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提起那件事?你这些年妻房妾室不断,为何膝下还是孤零零无子嗣?焉知不是那日伤及根本。”
身边几名暗卫听得此言立时便低下头来,眼神慌乱,不敢再听,又不敢退下。
贺南风骤然被人在人前提及最隐晦私事,心下愤恨无比,恨不能立时将眼前此人碎尸万段,可腹中利刃搅的他疼痛难忍,只得软上几分:“好妹妹,先放下这刀……”
齐章撇嘴点了点头,那模样很有些幼时在温学士书塾里和两位哥哥打闹的痞气,她蓝袍宽袖一摆,将手中匕首干净利落一拔:“贺二,你记住了,那事不仅是我最不堪往事,也是你的。日后你再想要用那事来激我,先考虑清楚你这废人听不听得?”
利刃拔出,贺二腹中一个血洞,血漫一地。
他眸光晦暗,一个眼神身边暗卫出动。
齐章不慌不忙从怀中取出一个褐色药瓶,轻轻往空中一抛。
接着背转过身去,负手大步向外走去,看也不看身后乌泱泱一群人。
“匕首上淬了毒。齐章十九了,和二当家斗了这么多年,怎会没有长进?每七日南迩春来找我要一次,否则毒发可与我无关。”
贺南风从暗卫手中接过那药瓶,急急倒在嘴中,入口苦涩,辛辣,各种味道杂糅在一起,呛得他咳嗽几声。
只能愤恨倒在地上看着眼前那抹蓝色越走越远。
齐章在众人惊愕目光中大步走出丰源典舍朱漆木门。
此时外间日光正好,天色诡谲多变,方才还阴云密布,不过片刻间已晴日万里无云。
右侧一拐,正欲打道回府,却瞥见门前石狮子旁,立了个人。
那人眸光锐利,容色冷峻。
乌黑头发束起,戴一顶黑色璎珞帽,两条缀玉璎珞系在下颌处,更衬他气宇轩昂,俊逸不凡。
两侧墨色缚臂勾勒出好看线条,一身玄色袍服沾雨未换,手中还拿柄与他身份极不相衬的破旧纸伞。
齐章惊道:“大人?你怎么还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