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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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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乔兔V:不是,这视频底下是不是什么蟹脚现场啊吓人[问号脸]//孟善文V:[视频]】

【难逃月明:我也觉得,什么证据都没有怎么一个两个全信了呢?感觉底下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在吃保健品……】

【亮喃:你们别太过分,对着受害者指指点点那那个凶手呢@闻疏清,一群人搞起受害者有罪论了是吧,赞同的人也是逆天,建议排排站吃花生米去[白眼]】

【酒兔眠回复亮喃:逻辑好笑到我都不知从哪里反驳了,怎么能有人弱智到这么自洽啊hhhh】

【亮喃回复酒兔眠:一天天就学会人生攻击了,你妈是不是没教过你怎么好好说话,支持闻疏清我怀疑全都是霸凌者,祝你们身边全是闻疏清。】

【酒兔眠回复亮喃:一,我哪里支持闻疏清?把所有反对这个视频的人都打成闻粉就高枕无忧了是吗?二,纯粹以路人视角来看这个视频简直漏洞百出,逻辑链都出问题的视频看着我想笑。试问一个人学习成绩不好能成为他是80者的证据吗?】

【酒兔眠回复亮喃:我也不要求msw能拿出什么诊断记录甚至是伤痕鉴定了,把时间线说得清楚一点我都算他经历过了[白眼]但很可惜他的重点时间节点全都模糊带过,你让我怎么信?】

【许久吱吱回复酒兔眠:得了吧回复这么一长串还好意思说你不是闻粉?下场无路人的道理懂不懂。】

【酒兔眠回复许久吱吱:少把你的饭圈思维带到你叠身上,你家蒸煮最近掉了多少粉了?禁止粉丝恃糊行凶,有空多去你家广场控控屏吧,超话都快凉透了】

【清言浮生回复亮喃:真吗姐我接接接,一想到我要被大美人包围就有点激动嘿嘿嘿嘿】

……

员工第一时间发现了这条微博,根据微博下打得有来有回的评论,一位老员工分析道:“买热度控评的好处是能快速将不利消息铺满路人视角,但坏处是会捂嘴真实路人。”

“一般路人可能看见这条消息就划了过去,但一旦有哪位路人发现不对而选择自己追查,反而会比直接看到澄清更容易让人记忆深刻。”

非常简单的道理——互联网是个宽广的平台,没有人能做到完全捂嘴大众,通过删评、买推广确实能抢占先机让不好印象先一步刻进路人脑子里,但只要有一个人发现不对且勇于发声,那抢占先机就完全失去了其作用。

老员工在请示过老板意见后,毫不客气地下达指令:“给这条微博加点热度先顶上去,联系几个营销号全平台转,先别删评控评。”

根据池恒洲与闻疏清两人的猜测,翟知乐那边很有可能还留有后手,如果他们发现眼下舆论往不利于他们的方向去了,很有可能会再次出手。

“而到那个时候,我们就应该收网了。”池恒洲在电话那头淡淡地说。

闻疏清支着下巴静静地听着池恒洲说话,在处理舆论这方面池恒洲比闻疏清更加得心应手——如果说他还在想着怎样才能全身而退,那池恒洲心里琢磨的全是怎样才能更好的从中获利。

“当然,这一切都是有代价的。”或许是他在电话那头沉默的时间太久了,没能亲眼看见闻疏清状态的池恒洲有些摸不准他的心思,咳嗽两声轻轻说。

闻疏清打了个哈欠:“什么代价?”

“……”池恒洲那头窸窸窣窣一阵响,闻疏清觉得他大概是在调整坐姿以求更端正,“来我的公司吧?”

闻疏清往沙发上一靠:“这是代价?我还以为是奖励呢。”

“我没有在说假话,闻疏清。”池恒洲声音严肃起来,“我在下午的时候和李经纪人谈了合同条件,你只要签进我公司,你们还能在一起工作。”

闻疏清默了一瞬间,嘟囔道:“我说李百川怎么一个下午都没影呢,原来在和你一起谋划着把我给卖了?”

“池恒洲,我也没有在开玩笑。”闻疏清手里捏着玻璃纸,一字一顿地说,“进恒顷不论怎么算都是我赚了,我考虑得很清楚……但是你考虑清楚了吗?”

“我现在是有点小红,但这多半归功于翟知乐那边坚持不懈的黑通稿来的黑红热度,过了这一阵子就没了。刚签了部小成本电影,虽然导演过去的作品我都看过,但因为主角是我所以我没底……”闻疏清的声音越说越低。

“池恒洲,你考虑清楚了吗?”

