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保时捷内,
琴酒正抽着烟,回想起昨晚雪莉的那通电话。
“明天可能回到西多摩市的双塔摩天大楼,当然,她也会同行”。
她?止痛药那个叛徒吗?(日语中他和她的发音不一样,但我这里为了剧情,就采用了中文的她/他)
一手掐灭了手中的烟,细心擦拭手中的枪,在距离天国最近的地方,我一定送你们上天堂,两个叛徒。
忽地,保时捷的另一侧一重,身材婀娜的女人翘着腿坐到了后座上。
琴酒厉声道,“谁叫你上来的,下去”,
贝尔摩德不为所动,“阿拉,先生不是叫你来接我吗?”
“我为什么要听他的”,
“因为他是boss唯一的血脉”,女人一边回嘴琴酒,一边戴上耳机。
闻言,琴酒讪讪的收起了烟,发动了汽车。
刚好听到小狗对光彦说的长篇大论。
阿拉,很迷人啊小狗。
“贝尔摩德,你来这里干嘛?”
“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 ” ,
刚刚启动的保时捷猛然一刹车,“贝尔摩德,你不会是老鼠吧”,
“阿拉,琴酒,别这么激动,在这里杀了我你会很难办的”,她故作投降的举起双手。
思及贝尔摩德和那位先生的关系,琴酒又放下了枪。
保时捷开入了一条人烟稀少的油柏路,
下了车,在管家毕恭毕敬的目光下又上了另一辆车,最终在天黑前到达了一座隐秘的古堡。
森林里遍地的乌鸦时不时发出低低的嘶吼,像小兽在远处的低鸣声。
口袋里装着洛西亚给写的信,
“无论你叫什么,哪怕你是被后人诟病的罪犯,还是外星人,我都无所谓,
这样有什么大不了,在我眼里你还是很好,所以我们继续向前走吧,再试着先前走吧”。
【1】出自《我的解放日志》
停于偌大的古堡面前,她的脚步比任何一刻都坚定,因为她已经不再惧怕这里曾经带给她那磨人的梦魇了。
看着男人饮下自己递过去的酒,她才满意的落下一颗棋子,
黑见满是关怀的开口,“莎朗,你最近在干嘛?”
他早已经撒手不管外面的事情了,但最近听波本说伏特加死了。
闻言,她抬头,“说好的我不说的事情你就不探究的”,
因为她的话,祈安忽地站起身来,不小心掀翻了棋盘,落了一地的棋子,“沙朗,三年了,难道你还没放下她吗?”
“我从来没有放下过她”,
男人情绪激动,紧箍住她的双手,“莎朗,我早就不管组织的事情了,我只想要你回心转意”。
贝尔摩德躲,男人追,
她完全不是他的对手,很快就被男人禁锢在怀中,一碰到日思夜想的人他就丧失了理智,
为什么我好不容易推倒了乌丸连耶,我明明都为你放弃了权力,为什么你不能回到我身边?
要不是约定让你在固定时间回到这里,你大概连多看我一眼都不会,
可明明你才是我的未婚妻?
他强吻了她。
“啪——”,清晰一记耳光把他打回了现实。
贝尔摩德的眼中含泪,“哥,不要让我讨厌你”,这个世界上只有两个人能轻易的牵动她的伤感情绪,
一个人是洛西亚,
还有一个,就是眼前人,她曾经的未婚夫,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
看着跑回了房间的女人,男人的双腿像注了铅一般沉重。
他刚刚都在干什么,他刚刚在强迫莎朗,他跟那些强迫她做实验的人有什么区别?
