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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神秘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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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不去……岂不是更糟?”他喉头像是堵了团棉花,声音变得有些艰涩,“在这里当个异乡人,想必很辛苦?吃穿用度都不习惯,行事还被当作怪物。你竟还能日日笑呵呵?”

他眼眸里满是怜惜。虽然无法完全理解她的处境,但他能想象那种孤立无援的滋味。就像被丢在一座孤岛上,还要融入岛民的生活。一定很难罢?卫斓却做到了。

卫斓走到窗前推开那扇木窗。夜风一下子灌进来,带着一丝凉意。她指着天上繁星点点:“你看这些星光,有些是几百年前发出来的。就像我虽回不去2025年,但只要我在这儿做的事能传下去,几百年后还有人记得我,也算没白来这一趟。”

她微微一笑,语气里带着一丝释然:“所以,每次这么一想,心里就不再觉得孤单了。”

明义走到她身旁,抬头望向星空。他听懂了,卫斓回不去未来,但她的思想、她的医术、她的付出,可以通过历史和文化传承下去,这或许就是另一种“回家”。这就是她在这个时代坚持下去的动力。

“你不是一个人。”明义的声音低得几乎被夜风淹没。

卫斓转过头,油灯的光晕映得他的耳根微微泛红,神情却格外认真。她心里一暖,鼻子有些发酸,低头将窗栓卡紧,轻声说道:“知道啦。”

卫斓突然察觉到背后传来一阵熟悉的气息。她猛地回头,发现刘明义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身后。他的眼神平静而深邃。

卫斓的脸颊微微发烫,她下意识地抓起桌上的薄册子,轻轻扇动,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

“对了,明义哥,你知道青蒿素吗?”她赶忙转移话题,“这是现代科学家从古医书里找到的药方,专门治疟疾的。东晋葛洪写的《肘后备急方》就记载过青蒿绞汁服用,后来这个发现还拿了诺贝尔奖,相当于医学界的状元及第呢。”

刘明义退后两步,靠在药柜上,微微挑眉,“既是古方,怎么成了你们现代人的功劳?”

“因为古人只记录了现象,而现代人研究透了原理。就像我们现在统计药方疗效一样,屠呦呦团队当年试了2000多种古方,最后发现青蒿提取物杀灭疟原虫最有效。现在全球都用这个药,每年能救活几十万人呢。”

她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她想起自己今天翻阅医案时发现的那些被隐藏的珍贵药方,尤其是林大夫治疗骨折的“二八方”。那种秘方不外传的思想,让她既理解又无奈。如果世界对版权有保护,每个用“二八方”赚的钱都能跟林大夫分成,也许他就不会这么固执了。

“顺兴的腿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卫斓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惊叹,“这种粉碎性骨折在现代都有可能畸形愈合,甚至不愈合,而一个简单的草药竟然这么神奇。如果能把‘二八方’写进书里,就能造福更多人。”

她抬起头,恰好对上刘明义的目光,他一直静静听着。卫斓知道,他对自己的想法了如指掌。

“要不,你去盯他采药?”刘明义开口,语气轻飘飘的,好似在说笑,“兴许能寻出些线索。”

“你这主意倒不赖!”卫斓笑得狡黠,眼神灵动。

顺兴接下了盯梢周大虎的差事,他轻功了得,万一露了馅儿,撒腿跑起来也快。

这天,他躲在暗处,眼看着周大虎给大娘子送去一只翡翠镯子,给二娘子塞了几张银票,又给三娘子扛去一整箱人参。到了傍晚,又冒出了个穿金线绣花裙的新面孔。

周大虎的日子过得滋润,每日吃香的喝辣的,穿金戴银,难怪他那么贪财。顺兴心里琢磨:这厮挣的钱,八成都花在这些女人身上了。

最要命的是天黑之后。屋里先是传出女子的娇笑声,接着又响起奇怪的声音。顺兴蹭地窜上屋顶,把耳朵贴在瓦片缝里,想探个究竟。结果,他听见木床的嘎吱声和奇怪的水声。

他皱着眉头,头皮发麻,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里莫名觉得恶心。但他毕竟年纪小,不懂这些声音意味着什么,只是觉得瘆得慌。于是他赶紧躲开,心里安慰自己:半夜了,应该不会出去采药。

其实,卫斓当初派他来,还真是有道理的。上次水井下毒案,就是他亲手抓到的罪魁祸首。刘明义拍着他的肩膀说:“你小子盯人最合适不过。”当时顺兴得意得鼻孔都朝天了,可现在,他倒盼着自己没这么能干。

