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虽说在将粮价提高之后也同样可以从中获取不少利益,但那些利益对比上自己的命来说,还是太不值得了。
没必要为了那些银子把自己的命都搭上。
原本还只是在观察情况的一众人,在确定将他们围起来的这些人是真的会动手之后,立马在权衡之中做出选择,恨不得瞬间就将家里那些存粮拿出来献上,免得自己也被误认为是顽固不化之人,让他们的脑袋比他们的想法更先一步搬家。
负责登记的地方原本空无一人。
而在这一番情形之后,这些原本还在心中犹豫的人立马都过去排起队来,纷纷在簿子上写上他们的姓名和存粮数量。
甚至那些存粮数量都精确到了极致,几石几斗几升,全部都详详细细写了出来。
方才那些杀手们给死去的豪绅们报价的时候,可一个都没说错。
他们可以确定,他们绝对没有在任何地方暴露自己的存粮情况,也并未觉察到任何人前去他们的粮仓探查。但事实就是如此,他们手上的那点东西,恐怕早就被人摸了个透!
“很好。”
着看这些人终于愿意乖乖配合自己的命令,苏流瑾的脸上也多出些许笑容。
她让张畔留下来继续处理剩下的事情,自己则回到谒舍,拐进尚且还没来得及粘上血的后院书房,查看先前从京城递过来的加急信件。
原本她国师的这个身份,应当是不会与人有八百里加急这种程度的通信的。
但寄来信件的人却很微妙,也让这封信的重要程度提升了不少。
是先前已经打算留在宫中,为苏流瑾当耳目的潘瑶。
自她们两人确认了要在同一战线之后,潘瑶还从未给她国师这个身份直接传递过任何信息。
潘家跟潘瑶联系的渠道并未关闭。
潘瑶若真有什么想说的,直接将消息送到潘府即可,潘府的人自然会根本消息内容来判断这条消息是需要他们递到苏流瑾面前,还是让潘府的人自己处理。
但这一次,潘瑶却直接将信笺派人光明正大送到了国师府。
留守在国师府的人迅速觉察到了这封信笺的不同寻常之处。
尤其前来送信的人还特意说了这封信笺并不着急,无需特意为国师送去的话语,更是让留守下来的人迅速觉察其中端倪,连夜派人将信笺送了出去。
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封信笺,也是苏流瑾大刀阔斧展开行动,迅速解决掉齐平县问题的原因之一。
从表面上来看,这封信笺普普通通,毫不起眼。
而当苏流瑾拆开信笺,取出里面的信纸快速浏览了一遍之后,她的眉头也不由得跟着皱了起来。
正如苏流瑾所想的那样。
潘瑶特意用这种方式给她送信,确实是京中出现了变故。
只不过,这变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至少,还没紧急到需要她立马丢下齐平县的事,快马加鞭赶回京中的程度。但为了应对此事,恐怕他们在一两天内就需要启程回京了。
莫思程终归未能逃过温昀景的怀疑,已在苏流瑾离京数日之后被打入地牢。
而潘瑶来信,便是为了询问是否需要她帮忙配合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