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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木偶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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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随感受图腾气息赶到小巷时,正巧听到一声爆破。

血色炸开,人体组织溅落。

巷末,凌之辞背对脏污,身上沾染了大片大片的血迹。

“团子?”巫随叫他。

凌之辞闻言,转腰带肩,然后才缓缓回头,慢悠悠转过身,微瞌的眼翕张开,静静看巫随。

巫随脸色霎时一变:“你是谁?从他身上滚下来。”

凌之辞听觉灵敏,习惯循声甩头,身体紧跟着转过,行动利索,绝不会这样拖泥带水。

还有眼神。凌之辞眼珠总是滴溜溜地转,眨眼时眼睫扑闪,灵动狡黠,不会有如此稳重沉静的眼神。

巫随一眼认出,这具身体已经换了灵魂。

“凌之辞”打量巫随:“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如你所愿。”磅礴的威压震荡开,颤动声窸窸窣窣,是巷内石块土尘抖动,墙上崩出道道裂缝。

“凌之辞”十指翻飞,双手结印,动作绵而稳。

手顿阵成,千百只泛着乳白光晕的灵蝶飞出,轻飘飘消解了巫随威压。

净化之力?

巫随闪至“凌之辞”身侧,针叶覆于掌上化爪,猛然袭敌。

“凌之辞”意图拉开距离,总被打断行动,受阻严重。

巫随:看来不擅近战。

两人交手片刻,巫随差不多看穿了“凌之辞”的身法。

腰腹发力,四肢辅助,手脚发力卸力都迅速。

“凌之辞”整个人轻飘飘的像一片羽毛,难捕捉,总是拉开距离游离进攻;攻时便如蜻蜓点水,迅疾不流连。

巫随专朝“凌之辞”腰部打。

一击命中,“凌之辞”闷哼一声,捂住肚子半蹲于地。

两人脸上同时出现了一种神情——震惊。

因为在巫随击中时,一声骨裂传入两人耳朵。

知道凌之辞身体强度不够,却不知道他脆弱成这样,一击都受不住。

两人默契地停止了争斗。

“凌之辞”手指翻飞,随他手部动作大开,凌之辞的身体也分散化蝶,飞离现场。

巫随神色一冷,手掌一压,凌之辞脚裸图腾扩展游移,缠住凌之辞的身体,将他从天空拽落到地面。

百蝶重新凝成人身,凌之辞晕倒在地上。

巫随上前查探,发现凌之辞身体没有大碍,只是昏迷。

确定了这点,巫随抱起凌之辞将他带离,不经意看到邮差包中露出的一截木偶。

巫随眼神微眯。

.

巫随眯着眼睛吐烟圈,抓着与凌之辞九成九像的木偶,在自家阳台拨通电话。

对面传来一声吊儿郎当的男声:“呦!百八十年没联系了,无事不登三宝殿,您老人家要使唤我什么啊?先说好了,我要陪我兄长,很忙的,三天内不能解决的不要叫我。”

巫随冷冷:“你的木偶惹事了。”

“什么?”对面正经起来,“不可能啊,我的木偶我心里有数。它们最近安分守己,天天陪着浇花种菜,顶多就是不小心买多了计生用品让我兄长抱怨,不可能做出更过分的事。”

对面本来信誓旦旦,但话语渐渐多了些怀疑:“难道是我多年前广撒木偶时漏收的那几个被灵异生物利用了?可我已经收了它们的神通,就算被利用,也只能提供一个不错的载体给灵异,能做出什么连你都觉得算是‘事’的事?”

巫随敏锐地捕捉到一点:“浇花种菜,你什么时候有兴趣做这些了?”