火急攻心的男人,站不稳,嘘嘘地扶住旁边的柱子,高大的身躯像大厦将倾一般。
想要干呕却什么都呕不出来,男人急忙掏出手帕捂住口鼻掩盖喉咙深处的恶心。
一股浓腥味破壳而出,片刻,洁白的手帕上印上了一团黑血。
是一代银色子弹深入肺腑的前兆。
身后的黑影显现,喊了句,“先生”,
“她怎么样了”,
“她已经回房了”。
“好,你退下吧”。
待截手一鸣退下后,他就仰躺在地板上,
不知道现在赎罪还来不来得及,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了可以威胁莎朗安全的人了。
他不自觉的回想起了她和莎朗的以前,那时候她们像现在这样,也是并不能天天见面,但感情却比现在要好得多。
“哥哥,老师今天夸我了!”
他将她抱起,“是哥哥的小宝贝”
……
“哥哥,为什么家里的人要这样子对我们”,金发的少女窝在膝盖里,抽泣声漏了出来。
他摸摸她的头,“你不是没有人要的野孩子,你是哥哥唯一的珍宝”。
……
小女孩已然长成亭亭玉立的姑娘,眸里的担忧藏不住,“哥哥,我们以后会幸福吗?”
将戒指戴到她的中指上,吻住她的额头,“一定会幸福的”。
我一定要把最好的给你。
……
到底为什么他们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他的错吗,还是乌丸莲耶的错?
他从小就听从祖父的话,因为他知道,只有他听话了,贝尔摩德的日子才会好过些。
爱上莎朗,帮助她逃离乌丸宅,三十年后的政变是他做过最大的叛逆。
记忆中的祖父佝偻着背,每日辅导他的功课,垂暮老人的教导像古老的歌者,
反复吟唱,十几年来,他反复只听到了一句话,“乖孩子,你是我唯一的希望”。
族人都死在了祖父的永生实验上,他一出生就天赋异能,内里的身体素质比任何人都要健壮,是天生的药炉子。
与其说是他护佑了年幼的莎朗,不如说是妹妹成了他黑暗世界里的一抹光。
正常人压根想不到,一个灵动的,不被家庭所束缚的的女孩,对一直被压抑着长大的他有多么致命的吸引力。
某日祖父带了个年纪与自己相仿的的男孩回家,“祈安,这个是你的三叔,截手一鸣”。
至今,他最快乐的一天莫过于是和莎朗订婚的那天,
那时的他是真的以为他接下来,可以和她过正常的生活的,可……
暗藏在欢乐背后的阴暗面呢?
那场订婚宴不过是祖父欺骗族人前来乌丸宅的借口,知晓这件事的只有他和截手一鸣。
他们在订婚宴结束后的一段时间里偷听到了祖父计划。
“乖孩子,把她送到实验室里去”,老者皱纹交织的手掌轻轻落在他的肩上,
他回头惊恐的望着老者,“我的东西以后都是你的”,
他不姓乌丸,三叔也不姓乌丸,
他以为他是不知道吗?乌丸莲耶那个老登,就没把他们当成自己的亲孩子。
但凡那个老登有一点家人与家人之间的亲情,他的父母,莎朗的父母也不至于惨死实验室。
可是他有什么办法呢?彼时的他什么也没有,他毫无尊严的祈求他,
“为什么,我都那么听话了,”为什么沙朗还是不可避免?
当她向他求救时,除了向上帝祈祷,他别无他法。
对不起,莎朗。我只能待时局好转时将你送走,别再回来了。
他一抬头,只看到祖父苍老的面容,岁月在他身上的痕迹清晰可见,嘴唇蠕动,冷漠地说,
“因为实验体不够”,
实验体不够?明明族人都所剩无几了。
最后,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看着熟睡的贝尔摩德脸上仍留着泪痕,她一定伤心极了吧,他如是的想。
对不起,莎朗。
相爱的代价是不能相爱,相爱的意义是活下去。【2】《酒厂今天倒闭了吗》小报睡不醒
留恋片刻,亲眼看着截手一鸣将她送走了。
萧瑟的秋风泛起,他的内心颤抖,
哪怕十年,二十年,他一定要杀了他,还有宫野博士!
