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当徒弟?”
还在翻滚的人停了下来,项舒准备将手中所有松子一同扔到他身上,看看他是否能躲开漫天的武器,却被一人挥袖打开。四散的松子落在地上,坚硬的外壳当即同果肉分开,散落一地。
项舒拔掉④不凡的剑鞘,将剑尖对准了挺拔而立的人:“容隐?你也想陪我打上一打么?”
容隐规整地行了个礼,再抬头时仍是那副淡淡的表情:“他虽为卫师叔之徒,可终归是个凡人,并无灵力傍身,师叔这么打下去,恐要出事。”
“并无灵力?”
“正是。”
容隐不会说谎,但是卫萧筱不会是多管闲事的人,怎么会给自己找麻烦?莫非是这小子根骨极佳?不凡归鞘,项舒走上前去,蹲下,灵力已运转至手心。他的手还未来得及触到卫离,就听见远处传来熟悉的怒吼:“项狐狸,你做什么?!”
当面挑衅卫萧筱是他怎么也不敢做的事,项舒有些不甘地起身,回呛:“母夜叉你又吼什么?”
卫萧筱几乎是飞奔而来,她踢了踢躺在地上装死的卫离,居高临下地盯住满脸都是泪痕的人:“卫离你是死人啊,什么人欺负你你都受着?”
卫离这才爬起,抹干净脸上的泪水,乖巧地站在她身后,“师父……”
“等会儿再收拾你。”卫萧筱乜了他一眼,而后回头似笑非笑地看着项舒:“项狐狸,你为何欺负我徒弟?”
项舒背着手,昂头不屑:“自是要替你试试他有无资质从师于你门下。”
卫萧筱最看不惯他这样的做派,当即板脸怒斥:“我收徒弟,哪里轮得到别人说他有无资质?”
别人?他在卫萧筱眼中,竟然不比一个刚收到徒弟亲近?项舒皱着眉质问:“你是收徒弟还是找夫婿?”
这句话无论如何也不适宜出现在这里,就连事件的另一主人公卫离都悄悄往旁边挪了挪。卫萧筱本想反驳,蓦地瞧见项舒已然变粉的耳垂,她又起了逗弄的心思:“项狐狸,你莫不是瞧见我收了弟子,还是个男弟子,心生嫉妒了吧?”
人人都说他聪明敏锐,再不济也是嘲他阴险狡诈,可是对上卫萧筱,他的脑袋就如同冬日里的小溪,一动不动。憋了半天,他才挤出一句:“……我那是提醒你,不要乱了师门秩序!”
“卫离,你去挑一个合眼缘的,做你师弟。”
“师父……”卫萧筱这吊儿郎当的样,怎么看都不会是个好师父,他要是选了,岂非是将人往火坑里推吗?他才刚来,若是以后被记恨上了,那日子可怎么过啊……
“快去。”见卫离不甚开心地往御灵庠走去,卫萧筱才肯将目光分给气急败坏的人,她笑着挑衅:“怎么样项狐狸,两个男弟子,双倍的禁忌。”
“你简直不可理喻!”
卫萧筱抱臂而站,泰然受之,脸上更是结了一层冰霜:“是,我不可理喻,那你就该知道,我卫萧筱的人,不是你能欺辱的。”
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还有什么脸面可言?项舒重重拂袖,怒道:“这教习长老,我不做也罢!”
“别啊,你现在走了只能算是临阵脱逃,是要被他们嗤笑的。”半年了,卫萧筱就没来过几次,她的课都是找其余长老顶替的,万一项舒不干了,那她不就得自己顶上去吗?卫萧筱走近,拍拍他的肩膀,柔声道:“要我说,你继续当你的教习长老,至于我两个徒弟,只要你不故意针对他们,我也是没什么好说的。”
项舒面色稍霁,却见卫离带着洛正恭走了过来。更别提洛正恭满脸喜气怎么也掩盖不住,哪怕是跪地磕头身子都发着颤:“师父在上,请受徒儿洛正恭一拜!”
“快起来吧,你们就先跟着项长老回去听习吧。”
她推着项舒往前走,洛正恭同手同脚地跟着,卫离却小跑着跪倒在被忽视了的容隐面前,磕了个响头:“多谢师兄救命之恩!”
容隐未曾见过这样的场面,他绷紧的面容下藏着紧张不已。站在远处的卫萧筱冲他摇了摇头,他索性就受了卫离这一跪。也幸好卫离只是磕了个头,起身之时也未和他眼神相接,掉头追他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