对面大笑:“是我兄长喜欢。我跟你说,我跟我兄长,浓情蜜意,恩恩爱爱,羡煞旁人……”

“所以你那位兄长能操控你的木偶?”巫随打断。

“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我兄长用木偶为祸?!不可能,我兄长皎皎如月、飘飘若仙,一副菩萨心肠,悲悯万千……”

巫随再度打断:“行了没你事了,陪你兄长去吧。”

现代人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死恋爱脑。

巫随在冷风中吹了一会儿,等烟味完全散去,才进屋看凌之辞。

凌之辞面色酡红,不安分地躺在床上,频繁扭动。

目前看来是没有大问题,巫随本来不想管,随凌之辞扭。

但顾忌凌之辞手臂没好、肋骨断了,身体还弱不禁风,一打就残,巫随变出黑气紧紧捆住凌之辞,让他动弹不得,免得牵扯伤处。

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睡觉都这么活泼。巫随无奈想。

他的思绪被某种香味打断。

巫随皱眉看凌之辞,召出水母收集气体,而后快速离开。

凌之辞在梦里叫苦不迭。

“好痒啊!好热啊!”

凌之辞满地打滚,麻痒自脊骨延伸至蝴蝶骨,滚烫的热让他脑子浑浑噩噩,他觉得自己像烈日曝晒下的冰淇淋。

“冰淇淋,我想吃冰淇淋!来一个冰淇淋!”

凌之辞哀嚎。

这是他的梦,也不知道金色液体是什么,让他无法从梦中清醒,但他控梦的能力还在,而且一如既往的强大。

冰淇淋果真出现,就是远了点。

“过来给我吃!”

冰淇淋不听话,往远处去了。

凌之辞生气:“喂!你是我想出来的,你怎么不听我的?你过来啊!”

冰淇淋往更远处去了,眼看就要消失。

凌之辞急了,但他不知为何动弹不得,像被什么柔软厚实的布料里三层外三层裹住了。

不行,我要热死了,我一定要吃到冰淇淋!

凌之辞卖力蛄蛹,腹部疼痛传来,但是区区疼痛无法阻挡他想吃冰淇淋的决心。

前方有坡,凌之辞无所谓:反正是梦,我在自己的梦里怎么会受伤呢?

他继续勇往直前。

眼看就要下坡了,凌之辞做好了咕噜噜滚下去直接撞上冰淇淋的准备。

没想到这个冰淇淋如此识趣,自己蹦回凌之辞身边。

不愧是我梦里的冰淇淋。凌之辞开心,一口咬上。

咬不动,味道怪怪的,还是热热的,但是一靠近,身上麻痒和炽热都消失了,舒服!

巫随没想到凌之辞被捆得死死的还能自己蛄蛹到床边,险些掉下来,不得不留下看顾。

他很快意识到这是个错误的举动,凌之辞实在太不安分了,昏迷了还能追着人啃!

巫随降低呼吸频率。从凌之辞身上传来的味道,太特殊、太有指引性了。

这种独特的味道在凌之辞哼哼唧唧睁眼时消失。

凌之辞一睁眼发现自己靠在一团柔软的肉上,没忍住多蹭两下,蹭完才发现那是巫随的胸肌。

空气陷入死寂。

怎么是他?他生我气了吗?我刚刚哼叽怪叫他没听到吧?这也太丢脸了!

华高学生怎么样了?文骨究竟还在不在?

老板被解决了吗?

凌之辞疑问太多,脑子卡壳,手却诚实地不肯从胸肌上放下。

他是在巫随的眼神示意下意识到这点的。

“不错不错。”凌之辞尬笑,在放开前还偷捏巫随胸肌,“练得不错。我包呢?”

巫随将包放到凌之辞身前,包口大敞,凌之辞一眼就找全了六张牌、一把匕首,还有木偶。

“再躺一会儿,我去做饭。”巫随说。

看来巫随恢复成贤惠温柔的样子了,凌之辞满意。

“老巫……大佬,你记不记得,你之前侮辱我,我很生气。”

巫随低头,郑重对凌之辞:“我心情不好,言辞不当,是我的错。”

看一个长相高冷的成熟男人对自己低头认错,凌之辞心中生出一种不可言喻的快意,他偏头偷笑:“行吧,我原谅你了。”

凌之辞又有意见了:“老巫公,你干嘛绑我?”

他被绑习惯了,竟然才察觉自己处境是多么危险。

巫随解了凌之辞束缚:“你肋骨断了两根,先静养,不要乱动。”

凌之辞:“谁干的?书店老板?”

