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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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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东朝在幽黑的海里漂了大半夜。

当暗蓝的巨浪往自己砸来时,阙东朝猜自己应是在梦里。

梦里,他的顾展,正扯着破锣嗓冲自己发脾气。

顾展为什么生气,阙东朝听不清,他只觉得好听,爱听,想多听。

他的顾展,在粉色瓷罐里安静地躺了大半年,一声不吭,今天终于是憋不住了,嘚嘚叭叭地骂了这么多,挺好。

阙东朝在暗蓝中闭上眼,鼻腔满咸腥的铁锈味,那天顾展在自己怀里永远闭上眼时,也是同样的气味。

那时候顾展纤细的手臂,紧勾着自己的后颈,然后一点点地滑落,一点点完全冰冷。

而现在,顾展的手臂依然紧勾着自己,手臂虽比那时纤细但却有力,带着自己冲过冰冷的混沌,而熟悉的唇,用灼人的炙热,将自己从梦里唤醒。

阙东朝睁开眼。

暗黑模糊一片,能看清的,只有顾展漂亮的眼,近的可以数清睫毛上滚落的水珠。

顾展殷红的唇落在自己的唇上,带着熟悉的迫切。

顾展啊。

阙东朝抬起手,将人拥入怀中,融入血骨,又闭上眼。

“大哥,麻烦你放松点。”怀里的人操着熟悉的公鸭嗓说着。

“……”

“大哥,别越抱越紧啊,我快被你憋死了。”顾展在自己的颈窝里大声抱怨着。

阙东朝收紧双臂,果然是做梦,什么大哥,是老公。

“你们,快来把他拉开,我快不行了。”怀里的人用力挣扎起来。

周围一片嘈杂声,有人喊着顾展的名字,似乎要把他带走。

你不能再离开我,顾展,别想。

阙东朝狠狠一用力,将怀里的人紧紧圈在怀里,不肯分离。

瞬时,他听到顾展发出声奇怪的声响——

哇——

阙东朝只感觉胸前一股热流卷席,顿时满身酸臭。

他不由得松开手臂,骤然睁眼。

顾展正抹着嘴,从自己身上爬起,全身湿透,乌黑的刘海紧贴前额。

周围都是人,都盯着他和顾展,一片惊慌的嘈杂,伴着不绝于耳的涛声,提醒着阙东朝,他还活着。

而自己胸前一片狼藉的秽物,散发着恶臭,警醒着他,这不是做梦。

所以,自己是重生了?

虽然开局不太美妙。

但却是千真万确。

现在是什么时候?

为什么顾展会不认识自己?

不认识自己,为什么还会吻上?

他侧过头,看着蹲自己身边的漂亮男生,面容白皙,除了蓬勃的少年气,还满身酒气,黑白分明的杏眼带着抱歉正看着自己。

“顾展。”阙东朝开口。

“是我,我是顾展。大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我弄点海水给你冲冲。”熟悉的破锣嗓带着愧疚的语气唠叨着。

