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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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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鹤知皱着眉,问道:“玲珑,你在胡说些什么?”

沈玲珑手中拿着画卷,轻轻晃了两下,然后说:“这不是公主的画像吗,上头画着公主呀。”

沈鹤知趁秦香絮睡着时见过她的真容,虽然是个美人,但与他的央央全然不像,他不明白沈玲珑怎么会将这样的两个人认错。

他一时沉默,过了会儿才道:“这画的不是公主。”

沈鹤知将画卷从沈玲珑手中抽回,转身交给了李成。

沈玲珑朝画卷伸手,还想再说两句:“不是啊,这上面分明就是——”

“好了,”沈鹤知温和地打断她的话,提醒道:“咱们该下山了。”

他想也许是这几日沈玲珑跟秦香絮待久了,每天睁眼闭眼看到的都是秦香絮的脸,所以才会将画上的人认错。

沈玲珑有些纠结。

难道真是她看错了?

但不可能啊,画卷上头的女人分明就是公主。

她仰了仰脸,见李成已将画卷给收走,丝毫没有再要给她看的意思。

丫鬟们重又开始收拾起东西来,把沈玲珑带来的书一一分类归好。

沈玲珑看着那本狐妖传,突然脑子一个激灵,想明白了所有。

就跟那里头的书生一样,爹爹定是喜欢公主但羞于承认,所以才偷摸藏着公主的画像,且急于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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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香絮下山后,便立马入了皇城,去见姚文心。

长春宫的太监一见着她,便笑着跑进去通报。

秦香絮没在门口等,跟着太监的步子就进去,然后行礼问安:“儿臣参见母后。”

姚文心赐座完,抬手屏退了太监,才有些无奈地道:“要是你父皇在,看到你这副模样,又要说你没规矩了。”

秦香絮笑了笑:“所以儿臣下山后见的第一个人是母后,而不是父皇。”

她说话间,见姚文心脸色有些苍白,问道:“母后可是老毛病又犯了?”

姚文心伸手摸了摸额角,点头道:“兴许是最近吹风吹得多,喝些药便没事了。”

秦香絮不大放心,又问道:“太医来瞧过没有?”

姚文心嗯了声,说:“方太医才来看过,说是小毛病,不妨事,很快就好了。”

秦香絮这才稍微放心些,她往四周看了看:“杜鹃呢,杜鹃怎么不在母后身边?”

杜鹃是姚文心的大宫女,打小就入了宫,跟在姚文心身边十几年,很是忠诚,平日基本上是姚文心在哪儿,她便在哪儿。

所以秦香絮今日看她不在,便觉得有些奇怪。

姚文心笑着解释道:“最近来了些新宫女,杜鹃忙着去教她们做事呢。”

秦香絮不解:“要教也有下头的人教,怎么轮得到杜鹃,她不在身边,母后要是有事,岂不都没个称心的人可用。”

“那些宫女里头,有个叫蓝玉的,跟杜鹃是同乡,”姚文心说,“杜鹃许是从那丫头身上看到了过去的自己,所以才想着帮衬两下,这没什么不好。”

姚文心以手撑着额头,似乎是有些疲惫:“反正本宫头痛得厉害,这几日几乎都是睡着,难得今天起,你正好来了。”

秦香絮见她闭眼蹙眉,便起身道:“既然母后身体不适,那儿臣便不多待了,待母后身子好些,儿臣再来跟您说话。”

姚文心虚弱地笑笑,朝她道:“你有这份心便足够了。”

秦香絮从长春宫离开,想了想还是去了大理寺。

她还记得那名囚犯的死,实在是太蹊跷了,很难不让人去怀疑。

她当日见那囚犯时,他虽然气息微弱,但仍旧有向生的念头,所以他绝不可能是自杀,只能是他杀。

但在监守森严的牢狱中,谁有本事能那样悄无声息地杀死一个囚犯,而不惊动任何人呢。

答案只有唯一的一个。

所以纵然这个答案再离奇,也必须是正确的。

秦香絮到大理寺的时候,段登达正俯首在案看着什么。

原先的大理寺卿因为母亲病逝,停职回乡为母亲守制,需要两年多才能回来,因而段登达虽是个少卿,但他如今在大理寺的地位,等同于大理寺卿,自然而然就坐上了属于大理寺卿的桌子。

听到有脚步声,段登达撂笔不悦道:“何人来此,也不——”

待他抬头看到来人,脸上的不悦立马褪去,赶忙离开桌子,走到正中行礼:“微臣参见公主。”

秦香絮语气随意道:“起吧。”

双儿扶着她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段登达从地上起身,恭敬道:“公主千金贵体,怎能来此血煞之地,实是令臣惶恐。”

秦香絮挑了下眉,“怎么,本公主如何做事,需要得到段大人的首肯才行?”

