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视,排练的时候我们都说得好好的,谁知道正式出演时,杨文昊却临时变卦,没和我们任何一人打过招呼就改了台词和剧情。
还好阿渡反应快,我们也只能顺着他,硬着头皮演完,勉强没露馅,但谁都难免对杨文昊有怨气,毕竟都是千辛万苦排练的,差点就因为他一个人,造成了严重的舞台事故。
想我们这种参演的都那么生气,更何况是阿渡那种主要负责人呢……
所以他们两个因为这件事闹掰,也很正常吧?”
晏景医没有直接表示,只是轻轻点了两下头,而后问出了一个唐悦未曾设想的问题∶
“你知道…江自渡的音乐剧,是怎么创作的吗?包括作词作曲的过程。以及,杨文昊对这方面,有没有参与?”
唐悦一脸懵,这一次则毫不犹豫道∶
“我不知道,当时人凑齐后,阿渡直接就把歌词、剧本,还有乐谱发给我们了,他之前就给我们听过他自己写的歌,所以我们就默认那些都是他写的了。
至于杨文昊……那我就真的不清楚了,我和他不熟,如果不是阿渡,我根本不可能和他会有交集。”
“哦…”
晏景医点点头,闻言又问∶
“那江自渡和杨文昊又是怎么认识的?这个,江自渡有没有和你提起过?”
唐悦短暂回忆后,开口回应∶
“好像…是酒吧认识的吧,阿渡和他的…朋友,基本都是这么认识的,更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晏景医了然,将这些信息一一记下,应声“好”后,便没再发问。
将唐悦送别后,他又关上包厢门,偏头朝桌子后边的帘布道∶
“人走了,别躲着了。”
帘布窸窸窣窣一阵响,随后在边缘,探出颗脑袋。
确认包厢内只剩他和晏景医后,陆青阳才安心从后头出来,扭捏叫了声“老师”。
晏景医不住无奈∶
“要跟来做任务的是你,不肯直面人的也是你,难不成我让你一起过来,是为了给自己找个透明尾巴的?”
陆青阳哼了声,兀自嘟囔∶
“她们看到我就不敢说话,见着你就容易敞开心扉,我要是和你坐一块问,不就和黑白脸一样么,人一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审讯,铁定更不自在……
就连沈队都这样,看到你就欢喜,看到我就一副严肃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演贾宝玉,把你当水做的骨肉,我就是泥做的骨肉,我就没见他对我有过什么好脸色!”
晏景医哑然失笑∶
“原来你那么在意沈队长对你的看法啊?”
“当然不是!”
陆青阳立马反驳∶
“我是觉得他对你的态度太腻歪了,瞅得我浑身不自在,这态度那么一对比,整得跟谁看不出来似的,我看着别扭!”
“噢~这样啊。”
晏景医摆出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随即弯腰凑近,毫不客气就扯起对方一边的脸颊肉∶
“也不知道是谁,一天到晚耷拉着脸,大有一副生人勿近的架势,惹得不严肃的也不自觉变得严肃。
不习惯微笑那就多练,一天练他个八百十回,什么时候人还没反应过来你的苹果肌就先动了,那就算是练成了。”
陆青阳顿时炸毛地拍开晏景医的手躲到一边,揉着脸连说了好几遍“知道了”,见对方站着没动,瞧着不像有再动手的可能,才默默拐回了话题∶
“老师,那姑娘刚刚说的,都靠谱吗?”
晏景医道∶
“你刚刚,不是一直都透过帘子上那个破洞盯着么,难道看不出她有没有撒谎?”
“当然看得出了!但…总感觉有哪不对劲……”
陆青阳挠了挠后脑勺,接着便听晏景医回应∶
“因为她主观上偏向了江自渡,所以很多不确定的事,被她个人加以了肯定。”
陆青阳若有所思∶
“就比如音乐剧的创作人?你应该是怀疑,那不是江自渡写的吧?”
晏景医没有否认,只是道了句“再看吧”,便开始低头朝局里取得联系。
而市局内,解剖室中济济一堂。
几道人影正聚在解剖台上的尸身前,在解决完最后一道工序后,皆是不由地松了口气,而后在温澜沉的同意下,三三两两出了解剖室。
一名法医边整理衣物边叹口气∶
“可算解决了…这案子还真是事事不顺呐,沈队那边遇到的麻烦就不说了,光是咱这的,嗐,还好有小陆帮忙说通家属,不然人都要闹到咱们跟前了!”
先前陆青阳在晏景医跟前邀功、称自己轻松解决江自渡父母的事,在实际上,可远没有那么容易。
事实上,只要当时在场的,都知道现场究竟有多混乱,险些就阻碍了法医这边的工作。
钱博之也随之轻叹∶
“能理解,毕竟爱儿心切,人之常情。可惜闹了那么大一通,我们这边实际也没查出些什么。”
“嗐、哪能那么说呢!”
另一名法医撞了撞他的胳膊∶
“这不是还发现死者身上有可疑针孔了嘛!还有血液提取,然后还有沈队送来的物证可以拿去鉴定,都是多重要的事儿!”
“那也都无法与嫌疑人联系上啊……”
钱博之刚闷闷应完,便听远处传来急切的脚步声。
恰好这会,温澜沉前脚刚踏出解剖室的大门,下一秒便听那道身影喊道∶
“温主任!沈队送来的物证鉴定结果出了!上面的可疑物,DNA与死者的相匹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