“手怎么了?”阙东朝抓住顾展的左手,从手臂到掌心,各种伤口渗着血水,掌心的伤口外翻狰狞。

“啊,我给你冲冲。是我不好。”顾展只是不停道歉着,任由落水者抓着自己,回头招呼王胖子,快些弄些海水来。

喝多了,喝多了,真是要命。

顾展嚷着让王胖子快点,又忍不住一阵反胃,头一偏,又哇哇吐起来。

“喝成这样你还跳下去。”穿着制服的警察训斥着,往后退,避开顾展的射程范围。

“老林,我不下水去捞他,那他不得死啊,哇——”顾展只觉得头晕,不听话的酒瓶子们又不要命地在自己脑子里乱蹦跶。

“哎,那上来你抢着做什么人工呼吸?你万一吐人嘴里怎么办?”老林接着训斥,一点情面都不给,他是交警队的老交警,顾展的顶头上司。

“嗯嗯。”这次顾展没回嘴,他实在是蹲不住了,干脆四仰八叉地也随着落水者平躺在礁石上,舒坦,翻腾的胃终于是安静下来。

顾展侧过脸,看向身边的落水者。

深邃的黑眸正温柔地看着自己。

英俊,英俊,脑子里的酒瓶子们立刻咋咋呼地叫起来,人工呼吸,人工呼吸,抢第一,抢第一,继续,继续。

别叫唤了啊,酒瓶子们,我错了。

要疯,顾展合上眼,开始与脑子里的酒瓶子们打架,闭嘴闭嘴闭嘴。

当冰冷的海水,浇在身上时,顾展冷得一个灵激睁开眼,他翻身坐起。

自己的手腕还被落水着紧握,而对方的视线依旧落自己身上不曾挪开。

“大哥,那个不好意思,现在冲干净了,可以松手了?”顾展试着与身边的落水者交流。

阙东朝盯着那殷红的唇,原来是人工呼吸,不是吻,这不停喊自己大哥的顾展,乳臭未干的样子。

“谢谢,警官救命之恩。”

“小事。”

“你几岁?”

“二十。”顾展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边回答。

二十岁。

你好啊,小顾展。

这时候的顾展确实不认识自己。

他还没进入阙家,而顾家刚破产不久,小顾展正当着辅警,独自照顾刚读大学的妹妹。

一切都还没开始,一切都还风平浪静,一切还可以来的及改变,扭转。

阙东朝笑起来,握住顾展臂腕的手收的更紧。

“他不松手,还在笑啊,怎么办?”

阙东朝听见顾展侧过身悄声问身边的警察。

“你跟他去医院,处理下你的手上伤口,你要再吐,就去洗胃。”警察老林皱着眉骂道:“天天叫你少喝点,少喝点,不听。都快把胖子喝破产了。”

阙东朝在心里给警察老林鼓掌。

骂得好。

救护车哇哇叫着往最近的医院开区,车内只够躺一个人,顾展冒着酒气,半趴在落水者身边。

落水者在车里吊着瓶葡萄糖,心电监控数据平稳得像睡着了般。

没会儿,他微微动起来,摸摸索索地用空着的手,从湿透的裤侧袋摸出一包防水袋,塞给顾展。

是本海员护照。

CHAO QUE,菲律宾籍。

护照有点受潮,防水袋背面粘着几张烫金名片。

顾展揭下名片,翻来覆去地仔细看着。

名片内容都一样,同批定制的,金色的线条肌肉男轮廓上印着几行大字:

只有你想不到,没有我做不到。

质量第一,服务第一

带你感受欲望巅峰。

……

外籍牛郎?

