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只会点皮毛功夫的少年看不过去,免费帮他缝合了伤口,上了些药。
少年没有亲手给人做过,给云归缝的时候也没打麻药,手抖的不行,最后云归没哭他给急哭了,一顿道歉:“对不起我手抖,是不是很疼?疼你就叫出来,我、我尽量快点。
……缝、缝好了,有些丑,对不起,我学艺不精……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给你拿些药。”
后来云归把身上唯一剩下的一点碎银给他,少年也没要,反而悄悄的给他塞了些铜板。不多,心意却让云归在来京城的路上都热烫烫的。
他说起这段往事,过了这么些日子,回想起来仍然心口发热。他道:“我很感谢他,如果不是他,或许我都到不了京城。”
缝合伤口时,他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家里最后一位于他而言的亲人护他而死,他哪里能分出心思去注意腰间那道不算太深的伤口?若不是少年看到叫住他,执意为他包扎,也很巧合的帮他躲避了一次追兵,他恐怕真的难到京城。
赵何清安静听着,摩挲着那道伤疤的力道却越发轻柔,云归被按的一抖一抖,是痒的。
他躲了躲,下一秒得到一个拥抱。
赵何清将他抱进怀里,力道有些紧,不疼,却沉甸甸的。
“阿云,一直都很坚强。”
温柔肯定的声音贴着耳朵响起,云归从耳朵到脊椎骨一麻,脸腾地红了。
“我知道。”
他小声说:“他们也这样觉得。”
当日他和家人聊天时,有风吹起他的发丝,云归便当做是夸奖了。
抱了会儿,到底是夏天,云归很快感觉到了热,他轻轻动了动,被赵何清放开。
“还没问,我穿这身……是不是很奇怪?”
他眨着眼看人:“感觉上面轻飘飘的,像没穿衣服一样,还松垮垮的,是不是不太好看?”
“不。”
赵何清伸手解下他的发带。
满头青丝落下,他勾起落在身前的一缕发丝,俯下身在云归的眼角落下一吻。
“这件衣服……阿云穿的极美。”
腰带将云归的窄腰勾画的分明,赵何清的手能掐住一半,两点粉嫩若隐若现,朦朦胧胧带着青涩的身体,很勾人,很好看。
云归不是让人惊艳的长相,可他很干净。
这种带着粉嫩的衣服,有些人穿上会很没有男子气概,有些人会很风骚。可他穿上,只会让人觉得嫩,觉得好看。
对于赵何清来说,又带了另一层的诱人。
他最后还是没能忍住,抬着云归的下颌吻上了他的唇,将余下的话音融在了唇齿间——
“待到明年,再穿一次吧。”
这次,时机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