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黎辰用傀儡攻打莫阳离恒已经过去了一个月有余,九佛山各宗门也调整好准备开始招收弟子。万启魄义两宗门全部弟子失踪,已经只剩个空壳,那些闭关的人和长老幸免。至于去了哪,念泽等人一致认为被黎辰带走了。月无忆唤醒了神因剑正闭关准备成神,而我们的念泽,和萧轩一个月打了十几架把左手右腿干骨折了,但是好消息,青龙剑法全部学会了。
现在念泽躺在床上等着医师来给自己医治,吴伤听说有一个雨笠宗弟子从离恒悬崖上掉下去了,好几个医师都治不好。秉着自己以前救过一个类似的,还治好了的经验就去救人了。
“念泽?”萧珩端着一碗药走进来,看见念泽一动不动躺着以为睡着了,于是试探性喊了一声。
“嗯?”念泽转头看他,“豫鲸醒了吗?”
萧珩笑笑走过去在床边坐下,“还没,听彩彩说还要三天左右,她自己…晕了,看时间也快醒了。”
念泽“嗯”了一声,带着哭腔道:“你压我手了。”
“……”萧珩笑着站起来,一脸继续装的表情,“被子也是你手的一部分吗?”
“嗯哼。”念泽点点头。
萧珩无奈的摇摇头搬了椅子过来坐下,“我扶你起来喝药。”
“好。”
咚咚咚……
“你们好,我是月引宗的医师单若湳,来开一下门好吗?”
萧珩皱皱眉,脑子里快速想着这个人是谁,随后道:“单医师您自己进来吧,门没锁。”
“哦,好。”单若湳应了一声就打开门大步迈了进来,“这大晚上的不锁门,你们心真大。”
念泽好奇的探头去看,望着一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大的女孩子陷入了沉思。“萧珩,‘您’?”
萧珩给念泽拉好被子,端着药喂他,“月引宗长老,两百多岁了,自然用‘您’。”
“你们嘀嘀咕咕什么呢?”单若湳挎着医包就绕了过来,她一双桃花眼淡色的瞳孔,一身青衣拖地,长发及膝几条发带垂着,看起来很乖随意。
“没什么,单医师。”萧珩起身让出位置,笑着点了一下头。
单若湳拿下医包坐到床边,瞟了一眼念泽就道:“把衣服脱了。”
“啊……”念泽半张着嘴身子往后缩了缩,“这骨折不用脱衣服吧……”
单若湳转头看了看萧珩,抬手一挥:“哦,他在你不好意思啊,来萧少主,你出去。”
萧珩懵了一秒,“单医师,有没有可能…是你在他才不好意思呢?”
单若湳双手抱胸转回去看念泽,眉毛一挑就伸手去抓念泽衣服。
“哎哎哎……干嘛?!”念泽用仅剩的右手抓住单若湳手腕不让她来脱自己衣服,“干嘛?”
萧珩一看,默默缩回了双手,“单医师,我来吧。”
单若湳左看看右看看,让出了位置,“脱个衣服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念泽红着脸又道:“那个…单医师啊,要不你出去等?”
“……”单若湳单手叉腰转身嘀嘀咕咕走出去:“两个大男人有什么的……”
萧珩笑着摸索到床边,抬起右腿爬了上去,伸出手拉开被子眼睛一直看着念泽。念泽红着脸颊与他对视着,右手摸着床单有些紧张。
“你笑什么?”
萧珩给念泽解着上衣,嘴角就没有压下去过,“没笑什么呀。”说完拉开了念泽的衣服往下脱,看着白里透红的肌肤萧珩抿了抿嘴,“这碰到左手疼吗?”
念泽懂了,嘴角邪恶的一笑随即肩膀一歪靠了上去,“哥哥~不疼呢。”
“外面还有人呢,你别乱来。”萧珩强忍着笑意慢慢将上衣脱了下来,随即认真叠好放到一边,目光也移到了下面。“我抱你吧?”
念泽看了看自己的右腿,抬起右手笑着问:“这一条腿都断啦,怎么抱呐?”
萧珩歪头轻轻一笑,凑过去揽住念泽的腰往上一抬,迅速扒拉下裤子扯了被子给念泽盖着。
脱完了念泽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萧珩将叠好的裤子放到一边,这才反应过来。
“呃……被子压着有点疼…”
萧珩先是愧疚的一笑,随后弯下腰来慢慢轻轻拉开被子,可映入眼帘的是紫红一片的腿,关节处肿得不成样子,往上看青一块紫一块,原本白皙修长的腿现在却完全相反了。萧珩愣了好久,表情也慢慢变了鼻尖一下子就红了。他咬着牙齿轻轻将被子往旁边拉,保证只盖好右腿和必要的,随后挪到了念泽旁边。
“这么严重,你怎么没喊一句疼……”萧珩说着抽泣了一声。
“好歹是个大男子汉,怎么能说喊疼就喊疼呢?在说这只是表明看起来疼,其实不怎么疼的。”念泽缓缓说着,点点头表示真的不疼。
萧珩伸手捧住念泽的脸,凑近贴了贴脸,“以后疼就喊,我陪着你。”
念泽撇撇嘴戳了戳萧珩的脸,眉眼弯弯一笑:“知道啦,亲我一下。”
“亲哪?”