莎朗,你真的要这么狠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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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子塔的开幕式,
洛西亚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老师?”
给粉丝签完名的黑川朝她走来,“死小子,还记得我啊”。
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话说你怎么在这?”
“如月峰水是我姐姐的师兄”,
洛西亚:啊??那个看起来凶凶的画家?偷偷望了一眼在富士山前静默的老画家。
“老师,我从未听你说过你家里的事情”,
“我的过去,大概跟乌丸家族挂勾了”!!
搬了个凳子,黑川坐下,缓缓道来,前台的开幕式喧哗,满是喝彩声。
圆子还在拉着小兰欣赏自己的新发型,一直喋喋不休地赞赏洛西亚。
小兰噤声,嘘了一下,提醒她注意场合,“圆子,马上就要开幕式”。
圆子收了声,轻轻地落下一句,“等我以后一定要去尝试一下各种新发型和衣服”。
后台黑川的声音像钟声,古老遥远,直拉着她进入了黑川的回忆。
订婚宴后,她和全部的族人一样,留在了乌丸宅。
某天,她的姐姐不见了,她急得要命,因为她父母双亡,姐姐是她唯一的亲人。
但是,偌大死寂的乌丸宅,不见半个人影,就连在这里最亲的莎朗1姐姐也不见了,
这对于一个小孩还说是致命的,她不知所措的躲在楼梯的角落的暗室里哭泣。
哭到不知时间过了多久,暗室的门被打开,一抬头,是黑见祈安高大的身影,
她往后缩了缩身子,其实她有点怕他,恍然想起莎朗的话语,“你以后可以叫他哥哥哟”,
她犹豫的开口叫了声,哥……哥,莎朗姐姐那么喜欢的人,应该不是坏人吧?
截手一鸣问他,“先生,这个小孩怎么办?”
或许是那句哥哥让男人为之动容了,黑见祈安摆摆手,“既然这样,那把她也送出去吧。”
就这样,她成了那场订婚宴外来宾客里唯一的幸存者。
这些年,黑见祈安一直庇佑着她,送她去留学,远离日本的是非,学成归来,定居美国。
在几十年里,她唯一能做的报恩就是跟莎朗做朋友,无条件支持莎朗的决定,
唯有这样,才不会不辜负祈安对她的救命之恩。
听得洛西亚膛目结舌,随即苦笑,“那我岂不是成了趁虚而入的第三者?”
黑川哭笑不得,怎么会有人这样说自己,“不要妄自菲薄,莎朗早就和他断了”。
“那他是组织的现任boss?”
“是这样的没错,但组织里根本就没有人承认他”,比如琴酒就是其中一个,他连洛西亚背叛组织这种事情都不上报。
这时,她的余光一瞥,一抹黑影被挣扎悬挂在舞台顶,
洛西亚:要来了吗?
黑川倒是比他快一步反应,只是她毫无办法,因为她枪法并没有那么精准,
连打了几枪都没有击中钢绳,反而引起了前台观众的恐慌。
黑川回头:“小洛,快想想办法”,
“好,”,随即拧下一颗纽扣,钢丝应声而断,
她连忙跑过去抱住了掉下来的常盘绪美,“你还好吗,绪美女士?”
将她身子平放,手指放到她的颈部,还能感受到清晰的脉搏跳动。
身后的幕布这时恰巧完全被打开,
众人发出惊呼!
毛利身为侦探的直觉,最先跳上舞台,“绪美怎么了?”
洛西亚回头,“毛利叔,快叫救护车”,皮肤尚未变色,也没有口水,鼻涕等分泌物。
“绪美女士,绪美女士……”患者对于呼叫没有任何反应,身为医学生,洛西亚很快就对她展开了心肺复苏。
现场混乱不堪,汗水顺着她消瘦的下巴滴落在常盘绪美的肩头。
两乳之间,按压5—6厘米,30次后两次人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