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几粒滴水在机甲坚硬的外壳上弹开,发出悦耳的轻鸣。
叶离和谢霜白都立马紧觉起来,都联想到了一场大雨将倾,无需彼此作语言上的直白交流,非常默契地齐齐提高速度往避难所赶,再细微渺小的预兆一旦开始出现迹象,即赤裸裸地说明了危机已然箭在弦上。
曦光好似一抹镀有幽蓝色的月光在逐渐变大的雨点间交错闪现,扑朔仿若影子般潜行在其后,两者都时不时地会出手,帮助队友的机甲阻挡袭来的各种障碍。
清灵的雨点一个一个滴答滴答地跳落下坠,宛如小曲。
很快地,雨珠眨眼间就被勾勒得很饱满,臃肿的雨身沉甸甸地砸向下方的万物,咚咚咚的铿锵音胜似入场的大鼓,不仅让雨珠砸得又快又密,还将身处雨中的所有生命内心都冷硬地砸出一圈一圈的大涟漪,强作冷静或饶有雅意的人都无来由得慌张无措起来。
叶离和谢霜白的两台机甲为了在夜晚倾盆大雨帘形成前能够脱离雨场,又齐齐地将速度往上调整了一档。
两人比飞还胜一筹的速度让两人赶在兜头倾泻的暴雨前一秒成功钻入避难所,门合拢的一刹,两人转头朝内的一瞬,挺拔似竹如松的脊背后的已经不再是场雨,而是整片天河的堤坝被冲垮、水势倾泻汹涌的人潮惊骇场景,说它是雨帘都得嫌弃其密不透风得太憋气。
轰隆的雷仿佛在为此助威,但在如此泼天的水势中也只能沦为时深时浅的余音伴音,震耳欲聋的响动轻松地吸引走避难所内幸运儿们的注意力,然后——
所有人都能抓到瞧清的是:门口那几块被精挑细选出来、原本准备用来当作上好磨刀石的厚实坚硬的岩石,在从天而降的雨珠串串的“穿穿攻击”中竟然在不到两分钟的极短时间内生生地“快递地滴穿大巨岩石”。
“这雨……”
谢霜白讷讷地出神。
“绝对有毒。”
“而且还是大毒。”
“噼啪——”
豆大的雨珠劈头盖脸地砸落在地上,瞬间平坦松软的泥土出现了异常密集的雨弹坑地,受伤的又是不幸的它。
如果大地会骂人,此时一定已经狂飙数串暴躁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