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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季知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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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皇家花园内,凡是碰见相师大人抱着卦师大人离去的场景的人,没有不震撼惊叹的。

赵观棋旁若无人地将云松青抱着离开皇家花园,上了马车后,也只来得及让宋九钦帮忙替自己向圣上和皇后娘娘道别赔罪。

马车使出一段距离,闻才英、田子晋和百里寒三人杵在花园门口,齐刷刷盯着马车扬长而去。

“真是好一对才子佳人啊!”百里寒发自内心地感叹。

闻才英面上笑容顿时僵住,一时沉默无言。

田子晋直言不讳地问他:“才英兄是心悦于卦师大人吧?”

闻才英看向田子晋,神情多了一分不好意思,却没直接回答这个问题。

他的默认让百里寒抓狂:“状元郎,你疯啦?你敢肖想卦师大人,就不怕她和相师大人日后给你穿小鞋吗?”

“在下虽爱慕卦师大人,可在下绝不会越界半分。”闻才英表情伤感,可语气却信誓旦旦。

“最好是,”百里寒警告地瞥了他一眼,轻飘飘道,“卦师大人和相师大人天生一对,你别想挖墙脚。”

说罢,百里寒轻哼一声,扭头离去。

闻才英和田子晋相视一眼,皆不敢开口招惹百里寒。

马车停靠在相师府正门口,池奉掀开马车门帘,赵观棋抱着云松青这个醉鬼下车进府。

“以后可不敢再让这醉鬼喝这么多了。”池奉护在一旁苦恼道。

“她压力大,偶尔醉一回也无妨,”赵观棋语气纵容,“要怪就怪我又将她惹生气了。”

池奉叹气:“大人,如此纵容,迟早要把她惯坏。”

“坏不了,”赵观棋翩然一笑,“就算惯坏,又如何?”

在他这里,云松青永远可以做一个脾气坏性格跳脱的小孩儿。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和云松青是否真的会有永远。

赵观棋的眼神骤然黯淡几分。

跟在自家大人身边这么多年,池奉即便是没学过面相之术,耳濡目染之间也略知一二。

他看出了大人为何难受,也知道大人心中担忧之事,却始终不敢开口关心询问只言片语。

他不愿提及大人的伤心事。

赵观棋将云松青抱回自己的卧房,刚把人轻轻安置在卧床之上,她便忽地动弹了一下。

赵观棋的手腕一紧,垂眸望去,原是云松青伸手缠了上来。

“赵观棋……”云松青跟水似的瘫软在床上,闭着眼睛抓着赵观棋,嘴里念着喊着相师大人的大名。

赵观棋心尖一颤,以为她是哪里不舒服,忙俯身去细细观察。

云松青细眉微拧,抓着赵观棋手腕的手指倏地攥紧。

“怎么了?”赵观棋低声关切道。

“赵观棋……你不许死……我不准你死……”

