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幕遮,词牌名,亦称《鬓云松令》。
前后阕无异。
词牌格式:
仄平平,平仄仄,仄仄平平、仄仄平平仄。
仄仄平平平仄仄,仄仄平平、仄仄平平仄。
仄平平,平仄仄,仄仄平平、仄仄平平仄。
仄仄平平平仄仄,仄仄平平、仄仄平平仄。
以往写词虽然从不看格式,但也算是有感而发,现在却是为写而写。不过写了那么多的伪诗词,心里面还是略微有了点数。就好像考试,你准备写雨?写雪?还是写爱情?
那位说了:老生常谈了啊,老子屁也不知道,你说吧,咋写?
行,那咱写屁,首声入仄,屁无声,人念旧,聚散无情,臭味留谁嗅……
开个玩笑,活得已经够累了,干嘛写个东西还要给自己定题目,定中心思想?咱们可以试一下联想法。随心所欲,联想到啥写啥。
首句:仄平平。
随便找一个仄声字。四下看看,月、树、夜,都是仄声。选月吧,月怎么样?月正明。这就是联想。但正是仄声,第二个字要求平声,换一个字,月初明、月空明、月清明。选月初明吧。
下一句:平仄仄。
同样找一个平声字。天上不光有月亮,还有云,云怎么样?组词呗,云絮、云浪、云断,继续往下联想:云絮远、云浪涌、云断影。选云絮远吧。
继续往下:仄仄平平。
云絮远了,会怎么样呢?念向天边、乍显清晖、几欲流连。选念向天边吧。
月初明,云絮远,念向天边,后面:仄仄平平仄。聚散何须怨,或望断思归雁……
反正是练习,随便往下写就行。
总之,先选一个符合平仄要求的字,字再组词,词再造句。第一句造完,按它定下的韵脚,再造第二句。不断地联想下去,你自己都不知道会写出个什么东西来。虽然是典型的无病呻吟,但写着写着,就能够带入自己的思想,表达自己的情绪,而不再是信口开河了。
例子举到这里,应该可以把人带沟里去了。
我写的当然不是上面这些,过程不多说了。
看今宵,思过往,岁月烟消,尽付无言笑。
偶忆当年迎春俏,日在天边,人在清泉右。
问何时,雨侧绕,落叶无情,更伴狂风到。
勿入花间寻旧梦,恨见凋零,问醉群芳后。
同样是为写而写、无病呻吟,甚至个别字还不符合平仄要求,但没关系,写就是了,熟能生巧,总有一天会写出一首既符合词牌格式,又能表达自己当时思想感情的诗词。
重复一遍,我看到了悬停在嘴上方的一道浆线。
拿杯子从下往上一兜,把那些倒出来的毒浆又装回杯中,我快步走出门外,把毒浆狠狠往墙外一甩。
虽然会毒害到一些花花草草,但雨已经下了这么久,而且还在接着下,古代这种本来就提纯度不高的砒霜,再经稀释,毒液应该不具有太大的杀伤力了吧?
就着瓦檐流下的水线,把杯子洗洗干净。
待会儿还要吃饭呢,吃饭难免喝酒,我可不想再死一回。
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接了点雨水,回到屋中原来的位置上坐好,仰脖一倒……
姿势保持了没有一秒,“咕嘟”一声,喉咙自动滚动,将被我倒在空中、此时冲入口中的水流咽了下去。
还怕那帮人看出杯子里没有挂浆,伸舌头把杯壁舔了个干干净净。
我这个动作把四人都惊呆了。小时候得有多穷?才能养成这种舔杯舔碗舔盘子的习惯?
“贤弟,你受苦了。”
看着卢道元不忍卒睹的眼神,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兄弟,你感觉怎么样?”
楚天遥关切地问着。
连卢福望向我的目光中都充满了怜悯,只有马长风皱了皱眉,下意识要离我这个丢人败兴的家伙远点。
“卢哥、楚哥,你们明白了么?”
我回望着二人问道。
“明白什么?”
看着二人一头雾水的样子,我耸耸肩道:“兄弟我不是有什么独家祛毒法门,而是天生百毒不侵。”
牛逼啊,连我自己都觉得这话讲得太拽了。武侠小说里的那些主角还得吞蜈蚣、吞□□,弄点奇遇出来才能不惧百毒,老子屁都不用吃,比金刚不坏还金刚不坏。
“所以,”
我装出无比内疚的表情道:“之前兄弟不是不想帮楚哥你,真的是无能为力。”
“霍兄弟既然百毒不侵,那你的血是不是可以解百毒?”
马长风一句话把我的得意之情扇得烟消云散。
“你把老子肉吃了得了。”
我当时就骂了起来道:“老子忍你很久了。解百毒?还长生不老呢,当老子唐僧啊?”
“贤弟莫要生气。”
卢道元也不知道明不明白唐僧是什么意思?但见我真的急眼了,忙出言解劝道:“长风只是在探讨一种可能性。”
得,看来连卢道元都在觊觎我这身肉啊。
“卢哥有所不知。”
我忙解释道:“小时候,家族长辈把我泡在毒药熬成的汤中,并逐步增加药性。如此直到二十岁后,兄弟才能不惧百毒。估计现在就算是蛇咬我一口,都会被我的血毒死。”
我必须绝了他们这个念头,否则以后谁都想咬我一口,老子受得了么?
