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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app > 落魄皇子的白月光被灭门后 >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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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影一夜好梦,南景铄却彻夜未眠。

因他答应第二天送云影和她师父离开,他心中万般不舍,辗转反侧直至天明。

他希望能在云影脸上也看到几分不舍,可她照常和他谈笑风生,一点都没有离别在即的伤感,心情不由愈发低落。

用完早膳,南景铄看着她们登上马车,骑马一直将她们送到城外三十里仍未停步,看这架势似乎想将她们送到目的地,云清忍不住出言制止:“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宁王殿下请留步,就送到这吧。”

“无妨,请前辈让我再送一段。”南景铄舍不得与云影就此别过,虽然不是诀别,但霸业未成,再见不知是何年。

云清瞧他这副依依不舍的模样,显然不是为了她,便问云影:“你没告诉他你要留下?”

云影一脸无辜地耸了耸肩:“我从昨晚开始一直和您在一起,哪有时间告诉他。”

况且他不知为何答应送她走,让她有些小介意,她要略施小惩,让他也尝尝不好受的滋味。

“你这个鬼灵精,”云清看穿了她的意图,将她推下马车,“赶紧走,别耽误我赶路。”

见云影突然下车,南景铄打马上前,关切地问:“怎么了,是马车坐得不舒服吗?”

“没有,师父不让我坐了。”

“为何?”

“师父说我会耽误她赶路。”

南景铄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哎呀,四哥你怎么突然变笨了。”云影嘟嘴道,“今天是师父要回去,又不是我。”

惊喜从天而降,南景铄几乎不敢相信,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你是说你要留下来?”

云影“嗯”了一声,见他露出喜出望外的表情,不想他太得意忘性,又别扭地补充强调:“只是暂时留下来而已。”

对南景铄来说这便足够了,他当即下马将她揽进了怀里,“谢谢你愿意暂时留下。”

云影猝不及防地被他紧拥入怀,有些不自在地推了推他,却没推动,只能小声提醒:“放开我,师父还在一旁看着呢。”

云清十分有眼色地撇清自己,“我可什么都没看见。”

话虽如此,南景铄也不敢表现得太放肆,讪讪地松开怀抱,对着马车里的云清道:“祝云前辈一路顺风。”

云清简直要被气笑了,这小子刚才还婆婆妈妈,扭扭捏捏,一听说他的心上人不走,立马就给她下逐客令,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看在云影的面子上,她懒得和他计较,只敲打他:“好好照顾我家小影儿,若是让老娘知道她少了一根汗毛,我饶不了你!”

“请云前辈放心,”南景铄郑重许诺,“小影是我毕生挚爱,我必将以性命呵护她。”

云清对他表的决心还算满意,最后叮嘱云影:“想家了随时回来,师父永远是你的后盾。”

这句话有些煽情,惹得云影有点想哭,但她不想让这场短暂的分别变得悲伤,所以强忍着泪水用力点头,“师父你也要照顾好自己,练功不要太劳累了,徒儿很快就会回来看你。”

云清的马车已经走远,云影还依旧站在原地,南景铄伸手抚去她眼角的晶莹,柔声安慰:“你若想师父了,我抽空陪你回去看她。”

“好。”云影吸了吸鼻子,“四哥,我们回去吧。”

来的时候云影坐在云清的马车里,回城之路自然只能和南景铄共乘一骑。

她如今越来越不抗拒和南景铄的肢体接触,安心倚靠着那个带有雪松清香的怀抱,后知后觉地想起他方才说她是他的毕生挚爱,虽然他从未掩饰过对她的喜爱,但还是第一次听他用这么有分量的四个字来形容,他们才相识短短一个多月,他对她的感情已经浓烈到这个程度了吗?那他今后是想娶她吗?

云影想起昨晚师父说皇室子弟的婚姻大事不能由自己做主,脑中蓦地冒出一个被忽视许久的疑惑,扯了扯他的衣袖问:“四哥,你今年多大了?”

“八月十五便满廿三。”

南景铄还以为她突然问起他的年龄是想要帮他过生辰,还没等喜悦涌上心头,下一秒就听她问:“那你怎么还没娶妻啊?”

莫说皇室贵族,就是一般的富家少爷及冠后也该成亲了,即便没有迎娶正妻,通房和小妾也是少不了的,可南景铄通通没有,甚至府中连年轻一点的丫鬟都看不到几个,要么是上了年纪的嬷嬷,要么就是像柳青这般武功高强的暗卫,这洁身自好到有点反常了。要说他不近女色,却又偏偏对她青睐有加,云影百思不得其解。

南景铄的其他兄弟的确都妻妾成群,也有不少女人主动投怀送抱,都被他毫不留情地驱逐了。他斟酌着她问这个问题的用意,半真半假道:“若我说我一直在等你,你信么?”

