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
第三次被叹气声打扰,灰原哀合上杂志看向隔壁座位的两人,伏黑惠和柯南低眉垂目,神情沮丧。
”你们两个今天怎么一直都在叹气?”
上课也神不守舍,心不在焉,小林老师都提醒了他们很多次。
“一个很不靠谱的家伙成了我的家庭教师。”伏黑惠绷着脸。
“我爸把我托付给了他一个看上去很不靠谱的朋友。”柯南生无可恋。
他们两人互相对视,都为对方的遭遇感到怜悯,想起今后的生活又开始怜悯自己。
放学后,津美纪和真希真依要参加社团活动,只能伏黑惠自己回家。正好柯南和他走同一个方向,两个人干脆一起走。
“那是……硬币?”
柯南捡起地上的硬币,是一枚50日元的硬币,夕阳的余晖从中间的小洞穿过去,照在几步远的另一枚硬币上,硬币崭新的边缘闪着光。
“这是当别人是傻子?”
每隔几步地上就放着一枚硬币或者纸币,数值有大有小,铺成了一条时断时续的长线,一直延伸进前方的巷子,一看就是有人设局,柯南的额头冒出黑线。
“我们走吧。”伏黑惠也认为是骗局,打算换条路直接回去。
“不,先报警。”
柯南报完警后并没有急着离开:”你先回去吧,我要在这盯着以防别的小孩上当的。这种局一看就针对的是年纪小,没有社会经验的孩子。”
伏黑惠做了一个手势,柯南听到他说。
“玉犬。”
什么变化也没有,他迟疑问:”你用了你的异能力?“
”是术式,我是咒术师。”
只有他能看见的一黑一白两只大犬出现在跟前。
”去,制服里面的人。”
收到命令,玉犬宛若离弦之箭般冲得出去,一分钟后,它们各自叼出两个两三岁大小剪着娃娃头的红脸孩童。
柯南看不见玉犬,但看得见两个小孩。
“……座敷童子。”
前一段时间再次遇到妖怪,他又把跟日本民间妖怪相关的书看了一遍,脑子里很快出现这个名字。
“这又是你家的妖怪?”
伏黑惠也不清楚:“他们说座敷童子跑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他们两个。”
据说家里有座敷童子就会富裕兴旺,如果座敷童子跑了,家族也会逐渐落败。可伏黑惠他们家好像也没受到什么影响。
他上次听父亲说,伏黑惠的养母,也就是津岛的恋爱对象,非常有生意头脑,在美国股市赚了很大一笔钱,近段时间开始涉足新能源事业,势头大好。
这样想来,如果单纯的把一个家族的落败归咎于妖怪也未免太可笑了。
伏黑惠不了解他心中的想法,他从玉犬的嘴里把两个座敷童子拎起来,他们长相可爱,穿着白色的和服,就像大号的女儿节人偶。
他们眼珠子滴溜溜的转,闪着狡黠的眸光,柯南总觉得他们在打什么坏主意。
“要和我们玩躲猫猫吗,输了的人要将自己的所有的钱送给赢了的人。”
伏黑惠抓着他们的领子摇了摇,语气平静:”我已经抓到你们了,座敷童子。”
两个小孩低头嘟囔。
“他竟然有脑子。”
“我还以为他会像那两个傻大个。”
“怎么办?童子,我们被抓住了。”
“我也不知道,童子,等他睡着我们再悄悄跑掉吧。”
”我听得见。”被当成聋子和傻子的伏黑惠忍不住说。
座敷童子们对视一眼,无辜的眨了眨大眼睛。
“我们还小,听不懂你说的话。”
伏黑惠抓紧了拎着他们的手,这样一个微小的动作让他手臂轻轻摇晃,座敷童子们也被迫动了一下,哐哐哐哐,从他们的和服里掉出了一个黑色的箱子,锁被磕碰打开来,露出一箱子绿色美钞。
柯南抽出一张在阳光下反复看了看:”这是真钱。”
他估算了一下这一箱子大概有几百万美金。
“这钱你们是从哪来的?”
座敷童子可不是惠比寿,变不出钱来,就算能变出来怎么可能会是外国的货币!
从这外面的箱子来看,这绝对是从别人身上得来的。
“我们和两个傻大个玩躲猫猫赢了。”一个座敷童子说。
另一个座敷童子接着说:“这是我们的战利品。”
“他们自愿送给你们的?”伏黑惠问。
座敷童子们又开始装傻了。
“你们得还回去,不能偷别人的东西,失主丢了那么大一笔钱肯定很着急。”柯南苦口婆心的教育它们。
他们用手指捂住耳朵,使劲摇头:“不听不听,袖引念经。”
“赢了就是我们的。”
伏黑惠怕他们身上还藏着什么东西,又使劲摇了摇,这一回又是一阵噼里啪啦,一堆冰冷的枪支堆在一起,还有几个炸弹,柯南吓得条件反射差点扔出去。
他额头流出冷汗:“这又是从哪来的?”
“还是从两个傻大个那赢来的。”他们异口同声。
那两人可怜人的形象一下在柯南心中转变成了犯罪分子。
这么多枪这么多钱,他们是去抢了银行吗?反正绝不是什么地痞流氓,或者普通的帮派分子。
“那两个人在哪?”
“琴酒怎么还没过来。”
一栋大楼的天台上,基蒂安将视线从瞄准镜上移开,已经过去30分钟她等的有些不耐烦。
“你见到他了吗,波本。”
波本的车停在路边,他的手放在方向盘上,眼睛一直盯着旁边的车辆。
“没有,我没看到他的保时捷。”
“他到底去哪,完全联系不上他。”
作为行动组的老大,组织里的top killer,琴酒从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更何况这次活动,是他为了抓捕组织的叛徒黑麦精心策划的,怎么突然出了这样的差错。
安室透也是同样的想法,琴酒到底去哪了?
他们心心念念的琴酒被捕了,十分钟前,两个穿和服的小屁孩对着他们说了一句躲猫猫开始,过了5分钟,他们的钱车钥匙枪全部不见了。
“那两个该死的异能力者,千万别让我抓到他们。”琴酒扯出一个狰狞的表情。
赤井秀一把他推进车里:“有什么话,留在牢里说吧,琴酒。”
“你觉得你能带我们离开日本吗,黑麦。”
虽然被捉了,琴酒并不急切,这里是日本,不是fbi的大本营,相比于他,他们才是弱势的那一方。
更重要的是,为了从他嘴里得到组织的秘密,他们一定会优先保证让他活着去到美国。
赤井秀一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将他的另一只手铐在座位上。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