云松青嘴里一直重复呢喃着此类的话。

赵观棋喉咙哽塞,沉默半天,愣是无法答应她这个看上去十分暖心实则非常无理的要求。

替云松青捻好被角,赵观棋站在床边低眸凝望着她,眼神中透露着旁人难以察觉的不舍和痛苦。

琼林宴圆满结束,介于状元榜眼探花三位能力出众,衡帝下旨将他们三人安排进朝中部门。

闻才英进了户部,百里寒去了御史台,田子晋被安进了吏部。

户部被整顿过一番,对此布排不敢有任何意见,即使是有,也是敢怒不敢言。

吏部更不用说,季文告老还乡,乌毫这个代尚书也被云松青推下台,另一个侍郎是寒门出身,内部那些世家出身的官员根本就不拿他当回事。

吏部正是缺乏主心骨的时候,田子晋进入吏部,世家子弟声音再大,也拿他没有办法。

因为大家都知道,田子晋算是云松青那边的人,就这一层关系,吏部便没人敢动他。

百里寒之所以会被安进御史台……其实是她和云松青二人的主意。

琼林宴那日,百里寒被云松青领走,趁着四下无人之时,便提出若是日后有机会留京,想进入御史台任职。

百里寒提的时候态度还蛮无所谓,就跟唠家常似的,云松青却把她的话听了进去,找准时机就出手从中间推了一把。

当然,云松青不可能仅凭百里寒随口说一句想进入御史台就让她轻而易举地进了。

云松青看中百里寒敢爱敢恨敢怒敢言的脾性,认为她的确适合当监察御史,这才帮了她一把。

至于御史台那边,李为和各位御史台同僚能接受云松青兼任监察御史,也能接受百里寒这个女榜眼在御史台任职。

朝堂之中,御史台是少见的中立部门,御史台中关系简单,没有什么世家大族和寒门庶族的对立之分,更没有性别之差。

或许是当御史当久了,他们眼中只有一个事情,那就是监察百官,旁的那些事,他们极少参与,更不会出口评价。

百里寒进入御史台的第一日,就感受到了什么叫和睦的同僚之情。

只不过还有一个插曲,御史台还进来了一个世家的人。

这人是季文的次子,季知唯的胞弟,季知予。

明日休沐,云松青下直后,约百里寒晚上去醉月楼聚餐。

乐师在戏台上奏响一曲又一曲,舞娘们在温水舞池中赤脚起舞。

云雾间,将大部分声音隔离在外,门一关,里面就是另一番世界。

“哎卦师大人,我跟你说,今日我瞧见咱们御史台有一同僚,十分俊美。”百里寒坐在云松青对面,喝酒喝到上头时,忽然想起来这么一件事,立马撂下酒杯,身体前倾地扯起话题。

云松青懒散地瘫在椅子上,曲起一只腿,一手拖着下巴,一手捏着酒杯晃啊晃,嘴上随口问了声:“谁啊?”

御史台年轻俊美的同僚实在不少,百里寒形容得如此笼统,她一下没办法对上人脸。

“季知予。”百里寒笑嘻嘻地道出那人的名字。

云松青脸色突变,眉头皱起:“季知予……他不是季知唯的弟弟吗?他怎么进御史台了?”

百里寒初到阳安,并不知道此前发生过的那些事情,闻言只是晃神地感慨:“他居然还有个兄长?他这么英俊,想必他的兄长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云松青回忆起当初在云雾间,季知唯也是像百里寒这样坐在自己的对面,他的笑容跟百里寒的一样开朗,两个人都拥有同样的凌云壮志。

季知唯……只可惜季知唯还是被人害死了。

云松青酒劲上头,四肢麻痹,她看着坐在对面的百里寒,恍惚之间,好似从百里寒的身上看到了季知唯的身影。

这个世道总是如此,真心想为国家百姓做事的好官,轻易被人残害,那些一心只为自己贪念为非作歹的,却从头到尾安然无恙。

光护住自己的人身安全有什么用?她又不是真的救世主,把一个国家的命运如同一颗小小的珠子一般放在她的手心,未免太过儿戏。

季知唯她没能护住,如今还陪在她身边的这些伙伴朋友,她一定会拼尽全力保护好他们。

百里寒小嘴叭叭不停地说了半天,结果抬头一看,发现自己完全是在自言自语,云松青可能是喝醉了在愣神,压根就不搭理她。

“大人,大人……”百里寒站起来,身子往前一探,伸手在云松青眼前摆了摆。

“咱俩同龄,你比我还大一岁,叫我名字就好。”云松青听百里寒一口一个大人地叫着自己,怎么听都难受。

“那……那我就不客气了啊?”百里寒试探道,“松青?”

云松青欣慰点头:“嗯,就这样。”

百里寒乐了:“还真没见过哪个当官的如你一般随意平和。”

云松青探手:“喏,现在你有幸见到了。”

百里寒哑然失笑,笑完,又记起方才的话题:“话又说回来,季知予进入御史台当职,为何你如此惊讶?”

云松青脸上笑容僵了一瞬,喉咙莫名干涩,她仰头将杯中的酒一口吞进腹中,这才艰难开口说道:“季知唯以前同我说,他弟弟季知予并不喜欢参与朝政,季知唯还在的时候,季知予常年于山林之间隐居,向来不问世事,家国之事更不会关心,没想到……”

没想到季知唯出事后,季知予居然继承了他兄长的衣钵。

虽然季知予不在六部,去了御史台,但他终究还是放下风花雪月,步入了朝堂官场。

百里寒语气颇为遗憾地啊了一声,同情道:“这兄弟俩未免也太悲惨了吧……”

云松青头疼得厉害,不知是因为喝多了酒,还是因为想起了季知唯季知予两兄弟。

她捏着眉心,云雾间被她叹的气和浓郁的酒味填满。

云雾间的气氛骤然降低,百里寒出身商贾世家,十分会看眼色,见状,她一时之间便不再吭声,只是陪着云松青沉默地续着一杯一杯酒。

天色渐晚,月色升高,阳安城夜间依旧热闹,直至快到宵禁的时辰,赵观棋在府中还没等到云松青回来。

他叹了声气,捏着修长的手指算了一卦,抬眸对池奉吩咐:“云姑娘在醉月楼喝醉了,你驾马车,把她安全接回来。”

池奉原本想脱口说一句醉月楼又不是没有客房,干脆让云姑娘今夜住在醉月楼罢了,省得那么麻烦,还得去接。

结果他转头一望,自家大人的脸色阴沉得有些瘆人,顿时不敢多嘴,果断应声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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