“我很久之前就考虑清楚了,”池恒洲的声音比闻疏清的更低些,“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也只是因为你。”

闻疏清没问为什么,或许那个答案他早就知道了,已经不需要再追问了。

*

素色的围裙系在池恒洲腰上,他站在一盆挨着一盆的花里忙活着。自从上次失败的表明心意之后,他就很识趣地没去找过闻疏清。

闻疏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没向池恒洲明确地表明态度,但对池恒洲避了又避的动作似乎也不需要再说什么。

池恒洲对自己的认知非常正常,也知道这意味着在那个冲动雨夜的告白之后他们彻底形同陌路了,便很少再去接近闻疏清。

但也恰巧是这个周六午后,他看见一个可疑的人影在橱窗外晃荡,还没等他出声便随着挂在门口风铃发出的声音推门而入。

池恒洲诧异地抬眼,对方整个人在原地站得笔直,看起来有些局促。

两人的视线相接,一时之间竟然没人说话,就让空气这么寂静了下去。最后还是池恒洲把手上那朵不知道什么名字的花枝条修剪干净,看起来甚是温和地问:“闻疏清,你怎么了?”

闻疏清的身子晃了晃,舌头顶着上颚一时半会儿没话可说——他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池恒洲就成了他心中安宁的一个锚点。

孟兆关刚刚结束出差回家,孟夫人的欣喜惊呼声隔着一层楼都能传进闻疏清耳朵里。在孟家别墅的除了闻疏清就是孟善文和孟羽澜,后者早已经被孟夫人拥在怀里亲亲热热地跑去孟兆关前装乖了。

孟善文平时在别墅里也没什么存在感,很少去孟兆关眼前刷眼熟。

而闻疏清则对着孟兆关都没什么好脸色,更别说现在还有孟夫人和孟羽澜在场。他本就阴郁的心情更上一层楼,视线转着转着就转到了窗户上。

用眼睛粗略测量了一下从二楼到地面的高度,闻疏清轻车熟路地蹭着墙面一跃而下,带起一阵狂卷的风。

跳下楼、翻出围墙这事儿闻疏清没少干,他不喜欢掺和进孟兆关的事,更不喜欢和与孟家有关的任何人有交往,烦到极致了就自己翻墙跑路,随便去个哪里待上半个小时静心。

如果是一般人家小孩丢了半个小时估计会急得很,但孟兆关常年不在家,孟夫人眼里又只有亲生的两个小孩,其他人例如孟见山等人对闻疏清也没什么情感。

没人乐意管他,闻疏清也乐得自在。

但一出了门又不知道该往哪儿去,走着走着居然走到了池恒洲花店的门口。

直到停在门口了闻疏清才如梦初醒般往后后退两步,瞪大眼睛看着池恒洲在花店里边利落地修剪花枝,想跑却又对上池恒洲隐晦的视线。

……真是有病。

闻疏清木着脸吐槽自己,认命般推开门。

然后对着池恒洲面面相觑,顶着池恒洲疑惑的目光,闻疏清咬着牙说:“我……我在那里太闷了,就出来逛逛。”

这话说得没错,如果不是现在的时间地点都不对劲的话他的话还会更有说服力。

池恒洲哑然失笑,盯着闻疏清自顾自通红的耳朵,没对着他的话刨根问底甚至非常体贴地给他搬了张凳子:“你先坐着,我这里还有点事。”

闻疏清闷闷地坐在凳子上,双手规矩地放在大腿上,比往常看起来更加乖巧。

池恒洲余光瞥到他,强压住嘴角的笑意,快速地把修建工作完成,这才详装慢慢悠悠地问:“今天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闻疏清不知不觉放下了警惕心:“那丛花叫什么?”

池恒洲顺着闻疏清的视线看去,发现他指的居然是橱窗外隐约可见、种在路边花坛里的桔梗花,蓝紫色的花瓣在阳光下开得肆意,长得也挺随意。

他依稀记得母亲平常也会多那丛桔梗花多加关照,就是最近生了病牵绊住了她的脚步,池恒洲才忘了帮忙照顾。

但没想到桔梗花自己也能在花坛里生长得如此恣意,池恒洲想着,视线也柔和了下来:“是桔梗花。”

闻疏清并不了解什么花花草草的,对于它们最简单也最朴实的评价就是:“挺好看的。”

池恒洲也搬了张椅子在闻疏清身边,伴着闻疏清懵懵的视线坐了下来,闻疏清脑海里全是那天雨夜里翻涌着的潮湿冷感,身体都僵住了。

“闻疏清。”

“……在。”虽然闻疏清没装死,但这句怎么听怎么心虚弱气。

池恒洲看着他,眨了眨眼:“我又不是点名字的老师,你回个‘在’要干什么?”

闻疏清没吭声,心里已经开始怀疑起自己今天下午是被下了什么降头,有那么多条路可以散心偏偏选了通向池恒洲的这一条。

闭了闭眼,再睁眼心底就只剩下破罐子破摔这一个想法,闻疏清干脆说:“你想对我说什么就趁着现在全说了吧,我听着。”

池恒洲被闻疏清这一听话听愣住了,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觉得不是我想说什么,而是你想对我说什么,我想听。”

闻疏清放在腿上的手指情不自禁蜷缩了一下:“你想听什么?”

“应该是你想说什么。”池恒洲纠正他。

“池恒洲,我也不知道我想说什么。”闻疏清手握成拳头,指甲抵着掌心,“我对你或许是和别人不太一样,但我也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可能这只是我的错觉,也可能这是你的错觉。”

“你……你确定要和我告白吗?”闻疏清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池恒洲,“你考虑清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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