段登达垂着眼睑,大幅度地摇头道:“不敢不敢。”

秦香絮冷哼一声,凝眸望着他。

光看外表,段登达是个十足憨厚老实的人,一身官服穿得一丝不苟,头发紧紧地束起,国字脸厚嘴唇,眉宇间毫无奸诈之气。

但长相终归只是长相,人是不是真老实,谁知道呢。

秦香絮收回视线,问道:“前几日,有个犯人在狱中无故暴毙,本宫甚感惊讶,所以特地来问问段大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段登达一开口,语气便诚恳:“臣抓到那囚犯时,他的身子已虚弱至极,本就活不长久,想来是在狱中又遭狱卒拷打过了头,失血过多,这才死了。”

秦香絮声调转冷:“既然段大人知道他身体虚弱,那为何还要用重刑?”

段登达丝毫不见慌乱,徐徐接道:“公主您想必知道,这些流民匪寇大都是奸恶之徒,性子顽固,不用点狠刑,他们是如何也不肯说的。”

“怪只怪臣的属下手上没个分寸,才致那囚犯暴毙,经此教训,以后,臣一定会好好教导,必不会叫手下人再犯下此等事。”

说来说去,不是那囚犯自个儿身体弱,便是手下人没分寸,他倒是一点错都没有地全身而退了。

秦香絮复抬眸望他,笑了笑,问道:“既然如此,那段大人可审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了?”

段登达说话时语气弱了几分:“这......这......”

秦香絮眯了眯眼,沉声道:“怎么,段大人审出来的东西,不能跟本宫说?”

“倒不是不说能,只是......”段登达搓着手,语气有些局促:“实在是还未审出东西,那犯人便死了,所以公主您就算问,臣也答不上来什么。”

“好你个段登达!”秦香絮突然猛地拍桌,站了起来。

这举动把四周的人都吓了一跳。

段登达应声跪下:“恕臣愚钝,不知做错了何事,还望公主言说一二。”

秦香絮不紧不慢道:“段大人哪里愚钝,你为了立功,可是连欺君罔上的事都做得出呢。”

段登达心中一凛,忙否认:“臣一生廉洁奉公,从未做出过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还望公主慎言!”

秦香絮:“若事实真如段大人所言,那你又为什么要令那囚犯认下莫须有的罪名?”

她将那日从囚犯口中所听到的话,一一复述给段登达听。

段登达笃定道:“那人本就是山匪余孽,臣没有判错。”

秦香絮反问:“那段大人的意思是,本宫在说谎?”

“臣不敢,”段登达俯首在地,动作十足的恭敬:“那囚犯到了穷途末路的时候,自然是什么胡话都说得出,公主心地善良,不谙世事,会被那等小人蒙骗也是常理。”

“但下官问心无愧,没有证据的罪过,臣便是死,也绝不会认。”

秦香絮本面上的冷厉消失殆尽,她含笑鼓掌,走到段登达身边,将其扶起,称赞道:“好啊,父皇能有段大人这样的贤臣,实是我朝之幸,百姓之福,本宫亦深感欣慰。”

段登达低着头:“臣不敢当公主如此称赞,臣惭愧。”

秦香絮依旧在笑:“无碍,段大人只需继续这样行事下去便够了,天下臣民自有眼睛,届时便是不用本公主说,想必也会人人夸赞段大人两句的。”

段登达接声道:“那便借公主吉言。”

秦香絮松开手,朝双儿他们道:“走吧,本宫不留在这里打扰段大人办公了。”

段登达弯腰行礼:“臣,恭送公主。”

待出了大理寺的大门,随风才问道:“公主可看出什么了?”

秦香絮目光虚望着远方,回答道:“看出又如何,你方才没听到他说吗,没有证据的罪过,他绝不认。”

随风想了想,道:“可那囚犯的团花纹是假的,别的不提,段登达至少是渎职了。”

秦香絮用看傻子的目光看着他:“你觉得他会就这样等着让你来找证据?就算原先那团花纹是假的,经过这么多天,也早就成了真。”

段登达说到底只是为人做事,除掉他,还会有李登达、刘登达冒出来。

她真正要做的,是找出段登达背后的人。

秦香絮问道:“最近他有和什么人往来吗?”

双儿跟随风一同摇头。

秦香絮一想也是,他们最近都跟她待在安华寺,算是半个与世隔绝,京中真要发生些什么,他们也无从得知,她只能回公主府去问晴雪。

等到了公主府,秦香絮便唤了晴雪到房中问话。

晴雪仔细回想后,回答道:“段登达平日基本不与人往来,每日除了家中与大理寺,不会去别的地方。”

秦香絮皱眉,不敢相信地问道:“当真没有?”

晴雪沉思苦想,想了好半晌,才突然道:“往来是没有,但有过单方面送拜帖。”

秦香絮眼睛一亮:“谁?”

晴雪道:“沈鹤知,沈大人。”

秦香絮原本的激动瞬时化作虚无。

就凭在安华寺短短的半月,她就能判断出沈鹤知是个性子古怪且很难相与的人。

但是她想套话,就必须接近他。

但是的但是,她感觉沈鹤知根本就不想让她靠近。

秦香絮心如死灰。

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她光明正大地接近沈鹤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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