终于,到第七天早上,周大虎背起竹篓出了城。顺兴像只山猫似的跟在后头,眼瞅着那人钻进荒郊野岭。周大虎四下瞅瞅,见无人,从怀里掏出块黑布。只见他左手一甩,黑布遮住地面,右手镰刀快得带出残影,眨眼间割完一片草药。

“这老狐狸!”顺兴差点从树杈上栽下来。就算他是千里眼也看不清啊!周大虎以为周边没人,都这般防备。采个药还搞得跟做贼似的,真叫人摸不着头脑。

顺兴将那地点做了标记,继续跟踪。直到周大虎回到林大夫的医庐,他才折回之前标记的地点。蹲在还冒着草汁的泥地上,顺兴发了愁。

方圆五步内,长着狗尾巴草、蒲公英,最金贵的也不过是几株夏枯草。都是最常见的草药,没什么特别的,他只好每样采了一株回去交差。

卫斓听完顺兴的描述,不禁皱眉道:“难道最神效的药方,只需最寻常的草药?”

她随手抓起一把狗尾巴草晃了晃,笑道:“总不成是这个治的骨折吧?”

刘明义问:“你说,林大夫一个人在家里?周大虎平日都在长沙府?”

“林大夫的医庐最近冷清得很。”顺兴摩挲着茶碗沿,“周大虎在城里另开了间气派的医馆,诊金翻了三倍,如今那医馆里,求医的人络绎不绝。”

刘明义沉吟片刻,道:“我们改日去探望一下林大夫。关于‘二八方’的事,不妨直接问他,看他愿不愿意吐露一二。”

卫斓点头应允,心中对林大夫的处境感到担忧,同时对“二八方”的秘密也越发好奇。

当卫斓和刘明义再次来到林大夫的医庐时,却见大门敞开着,里头静悄悄的。卫斓心里一紧,快步走进去,只见林大夫躺在摇椅上,目光呆滞地望着门外。

老人枯瘦的手指在摇椅扶手上微微抽搐,皴裂的嘴唇翕动着,艰难地挤出一丝气音:“水……”

刘明义一个箭步冲进里屋,翻转茶壶,才倒出半杯混着茶渣的水。卫斓托住老人的后颈,轻轻喂他喝水,这才发现他衣领上结着一层盐霜,这衣裳怕是十几天没换了。

林大夫的声音微弱,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你们来了。”他的脸色苍白,身体瘦弱,显然已经几天没有进食了。

明义掰下一小块携带的干粮喂给林大夫。林大夫勉强吃了几口,便摇了摇头,不再继续。

卫斓忍不住问道:“您徒弟周大虎呢?他怎不来照顾您?”

林大夫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他只问我讨‘二八方’。我告诉他药方由几种草药组成,没告诉他炮制的关键。他如今很少来了,只拿走我先前配好的药。”

他指了指里间,地上放着几包用纸包好的草药,声音低沉道:“等这些药用完,我也该走了。”

卫斓环顾四周,发现墙角堆着七八个空药罐,灶台冷冰冰的,像是很久没生过火。她走过去,掀开米缸,发现底部只剩下几粒黍米粘在裂缝里。

她心里一紧,意识到林大夫的处境比表面看起来更糟糕。周大虎显然是故意不给林大夫足够的食物和水,以此来逼迫他说出“二八方”的炮制秘诀。林大夫年纪大了,身体本就虚弱,周大虎却用这种方式吊着他的命,软硬兼施,逼他交出药方。

卫斓急了,忙道:“林大夫,别这般说。不如跟我们回去,吃饭喝水的事,我们都能照顾您。”

林大夫摇了摇头,声音里满是无奈:“卫姑娘,你心善。但我心里清楚,时日不多了。”说完,他微微使了个眼色,示意有话要单独跟明义说。

卫斓知趣地走了出去。她站在院里,目光落在对面那刀削般的石壁上。那悬崖名叫“思过崖”,林大夫一直盯着它,难道是在面壁思过?

林大夫微微抬起头,眼神有些浑浊,“上次你们的谈话,我听见了。”

明义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大概是几月前在院子里和卫斓的对话,当时自己确实说过“要想办法拿到药方”的话,脸顿时涨得通红:“您千万别误会,我们是想把‘二八方’写进医书里,署上您的大名,让后世都知道这是您研制的。”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若您担心秘方外流,我们可以签契书。通过药铺卖‘二八方’,所得利润和您分成,您看如何?”

林大夫干瘦的手指在椅背上敲了两下,他脸上浮起不正常的红晕,原本浑浊的眼睛亮了起来,声音也变得格外清楚:“写进书里好!不过这方子不是我琢磨的。‘二八方’的由来,要从五十年前开始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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