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
“啪叽——!!”
一具高大绵软的身躯猝不及防地趴倒在三人的必经路上。
沉默。
再见熟人。
“戴伦你个傻子!才从医疗舱爬出来就想跳想跑了!”
“你有这个本事怎么不直接上天呢,是嫌天上空气太稀薄吗?”
“戴伦你个物理意味上的软脚蟹,你五体投地的行大礼姿势我已经拍照留念了,放心,每年你生日时我必会将其携带来为你祝贺,让它浓墨重彩地贯穿你的一生!”
身后三个追来的人骂骂咧咧的,人未到,垃圾话先行。
前来的正是迷宫赛被他们坑到的五冠小队,眼见熟悉的场景再度将要开启,三人非常默契地、继续抬腿迈步,整齐划一地从趴伏在地上的那具尸体身上跨过去。
先一只脚跨过去,另一脚跨出去就更没有心理障碍了。
两脚跨过去,前路一片平坦开阔,可以朝目的地再度前行。
这次总算没有出现新的障碍物,总算是畅通无阻地抵达。
傅姚和谢霜白的医疗舱并不像之前符砚安那样是只能靠联络麦通话的全密闭式的医疗舱,他俩由于专修一项,所以脑域和精神海未受同时受到负面影响。
但他俩。
一个为了抗炮凭借沉硬的外附装备锻炼躯体的承受力。
专门为其做筋骨淬炼与精神海扩大容量的特殊锻炼。
一个为了狙击提纯精神力的品质以及提高精神力的精微度。
部分做得极好,却有留有明晃晃的缺陷,使得俩人如今只能调动自身一半的“战力”与旁边的队友打嘴炮。
三人到的时候,就是这样一副宛若鞭炮轰鸣炸开的场景。
形容一下就是比符砚安更狂放有理智,比戴伦更有自知自明。
但……并不多。
两人很有自知之明地横躺在医疗舱中舒服地任由修复液与淬炼液交替修复和调理他们的身体,没有想要“越狱”的打算,满满的都是非常懂得享受到平躺姿态。
但由于并非全身受损,所以他们的脸被医疗舱露了出来。
恰好如了两人的愿。
准确的说,不是露出脸,主要能露出一张嘴就可以了。
两张嘴喋喋不休地絮叨,时不时互相抛出一个嘲讽再抛出一个冷笑,然后继续开始新一轮的嘴炮骂战。
叶离:“……”
傅以遂:“……”
孟衡:“……”
孟衡无奈地壮汉扶额,那两个躺在医疗舱里精神却好得飞起的人真的需要队友的关怀吗?怎么感觉放任他们互相伤害也许能让他们身心回复得更好更快?
叶离站在原地,津津有味地围观,顺便学习一些新潮用词。
傅以遂在听到两人动静时就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强忍着拉住叶离转头就走的冲动,他也站在原地等待。
打算看看这俩人究竟能丢脸到什么程度?
·
监控室。
依然是充满科技感的六把悬浮高椅,教官们围观着医疗区吵吵嚷嚷的场景,滑动着屏幕将全部的情景收入眼底。
傅宇霖双手交叉放在大腿上,看着其中一块屏幕的画面。
饶有兴致地感叹:“没想到我这大侄女居然这么有语言方面的才能,真是让我这个当叔叔的大吃一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