“你——想亲哪?”
念泽得逞的笑着门外就传来了单若湳的声音:“好了没啊,脱个衣服又不是睡觉,磨磨唧唧的。”
萧珩歪头吻了念泽的嘴唇,随后直起身挪到了一边。“单医师,您现在进来吧。”
“磨磨唧歪的。”单若湳进来一看,嘴角就勾了起来,“让你脱衣服没让你全脱啊。”
念泽眉毛一挑看着萧珩笑笑不说话,脸上表情直直表明了不是自己弄的。
单若湳走到床边伸手搭在念泽头上,随后施法,青色的法阵出现伴随着几只青鸟钻入了念泽体内。
“等会有点疼哈,你忍着点。”
念泽点点头,刚做好心理准备一股钻心的疼就从右腿传了过来。“我靠……嘶……啊——”
萧珩替念泽捏了一把冷汗,光是站在一旁都能感受到有多疼了,他皱着眉头既想看又不敢看。
“呼……”念泽昂起头喘着气,不经意就抬起了右腿将右手支了上去,反应过来后瞪大了眼睛。“好了?!”
单若湳撇撇嘴抬手就打,“死手放下去!死腿放下去!这只是术法能暂时恢复伤势让我来看你到底伤到哪的,动什么动?!”
念泽有点呆愣,“意思是我刚才白疼了?”
“啊,不算吧,反正等会就不疼了。”单若湳淡淡笑着注意到萧珩的目光,“萧少主啊,别偷摸看了,我知道他身材好难免会忍不住多看,但是你这样也不礼貌。要不这样,你来这,来对面,一览无余啊~怎么样?”
“……”萧珩抬起手揉了揉眉心,转身走到桌子边坐下,在这只能看到念泽脸。“单医师,您继续。”
单若湳歪歪头笑了,“跟个兔子似的。”
念泽淡淡笑着,身上又飞出了几只青鸟,它们扇扇翅膀飞进单若湳衣服与她的青衣融为一体。
“阿泽,听好了啊,等会我扎上针你就别动,保持个……一炷香时间你的伤呢就完全好了。”单若湳说着拿起了医包,从里面翻出十厘米长的银针。
“额……单医师,这疼吗?”念泽说着,吞咽了一下口水。
单若湳摇摇头,“不疼,很快的。”说完一手拿五根就弯腰扎了下去。
念泽疼得厉害想伸手拔针,却又被“扎上针你就别动”压了回去,只能咬着牙无声嘶喊了几声。
“好了,别动哈,话尽量也别说,就这样。”单若湳拍拍手收工,挎起医包对萧珩道:“把衣服给他穿上,记得别着凉了。嗯……能抱着睡就抱着睡,这样体温高更好,走了。”转身看着萧珩眨了一下左眼。
萧珩念泽两个人懵了好一会,听着单若湳走远终于反应过来。
“这针扎进来就不见了,虽然还有点疼,却能接受。”念泽看着腿上手上消失的针感叹着神奇,萧珩背着手就走了过来。
“还疼吗?”萧珩说着伸手去拿衣服,看了一眼念泽的表情轻轻笑着:“辛苦了,吃颗糖吧。”说完拿了颗茉莉味的塞进念泽嘴里,“改天我研制点受伤不会疼的药,吃了不仅感受不到伤口的疼,还能感受到甜味。”说完抱起念泽缩进了被窝,抚着他的后背蹭了蹭脸。
“单医师骗你的,可以动,已经好了。”
念泽皱皱眉毛伸手抱紧了萧珩,表明笑嘻嘻贴贴,内心已经:“骗我……不好玩!呜~~~”
“不对……”吴伤皱着眉头站在床边,“他这情况明明和那年的刘钦阳一模一样,甚至法力体质都在他之上,应该更好救治才对……可为什么,为什么救不了啊?明明一样的!”
旁边几个医师摊着双手也表示无能为力。“伤成这样活不了了,单医师也看过,救不了,小吴医师,你放弃吧……”
吴伤捏紧袖子,余光撇着身后的刘钦阳。“我的医术不可能不增反退,两个都是一样的情况,一样的方法,可是一个救活了变得厉害无比,一个注定得死亡。”
“如果这种情况结局能活,那么我就必须得再试试,如果全力以赴还不能……那就说明,这个情况的结局是必死。”
“而必死的结局,是如何改变的?靠自己?怕是不可能。刘钦阳,你可能,有点问题了。”
刘钦阳抱着手漫不经心的看着几人,嘴角勾起的笑与他完全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