这句话换成别人来说云影肯定会觉得是在鬼扯,可从他的口中说出,她却莫名其妙地想要相信。可是为什么呢?

“你怎么知道我会出现,你以前认识我吗?”

南景铄心中一凛,惊讶于她见微知著的聪慧,一时之间不敢作答。

云影却自顾自地推断:既然他早就认识她师父,那么认识她也不奇怪,只是她生了一场大病,忘记了曾与他相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唤她“玥儿”,这是她从前的名字吗?她究竟是谁?

云影试图找回过去一星半点的记忆,瞬间头痛得像要裂开,她捂着头忍不住痛呼出声。

“小影,你怎么了?”南景铄立即把马勒停,担忧地问。

云影面色痛苦道:“我的头好疼。”

南景铄的心揪了起来,抱着她下马,仿佛她是易碎的珍宝一样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路边的一块大石上休息:“怎么会突然头疼?”

“我刚才在想我们从前是不是认识,然后就开始头疼了。”

南景铄心头猛地一颤,知道这是“昨日死”在起作用,不由十分后悔自己轻率说出的那句话,惹她生疑,他不敢再乱说话,安抚地揉了揉她的头,半哄半劝道:“头疼就别想了,过好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嗯。”

头疼欲裂的滋味实在不好受,云影不得不再一次放弃找回记忆,有气无力地坐在大石上,等着这阵该死的头疼缓解过去。

******

前太子南景钰被废后,宪王以为太子之位一定会是他的囊中之物,便私底下怂恿依附于他的大臣上奏恳请重新立储,孰料都被燕帝驳回了。

燕帝称自己被废太子伤透了心,储君乃国之根本,不可草率册立,他正值春秋鼎盛,还要再观察几年诸皇子的表现,方可决定储君人选。

话说得冠冕堂皇,可他一面表示暂时不想立新的太子,一面却将南景铄加封为双珠亲王,气得宪王在府中大发雷霆,把书房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遍。

发泄过后,他面色阴沉,气喘吁吁地问侍立在一旁的一干谋士:“你们说父皇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想立老四为太子?”

首席谋士小心翼翼地越过满地狼藉,恭敬答道:“依属下所见,宁王即便从郡王荣升为亲王,也不过才双珠,莫说太子,便是和王爷您的七珠比也相距甚远,王爷不必过分忧虑。”

宪王的怒火稍稍得到了抑制,却仍然想不通:“父皇一贯不待见老四,从他出生便将他扔在冷宫不闻不问,连名字也没取一个,哪怕他屡立战功也不曾高看他一眼,怎么偏偏在前太子被废之后突然得了父皇亲眼?”

首席谋士思忖了片刻,脑中冒出了一个猜测,“莫非陛下是想借此来敲打王爷?”

宪王鹰隼般的目光紧锁住他,“你什么意思,说明白点。”

首席谋士斟酌道:“虽然那封指控前太子的手书并非由王爷亲自呈给陛下,但论及前太子的处置时,王爷威逼太过,想来是触了陛下的逆鳞。前太子纵然有万般不是,那也是陛下亲立的储君,是废是留也只能由陛下圣心独裁,王爷咄咄逼人,紧追不放,落在陛下眼中恐有落井下石之嫌……”

宪王也非全然愚钝之人,首席谋士没有说完的话他稍加思索便能领会,“你是说父皇有意施恩老四,并不是真的青睐老四,而是想提醒本王不要挑战他的权威,要时刻牢记谁才是至尊第一人?”

“王爷圣明。”首席谋士恭维之后劝道,“宁王即便一时得了恩宠,也成不了气候,不足为惧,王爷的当务之急是要消除陛下的疑虑,重新挽回圣心。”

经此一番,宪王彻底冷静下来,虚心求教:“那本王该如何做?”

接下来就是谋士们七嘴八舌地出谋划策了。

……

另一边,南景铄刚送走前来宣旨的司礼监监正,随手便将那道加封他为双珠亲王的黄绢圣旨丢在一旁。

外人以为南景铄坐了这么多年冷板凳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必定欣喜若狂,实则他的神色淡漠至极,俊脸上没有丝毫情绪起伏。

宋宇虽然有几分高兴,但更多的是愤愤不平。依照大燕祖制,皇子成年便可封王分府,二皇子南景钰一出生便是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大皇子南景镐庸碌无为,身无尺寸之功,也成了地位仅次于太子的七珠亲王,反观他家殿下在战场上九死一生,浴血拼杀,保境安民,立下了赫赫战功,才勉强挣得一个郡王的封号,如今得以加封亲王却是为了制衡宪王,可见燕帝有多昏聩。

这样的恩宠不要也罢,他相信他家殿下迟早会登顶那至尊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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