顾展怀疑自己喝多眼花 ,揉揉眼又细瞧过一遍。

没看错,确实是在海上捞了只野鸭子,还是洋品种,正番鸭呢。

顾展细细打量着在躺担架上闭着眼的落水者。

鼻骨高挺,薄唇紧抿,就算邋遢也难掩锐气;被海蛎壳刮花的手放在棉被外,腕上镂空陀飞轮不停转着。

这表顾展认得,积家,但款式他没见过,陀飞轮双翼三轴,至少上百万。

光靠船员薪水肯定买不起百万名表,看来确实是有兼职,而且生意还很不错。

跟着货轮业务满世界开花,野生的番鸭就是厉害。

但没证据的事也不好乱捅,顾展随手把名片塞进自己口袋,将证件交给医院护士,让他们联系警察,复核身份。

民警很快就赶到急救室,找到正在给伤口缝针的顾展问话。

顾展正疼得龇牙咧嘴地叫唤,便随意回答几句。

民警唰唰记录者,说已经查过船员护照,这人是阙氏航运的船员,具体是哪艘船,等排查。

还真是船员,兼职鸭子的船员。

顾展低头自己扎着绷带的左手,只觉得有人总盯着自己。

是落水者。

顾展抬头,那人正躺急诊病床上朝着自己招手。

别是要我赔他衣服吧?顾展心里嘀咕着,走近病床。

床头放着刚出炉的检验报告,顾展偷瞄了眼,

嚯,全阴极品正番鸭,身体素质很好嘛,怪不浪打半天还能漂到岸边。

“手疼吗?”那人问。

“什么手?”顾展一愣,收回自己的眼神。

“没麻药。”阙东朝抬手,指向顾展包扎着的左手说。

顾展的体质敏感,偶尔会有麻药过敏现象,不到万不得已,他很少用麻药,类似今天这种一两针的小伤,都是硬抗。

“你怎么知道我没用麻药?”顾展皱眉。

虽然只缝了两针,但缝合线磨过皮肉的剧痛,在加上在血管里乱串的酒精,让他觉得过敏暴毙也是可以接受。

落水者一直躺急救室没有动,他怎么会知道没有用麻药?护士肯定不会说这些。

顾展盯着病床上的人,那人眸色与自己一样,是最暗的黑色,带着道不清的情绪,怜惜,雀跃,又温柔得不见底。

他见落水者薄唇微启,说了句什么。

顾展没听清,探下身将自己耳旁靠近对方的唇边。

“猜的。”落水者声音低沉。

好听。

温热的气流扫过耳垂的瞬间,顾展瞬间红了耳根。

怎么可能猜这么准?

顾展狐疑地看向对方。

“下次小心,不要受伤。”对方眼神只剩温柔。

顾展瞬间坠入轻柔的漩涡,恍了神。脑中的酒瓶子们,也跟着漂浮在温柔的海中,平躺着上上下下。

“顾警官。”对方又开口。

顾展眉头一挑,依旧神游着。

“裤。”

哦,要找东西,顾展回过神。

落水者湿透的衣裤都被脱下丢在床尾,顾展伸腿脚勾过丢地上的湿裤子,弯下腰,一开始掏口袋。

顾展单手掏着湿答答裤子,偷瞄了眼床上的人,这人气场怎么这么强,都海里泡掉半条命了,话也只说一个字,却压得人不得不服从。

莫非是这货是鸭王,手握十万娱乐鸭场。

看看鸭王口袋有什么。

粉红小瓷罐?

速效救心丹么?

顾展把东西递给落水者。

“还有。”

顾展又翻出一小卷蓝紫色的东西,是两百镑塑料币。

“麻烦帮我找个不需要证件的房间。”阙东朝哑着嗓子说出一个长句。

阙东朝才重生,按记忆这时候他应该是被家里逼得在远洋货轮跟船,但跟船时自己不曾坠海,所以这个世界到底有几个阙东朝,还需要再确认下。

他需要一个隐蔽身份的地方过渡,不然民警再查下去,指不定就哪里出问题。

现在,顾展现完全不认识自己,辅警多少能有点警局内部消息,贴着他肯定安全;更何况除了顾展,阙东朝本来也谁都不想要。

所以得想个办法让顾展把自己带回家。

“你叫阙朝,是吧?”顾展想起阙东朝海员护照上的名字:“你不回船上?”

阙东朝看着顾展摇摇头。

“船离港了。”

“火车站附近有很多小旅社,三十块钱一晚,你自己去找。”顾展回答,把英镑塞回阙东朝手里。

顾展不想多事,毕竟对方是个来路不明的野生黑户。

阙东朝捏着被退回的英镑,回忆着上辈子顾展进阙家前的情况,这时候顾展应是独自带着妹妹,日子过得不宽裕。

给钱是最简单的方法,但两百镑应该是不够说服顾展,这种直白的小恩惠,按顾展的臭脾气除了挨一顿骂,没有其他太大作用。

阙东朝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失而复得的人。

他的顾展,有双独一无二的漂亮眼睛,让自己爱得不行,也许是当辅警没太多心烦事,现在的顾展,眼波更是清澈无尘,像是山涧的清泉欢快明亮。

而三个月前,顾展还睡在自己怀里,每天早上用手扒着自己老公的腹肌不肯起床时,眼神也是如此水波潋滟。

阙东朝决定再试试另外的办法,比两百英镑更有效的办法。

他缓缓坐起身,任由薄被从身上滑落到胯间,抬手将两百镑重新递向顾展,看着他的眼,诚恳道:“顾警官,方便的话关照下?”

顾展看着床上的人坐起,只觉得自己耳后突然被点了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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