马长风的脸色本来憋得通红,比猪肝都难看,但听说连蛇都不敢咬我,身子立马向着卢道元那边倾斜过去。
“来,别光坐着,咱们边吃边聊。”
毕竟是主人,就算讨厌马长风,也不能冷落了卢道元和楚天遥不是?
“老卢大哥,你也喝点?”
咱也不知道这古代礼节,主仆私下里到底能不能共坐一桌?不敢劝卢福入席,干脆倒杯酒递了过去。
“老仆还有事待办,就不打扰几位老爷用餐了。”
看着屁滚尿流跑出屋去的卢福,我才反应过来,刚才也没注意,居然顺手把我喝了毒酒的杯子抄了起来。
这已经不是讲究不讲究了?人家可没我百毒不侵的体质,不跑才见鬼了。
尴尬地放下酒杯,我讪笑道:“来,吃菜,吃菜。”
说着话给卢道元和楚天遥面前的盘子里一人夹了一筷子菜。
然后那二人的脸色就绿了。
得,这回老子不是唐僧了,成瘟神了。
我伸筷子在嘴里面呡了呡,装出才记起来的样子,又夹了一大筷子菜放进马长风的盘子里,亲热道:“马哥,来,吃菜。”
“咣当”一声,马长风直接连人带椅子跌倒在了地上。
我去,老子有这么可怕么?
“那个,”
我只好解释道:“兄弟的血液有毒,可唾液却是不会传染人滴。”
咦?怎么这么像爱爱病?呸呸,当我没说。
“贤弟就不用客气了。”
这边楚天遥起身去拉马长风,那边卢道元哈哈笑道:“愚兄等人来之前已经用过餐了。”
看着卢道元那张爽朗的笑脸,听着他不容置疑的话语,我只能腹诽这就是个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主。
这饭看来是没法吃了。不知道就算了,既然知道了,谁还敢和我这个大毒虫同桌?
“既然如此,兄弟就不勉强几位哥哥了。”
这事也勉强不来啊,老命要紧,谁敢和我客气?
我言归正传道:“卢哥看兄弟什么时候出发去开原关好?”
“楚某的意思是兄弟你、楚某、长风,咱们三人同行。”
卢道元没说话,而是由楚天遥代为开口道:“此行极其凶险,兄弟你就算去的时候能顺利闯过大北朝人的封锁,回来时也必定会面对敌人更加疯狂的攻击。所以楚某和长风决定陪兄弟你一同前往开原关。一来兄弟你从没有去过开原关,有人同行可以引路;二来这件事是哥哥们拖累了兄弟,怎也不可能让兄弟你一个人去冒险。”
你看看、你看看。都是卢道元的手下,还天天在一块儿称兄道弟,做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泥?马长风一天到晚自命不凡,可其实他才是最不配兄弟称呼的那个人。
不行,改天我得到卢道元面前给他背两楔子。
“楚哥不用担心。”
我摆手道:“不是兄弟吹牛,凭大北朝那些土鸡瓦狗,来再多人也拦不住兄弟我。而且楚哥你们内力尽失,一旦有个闪失,咱们现在这所有的努力岂不都白费了?”
楚天遥尴尬道:“以哥哥们目前的状况,确实是帮不上忙,反而会成为兄弟你的累赘。”
这话,显然是误会了啊。
“楚哥说的哪里话?”
我也不解释,打断他道:“自家兄弟,有什么好客气的?等楚哥恢复雄风,兄弟想帮楚哥的忙都没机会了。”
虚伪啊,可总得照顾一下楚天遥的面子吧?至于马长风,从被我刚才呵斥一句后就黑着个脸。大人物嘛,人家能说你,你咋能说人家呢?要不是因为这件事确实是他有求于我,估计早就拂袖而去了。
所以我也压根当他不存在。
“能者多劳,事情就这么定了。”
卢道元一锤定音后问我道:“但不知贤弟此去开原关,有什么需要准备的?”
“有,太有了。”
我连连点头道:“请卢哥派人再给兄弟我送点纸过来。”
在另一个世界时写了一堆伪诗词,我得把它们记录下来,不然到时候一着急,怕是连个屁都想不起来。
“还有。”
见卢道元满脸疑惑,我怕他问我要纸做什么?于是不停口地接着说下去道:“请卢哥找人帮兄弟我做一件大红斗篷。要大、要长,那样才威风。对了,还要在斗篷两侧的边缘处多缝缀上一些布条,爬在马背上时能把人和马肚子兜一块,不会掉下去。另外帮兄弟我准备一个皮囊,挂在马脖子上,皮囊里装上干燥的面粉,再放一个长柄勺子在里面,皮囊口要大小适当,不能妨碍快速从里面往出舀面。还有,再准备一把刀。”
虽然能从风子野手中要回龙吟刀,但我一离开,他怕连根当刀练的棍子都要不来。谁让他身为降将却没有降将的觉悟呢?连身边四个厨子都笼络不住,外面那帮亲兵、侍卫就更不尿他了。
唉,老子这又当爹又当妈的,容易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