巫随:“我去做饭了。”

“我跟你说,那书店老板不是好人。”凌之辞在巫随的白檀香的止痛下,丝毫感觉不到疼痛,蹲在椅子上等饭,“他变老鼠了,他还骗我,骗完还拿针扎我,太过分了!”

“话说那药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吧?”凌之辞嘀咕。

凌之辞动不动诓骗灵异生物,百试不爽,因为灵异脑子不好,转不过弯,一般说什么就是什么,半点套路不懂。

如今轻易被人骗,真是报应。

巫随:“我找到残留在现场的药液,送去检验了。结果很快会出,不用担心。”

凌之辞稍放心,视监巫随,看他备菜煮饭,一派温良无害的家庭主夫模样。

受伤有人伺候,这好日子也是让我过上了。要是娶了他,岂不是天天有这种好日子过?

凌之辞视线从巫随颠勺的手上移,顺着流畅的手臂线条挪到遒劲的肩颈,自然而然地下滑到腰臀。

虽说在梦中轻薄一个不熟的老男人,对自己、对对方都不够尊重,但是……

巫随三十多岁的样子,身材相貌无一不合凌之辞心意,还会照顾人,做的饭也好吃。

凌之辞咬下唇。第一次到巫随家,第一次睡他的床,第一次……他细细回想梦中香艳。

巫随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回头,见凌之辞双眼迷离,嘴角挂笑。

啪!巫随一拍桌子,放上一道清爽的小炒菜:“吃饭吧。”

凌之辞收敛脸上表情,怕巫随看出异样,没话找话:“老板怎么样了?”

巫随反问:“我到时老板暴体而亡,你是做了什么吗?”

凌之辞夹菜的手一顿:“没有啊,我一见老板就被他扎晕了,什么也不知道。”

巫随端出一道清蒸鱼,一碗羊汤:“那可真是稀奇,他本来不应该这么快暴体。”

“啊?是吗?那本来应该怎样啊?”

“正常来说,再过小半个月他才会暴体。”

凌之辞担心巫随揪着老板“过快”暴体的话题不放,于是撒娇问:“大佬你怎么知道老板一定会暴体呢?有什么依据啊?是靠什么判断出来的呀?大佬你快教教我吧。”

巫随:“老板一个普通人,接受了灵异的力量,反噬是迟早的事。暴体而亡是最常见的反噬现象;要判断何时暴体,其实简单,只要看人灵异化的速度就行,待到人的外貌与灵异有□□成相似时,就会暴体。”

“那如果人能够百分百灵异化呢,是不是就能完全获得灵异的能力了?”

“不可能。”巫随斩钉截铁,“人只有两种途径能够真正拥有灵异力量:活入魔,死化鬼。”

“那安息魂……”

“安息魂不是人变为灵异生物,而是人变为动物,进而有机会从动物修炼成妖,成为灵异生物的一员。”

凌之辞咽下一大口饭:“我们不是能通过烙印获得灵异的力量吗?”

巫随:“不老不死,不生不灭,当然你是例外,或许很快也会变成这样,你觉得这样的人还是人吗?”

凌之辞点点头,又好奇:“自然状态下不可以,如果借助科技的力量呢?比如,让灵异生物附身机器,通过机器使用灵异的能力,这样人类也算是掌握了灵异的力量。”

某种荒唐的念头从巫取心中油然而生,他郑重说:“理论上是可行的。但你最好不要尝试。”

“我不知道文骨与书老人为何会与老板达成共识,但是事实是:文骨消亡了,书老人自杀了,老板才有可能承接它们的部分力量。即使如此,老板不过月余就会暴体而死。”

“代价如此之大,效果极其的差,对双方而言,都是弊大于利。”

“这不是顺其自然的事,如果一定要尝试,过程必然惨烈,免不了悲剧。”

凌之辞想到了顾安。一个成绩优异的学生,本该春风得意,竟然萌生出死意。

她说她的故事是注定的,从她的上一辈就是。

她的母亲确实可怜,年纪轻轻被强买强卖,英年早逝。

可怕的是,顾安与其生母只是万千受害者中的一员。

而这一切都归咎于基因编辑的变革。一次人类内部试探性的变革,已经惨烈至此。

凌之辞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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