少有的生起些难以为情∶

“呃…你们有没有想过……以后和啥样的人结婚没有?”

又是阵诡异的沉默。

晏景医在微微歪头挑眉看着他,后边的程启明则是先有些呆愣,而后看了眼晏景医,随后又同晏景医一块看着他,两道齐刷刷的视线,愣是看得李志君心里一个咯噔。

完了,给自己挖坑了。

明白自己和程启明都没有回答的打算,晏景医起哄地“哟——”了声,满脸不怀好意∶

“看来李同学对自己的终身大事很有规划呀~

唉、说说看!”

李志君不住往后躲,奈何晏景医步步紧逼,一连重复了十几句“说说看”,听得他无法控制地起了浑身鸡皮疙瘩,立马缴械投降∶

“停!停停停停停!我说!我说!哥你别念了求你了!”

这话果然好使,晏景医立马停嘴,随即抱胸靠回程启明身上,挑眉朝他抬抬下巴,一副欠登儿样让李志君又气又好笑。

奈何话都说出口了,他要是再不说,以晏景医的性子,真能一直骚扰他到晚自习放学,事已至此,他也只得轻咳一声,开口却是前所未有的小声∶

“……想找个温婉的,呃,贤淑的,漂不漂亮无所谓,反正我喜欢的……然后…一起生个女儿…什么的……啊啊啊啊反正就反正反正吧!你们难道没想过吗?!啊啊啊啊啊……”

李志君说不下去了,干脆想学着晏景医耍赖的模样,捂脸开始胡言乱语。

然而一阵输出后,却半点回应没听到,他只好掰开自个的手指往旁边看,一眼撞进了晏景医看傻子般的表情。

见他看来,晏景医无辜摊手∶

“我也没继续问啊。”

李志君∶“……”

这时候你还不如纠缠不休继续问呢!!!!!

见李志君已经尴尬到想一头扎进抽屉了,晏景医又忍不住失笑,主动给了台阶∶

“唉、那等你女儿满月了,请喝酒呗。”

后面的程启明也柔和笑着附和∶

“嗯,我们给孩子包红包。”

李志君先是呆呆“啊?”了声,还没有所反应,周边传了越来越多声其他同学的附和。

……敢情你们一直在偷听啊?!!!!

李志君的恼羞更上一层,遭不住一帮同学还在起哄,只能连连认怂,被迫直说了好几句“行行行”,才终于被放过。

哄笑声逐渐远去。

晏景医望着手里用来代替酒水意义的茶,正出着神,下一秒便被一声呐喊唤过。

“晏哥!”

与回忆相似,但是比记忆中,更加老成干练的李志君穿过工位,面上虽疲惫,但依然挡不住满脸喜色。

晏景医朝他笑笑∶

“怎么了?不去陪嫂子和安宝,过来找我?”

“安宝”称呼的是李志君的女儿,全名李愿安,今天刚满月,被李志君特地抽时间抱到局里来蹭蹭喜气。

在局里喝酒是不可能了,但为了走个意思,最后全体以茶代酒,给一家三口来了波祝福。

李志君像是抱怨般摆了摆手,面上却是带笑的∶

“嗐、别提了,那帮小子看到我家小安宝宝,一个个跟贼进了金矿洞一样,全围在那逗,我个当爹的都近不了身!

我担心他们身上那股烟味熏到我媳妇儿和安宝,刚把他们赶出去,让娘俩在我工位上好好歇会儿,这不,现在在盯着那帮人想办法去味呢!刚好有空,过来看你,顺便……”

他示意晏景医伸手,随即一把将手里的东西拍进对方手心——

那是把包装各异的糖。

对上晏景医的眼神,李志君无比坦然∶

“给你塞把喜糖,婚礼和满月礼一起的。”

说罢,他有些怅然地叹口气,再开口时语气中带有些埋怨∶

“说好一辈子好兄弟,结果人生大事,一个都联系不到……

别笑!你和明哥都是!我订婚找不到人、婚礼找不到人,现在孩子都满月了,还说什么包红包呢,结果影都没找到!

唉,我不是馋那一两个红包嗷…我是说…嘶……”

他一时卡壳,似是没找到合适的词用来形容。

晏景医方才只是安静听着,时不时配合地出笑,听到现在,牛头不对马嘴地轻声道∶

“十五年了。”

距离高中毕业,已经十五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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