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就听见了很有劲的洗衣声,那力道,快把衣服都搓破了。
她往屋里看去,好奇谢执澜在家做什么。
“谢执澜。”
她朝屋里喊。
她发现客厅的地板被拖过了,很干净。
阳台里,只穿了内裤的谢执澜正卖力地搓衣服。
该死!
这血迹洗了八百遍了,怎么就搓不掉。
他没有第二件衣服了……
没有衣服就不能出门和风梨淮一起逛街买衣服……
洗出来的脏水上浮满了泡泡,一大桶的洗衣液被他倒了五分之一。
他起身端起盆,准备再换一盆水。
精瘦的腰身肌肉紧实,此刻,不着寸缕。
他抬头的时候,乍然间和门口的风梨淮对上了视线。
他这才想起来自己没穿衣服。
家里没有钟表,他也不知道时间。
外头灰蒙蒙,他洗衣服忘了时间,只当还早。
第一次当人,他竟难得地生出了赤身裸体的羞耻感。
他往旁边挪了一步,躲在阳台和客厅间的窗帘后面。
“不许看我。”
“我在洗衣服,”他不得不解释下自己的情况。
他这次绝对不是故意在家耍流氓。
风梨淮好笑地看着阳台一地的泡泡,又看到他手上拎着的湿哒哒的上衣。
几处地方已经被他搓得薄如蝉翼,成了透明的纱。
力大无穷啊。
早上帮他买的裤子,此刻正规规整整地晾在晾衣架上,干干净净。
“你把家里打扫了?”风梨淮问。
谢执澜点点头。
风梨淮夸赞:“真棒!”
她瞟见了衣服上淡淡的血迹,又看谢执澜身上没有伤口,知道他又出去打怪兽了。
她猜测谢执澜来到现实世界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至于这个代价是什么,谢执澜一直不愿意说,她也就不问了。
她偷偷又看了眼谢执澜的腹肌,上回在饭店那次太紧张了没仔细看。
完美的身材。
她感叹,纸片人就是最棒的!
风梨淮说:“你知道,你犯了什么人类社会的大忌吗?”
谢执澜一愣,手依旧抓着窗帘,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他看看衣服上的淡淡血迹,试探性地问:“人类社会不准杀生?”
风梨淮摇摇头,她走到谢执澜的身边,伸手,唰的一下把阳台的窗帘拉上。
窗帘阻挡了窗外为数不多的阳光。
风梨淮家的阳台前面是同小区的另一幢房子,楼房间隔不算太大。
也不知一个下午,帅哥阳台猛洗衣服的场景被多少人围观过。
风梨淮叹气,说:“脱衣服前,先拉窗帘,记住了?”
屋内昏暗,即使近在咫尺,风梨淮也有些看不清谢执澜的五官,只感到呼吸间的热流。
她看见他的下巴微微点了点。
“好,只给你看,”谢执澜过了一会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