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辗转。

最后看一眼时间，已经快要零点。

中心广场的喷泉还在随着音乐上涌，电子钟声环绕在广场上每个人的头顶。

这里是等待见证新历年开始的地方。

也是秦响跟姜隅今晚最后的目的地。

事实证明，出门前的不安就是一个警钟。

在广场等待倒计时的时候，姜隅接到了妈妈的电话。

接通电话的那一刻，姜隅不自觉的紧绷。

“十——”

“小隅！快来医院！”

姜隅那道紧绷的神经嗡的一下。

“你、你爸爸刚才，进了急救室……”

最后几个字，在姜隅耳边显得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听不真切却又那么清楚。

“七——”

“我马上过去。”

挂电话的时候，姜隅的手指神经性痉挛了一下。

“五——”

深吸一口气，姜隅抬手拉住秦响的手：

“秦响！我家里有点事……”

“四——”

“我得先走了！”

“三——”

“不可以再等——”

“对不起。”

“二——”

姜隅快速在秦响唇上亲了亲。

“明年补你个礼物。”

“一——”

“什么？哥——”

秦响一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紧喊慢喊的也没拉住人。

只握住一把冷冰冰的空气。

“元旦快乐！！”

周围的人都在兴高采烈地喊着，都是有伴的，所以显得秦响孤身一人更加扎眼。

谁都不会预想到，元旦会变成他们新年开始前，过的最后一次节日。